江澹满脸杀气,这一刀李雍必然不能硬接,李雍果然向一旁闪躲,江澹手中的刀锋割开了李雍身上的甲胄,从他胸口擦过,刀刃上甚至染了一串的血珠,显然李雍因此吃了亏。
江澹信心倍增,手臂一挥,长刀立即横过来再次对准了李雍,他只看到李雍身形一动,紧接着一个人影向他的刀刃上倒过来。
等到江澹回过神时,他的刀已经穿透了江池的胸膛,江池瞪圆了眼睛看着他,嘴唇蠕动着拼命地想说话,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江池,江澹只觉得胸口如遭重创,江池死了,竟然是被他斩在刀下。
「我要杀了你。」江澹嘶吼。
突然的变化让整个校场都安静下来,骑兵们散开,场上的情形就全都落入皇帝眼中,皇帝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江家子弟自相残杀,李雍好端端地站在一旁。
江庸也不敢相信,江澹这是在做什么。
江澹已经变成了一头野兽,怒吼着向李雍扑去,丢掉了手中的长刀,一招一式就毫无章法,李雍反而应对自如。
周围的骑兵早已经看得怔愣,谁也没想到校场上的比试也能死人,死的还是江家人。
「够了,」皇帝终于道,「江家已经输了,让人去看看江池。」
号角再一次吹响,骑兵纷纷退开,江澹却已经不受控制,一心要将李雍置于死地。几次纠缠之后,李雍不得已又与他战在了一起。
皇帝冷冷地道:「你们江家准备抬走两个人吗?」
江庸脸色大变立即吩咐身边人:「快去压住江澹,皇上面前不可胡来……不管怎么样,都有皇上做主。」
江家人应了一声立即下去。
「皇上,」江庸声音哀戚,「这是校场,原本……」
「原本朕也说过,生死与人无忧,」皇帝看向身边的内侍,「传旨,可以让李季氏医治龟兹人,让龟兹使者进京觐见,朕要听听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李雍上前谢恩。
皇帝不动声色,半晌道:「朕说到做到,去大理寺接李家女眷吧!」
皇帝话音刚落,江澹嘶声道:「李雍有意要杀江池……皇上……他是有备而来……皇上……万不能相信他的话……」
皇帝厉眼看向江庸:「江卿也觉得是这样吗?即便李雍赢了这场较量,朕也该治他的罪,为江家讨回公道?」
众目睽睽之下,江家人联手缠斗李雍,他们有什么脸面再在这件事上纠缠。
江庸挥了挥手,江家人立即堵上了江澹的嘴:「是江池、江澹兄弟无能……」
皇帝道:「好好安葬江池,他也是有功之臣,去礼部为他请个勋爵吧。」
江庸一头叩在地上。
……
李雍走出行宫,唐千立即上前:「三爷还是先包一下伤口。」
李雍沉下眼睛:「先去大理寺接三奶奶。」其他的都不重要。
鲜血染红了布巾,季嫣然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将白符身上的伤口包裹起来。
如果白符不说,她也不知道他还受了伤。
这样的小伤原本不算什么,不过对于得了疠风的人来说就很重要,不但容易通过血液将病症传染给旁人,而且伤口不容易愈合。
「你这样就不会生病了?」白符指向季嫣然脸上的巾子。
季嫣然道:「大约是这样。」疠风其实就是现代人说的麻风病,在古代是让人闻之色变的疫症,就算到了现代麻风病已经基本被消灭,但是依旧有留存下来的麻风村,这种病让人恐惧的不止是疾病本身带给病患的伤痛,还有周围人对病患残害。
季嫣然道:「如果你像我这样小心防护,也不会将病症传给别人。」
白符仔细地听着:「你的意思是患了病症的人,依旧要被分隔开。」
季嫣然颔首:「将病患隔离有助于控制疾病传播,但是不代表就要杀死病患,这病虽然也是疫症,实际上却没有疟症、传尸来的可怕,更没有所谓的看一眼病患就会被传上之说。」
白符道:「我两个孩子没有病症,是不是他们以后还能像寻常人一样……」他已经不求自己的病能治好,只要孩子们能好好活着,只要那些吐蕃人不要将孩子们当成畜牲般杀戮,他们都还小啊。
季嫣然点点头,脸上露出些许轻松的表情:「不过每个人都会生病,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能够努力去做好就足够了,释空法师和僧人们曾在武朝寺庙里收治疠风病患,法师留下的药方也起了效用,你们好好治症,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白符松开紧皱的眉头,整个人仿佛都轻松了许多:「一开始我还真以为你跟他们都一样,实在是对不住你,早知道不该……怪不得法师会将一身医术尽数传与你。」说完这些白符将目光落在旁边的胡愈身上。
小和尚正将药丸和水化开,其他的事仿佛并不能入他的耳。白符看了一会儿不禁开口:「这位小师父也是法师的徒弟?」
季嫣然道:「那是我师弟,从小就跟着释空法师的。」
白符目光微闪,沉默了片刻才道:「小师父看起来像我们龟兹人。」
胡愈念了一句佛号,就接着忙碌去了。
季嫣然道:「栖山寺有不少的龟兹僧人,从前都是因法师盛名而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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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冠天下 卷三 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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