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瑀不由失笑,「齐王还没登基呢,你就摆上贵妃的架子。」
「不过是早晚的事罢了,瑀妹妹,看在咱们打小的交情上,做姐姐的给你提个醒儿,公主是认真的,她真会活剐了你。趁着你相公还没到,你赶紧想想怎么说服他投靠公主。」
赵瑀闻言,表情十分严肃道:「那这个问题就很严重了……如果公主帮我除掉一人,她说什么我都听。」
殷芸洁顿时来了精神,暗想自己又立下一功,「你说哪个人,姐姐帮你传话。」
赵瑀冲着她一抬下巴,「你啊!」
「我?!」
「不要那么惊讶,其实最盼着我倒霉的,不就是你吗?不然你也不会推我了。」
殷芸洁脸色立时变得雪白,随即涨得通红,似乎身上还颤了下,但马上收起怯色,说道:「你说错了,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其实在假山上推你的是张妲!」
赵瑀眼神霍地一闪,心里敞亮亮的,暗道果真让我猜对了!
殷芸洁以为她信了自己的话,面上一松,道:「她喜欢温钧竹,而你和温家定了亲,只有你死了残了,她才有机会达成心愿。当时我看得清楚,她站在你身后推了一把,我一直想和你说,可你俩感情那么好,怕说出来你不信,反而误会我挑拨离间。」
赵瑀哈哈笑起来,眼中透着几分揶揄,「你真是不打自招,我什么时候说假山的事了?我说的是刚才你推我那一把。」
「两年多了,我一直琢磨这事,晋王府的花宴中,没人与我有过节,但我模模糊糊记得,有人撞了我一下。」
「当时我身后只有两人,你和张妲。张妲三番四次撮合我和温钧竹,她没有理由害我。而你……」赵瑀叹了一声,「我从没怀疑过你,但方才你说漏了嘴,你早知道张妲喜欢温钧竹的对不对?所以你害了我,再嫁祸到张妲身上,让她彻底翻不了身。」
「可惜,我被人救了,更可惜,没人追究此事,你的算盘全落空了。」
殷芸洁腾地站起来,面色铁青,嘴唇咬得发白,狠狠道:「最可惜的是,你马上就要死了,我现在就去禀告公主,你铁了心不与我们合作!」
她刚走到门前,砰一声,门被人从外撞开,好巧不巧砸在她鼻子上,顿时血流满脸,疼得她五官都扭曲了。
来人顾不得看殷芸洁,抓着赵瑀的胳膊就往外走,大叫道:「都给我让开,我看哪个不长眼的敢拦本王!」=初~雪~独~家~整~理=
齐王?!
赵瑀又惊又喜,问道:「王爷,你是来救我的?」
齐王的脸色比暗夜还要黑,没好气道:「废话,不然李诫那小子还不和我翻脸!」
风雪仍在继续,哨风凛冽,不绝于耳,山寺大殿前的空场上,一众兵勇将齐王赵瑀二人围得水泄不通。
武阳在侍从的簇拥下款步而来,冲着齐王咯咯一笑,「哥,你还真不管妹妹了呀。」
赵瑀看到齐王的背影颤了颤,好一会儿才听他说:「哥不会不管你和母后,什么时候也不会!」
「说谎!」武阳笑起来,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上去很是天真,说的话却并不单纯,「有赵瑀在手,李诫就会乖乖地听话,他麾下十万大军,定能助我们成事。可你偏要放赵瑀走,你只顾你和李诫的交情,陷母后和我于险境,哥啊,你就是不管我们的死活了。」
三九严寒,齐王硬是急出一脑门子汗,「武阳,你这是谋反,谋反!哥求你了,快撤了你的兵。」
「这不叫谋反,这叫拨乱反正!有嫡立嫡,无嫡立长,自古不变的道理,你是堂堂嫡子,父皇不立你,反而要立一个侍妾所出的庶子,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妹子,立谁,父皇自有定夺,轮不到你我置喙,趁着现在还未铸成大错,你把兵撤了,哥哥就是拼着爵位不要,也定会保你平安。」
武阳见他就是不答应,心中暗恼,发恨道:「你是个胆小鬼,懦夫!为图省心,对父皇唯唯诺诺,做二哥的应声虫,没有半点主见。你分明是嫡子,却还不如个庶子有胆魄。」
齐王再随性也是要面子的,不免有些气急,「你倒是有胆魄,诳我回京,是打着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主意吧?武阳,父皇待你我不薄,你这样做会伤透他老人家的心!听哥的话,悬崖勒马,父皇不会为难你的。」
武阳笑了,满是无奈,摇头道:「哥哥,和你真是说不清……我没有诳你,母后真的是被软禁了,我几乎被投进诏狱,父皇如此绝情,你竟然还幻想着他会放过我们?好,就算父皇不杀我们,秦王会吗?他继位之后,第一个杀的就是你,接下来就是我和母后!」
齐王立时脸色大变,失声叫道:「什么?母后真被软禁?到底出什么事了?」
武阳的眼中满是悲哀,「只因为母后说了几句立储之事,父皇就怒不可遏,连废后的话都说出来了……哥,天家无父子,你该清醒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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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臣之上 卷四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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