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来宠妻 卷二 第46章

  郭贤妃彼时还未入宫,是个待字闺中的妙龄女郎,与长安城中不计其数的少女一样,将风华绝代的沈家三郎当成了春闺梦里人。
  这么一个人,最后竟鬼迷心窍娶了个画师的女儿,便是如今想来,郭贤妃依旧有些意难平。
  她撇了撇嘴,看了一眼泫然欲泣的外甥女,怒其不争地叹了口气:「可惜你这孩子心实,随了我和你阿娘,学不来那些妖媚蛊冶的手段,可不就吃了亏?」
  何婉蕙垂下眼帘:「只要表兄顺意,阿蕙便心满意足了。」
  郭贤妃按了按她的胳膊:「你别担心,三郎与你的情分摆在那儿呢,只要进了宫,没人能越得过你去。」
  何婉蕙羞得垂下头,露出的一截粉颈也泛出了薄红。
  她嗫嚅道:「姨母休要拿阿蕙逗乐,阿蕙身不由己……」
  郭贤妃乜了她一眼:「要我说那祁家也真不厚道,祁十二都那副光景了,还拖着人家好好的小娘子不放,也怪你祖父迂阔,他们先不仁,你们又何必守义?」
  何婉蕙轻声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毕竟是打小订下的亲事,祁家不提,祖父和阿耶也不便说什么,他们心里也是疼阿蕙的。且祁公子待阿蕙那么好,如今他缠绵病榻,也着实可怜……」
  郭贤妃不免有些动容:「你这孩子,总是替旁人着想,那祁小郎若是真对你有情,便该替你想想,若是你嫁过去他便撒手人寰,叫你如何是好?」
  何婉蕙忙道:「姨母疼阿蕙,阿蕙心里明白,但若是祁家不提,这婚是断断退不得的。」
  郭贤妃见说不动她,无可奈何道:「罢了罢了,姻缘天定,只看你们有没有缘分了。」
  何婉蕙站起身道:「阿蕙伺候姨母用汤药。」
  尉迟越经过大半夜的一场奔波,风寒越发重了,虽然半夜喝了一副汤药,睡到早上身上仍旧滚烫。
  他一开始还想强撑着起床去太极宫理政,刚坐起,还没来得及下床,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只得又躺了回去。
  再看看身边睡得人事不省的太子妃,他也不放心就这么离开——沈宜秋惯会逞强,等她醒来,还是传医官来看一看,他才放心。
  他迷迷糊糊思忖着,不觉又睡了过去,再醒时已是一个多时辰后,睁眼一看,沈宜秋却已经起来了,坐在床边,手里捧着一卷书,正看得津津有味。
  尉迟越轻轻咳了一声,沈宜秋察觉他醒了,便即放下书,问他道:「殿下好些了么?」
  尉迟越点点头:「你呢?胃还疼么?」
  沈宜秋道:「谢殿下垂问,妾并无不适。」
  尉迟越见她脸上已恢复了几分血色,略微放心,不过还是叫黄门去传医官,直到从医官嘴里听到太子妃无恙,他心里的一块石头才落地。
  医官又替太子诊视,一把脉,不由皱起眉:「殿下的风寒似有加重的迹象,需卧床静养,切不可操劳,以免病气入肺经与心经。」
  尉迟越毕竟是英年早逝过一回的人,虽嫌卧床麻烦,却也不敢掉以轻心,颔首道:「孤知道了。」
  医官刚离去,便有黄门来禀,道五皇子前来探望太子殿下。
  尉迟越闻听此言,脑仁越发疼了。凭他对这同胞弟弟的了解,他若是真来探病,恐怕全大燕的江河都要倒流了。
  不过人既已到了,他也不能将他赶出去。
  尉迟越只好对那黄门道:「请五殿下到长寿院稍坐,孤这就去。」
  说罢,他瞥了一眼沈宜秋,却见她若有所思,神情有些古怪。
  尉迟越倒也不觉诧异,他这幼弟在长安城中威名赫赫,连黄口小儿都知道五皇子小小年纪便是个不务正业的纨绔,太子妃想必也听过他那些混账事,难怪会沉吟。
  沈宜秋心里想的却是上辈子的事。
  上一世她与尉迟渊全无往来,只在宫中家宴上见过几回面,连话都不曾说过几句,唯一一次直面彼此,却是在尉迟越死后。
  尉迟越暴毙,沈宜秋封锁了消息,当机立断以皇帝之名召两位皇弟入宫赴宴,一个是四皇子,另一个便是尉迟渊。
  四皇子得知自己被软禁,气得暴跳如雷,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而尉迟渊却出奇平静,只是提出要见一见兄长的尸首。
  沈宜秋总觉得他前来「赴宴」时便已猜到了实情,可这又叫人费解——明知道会被软禁,甚至可能有杀身之祸,还老老实实入瓮,这算是聪明还是蠢笨?
  虽然朝野上下都说五皇子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混不吝,可沈宜秋知道,尉迟渊绝不愚笨,不管是谁,只要见过他那双浅淡又剔透的眼睛,就知道他绝对是个一等一的聪明人。
  沈宜秋收回思绪,想不通的事不去想便是。
  尉迟越拖着病躯起床更衣洗漱,坐上步辇。
  到得长寿院,尉迟渊已在正堂中等候有时,见他进来,规规矩矩行个礼:「五郎见过阿兄。」
  尉迟越一见他这副模样心中便是警钟大作,他这弟弟一向没个正形,若是哪一日忽然一本正经,那必定是在憋坏。
  尉迟越略一沉吟,当机立断,决定先下手为强。
  他将眉一挑,嘴角一撇,冷哼了一声:「你不去弘文馆上学,到东宫来做什么?」
  尉迟渊睁大眼睛,眼神清澈又无辜,半是委屈,半是关切:「弟弟听闻阿兄抱恙,心忧如煎、寝食难安,哪里还能静下心来读书,非得立即亲眼见到阿兄不可。」
  他说得恳切真诚,尉迟越若非他亲阿兄,说不定真信了。
  他拿起青玉镇纸往案上不轻不重地一敲,沉下脸道:「还敢巧言令色!冯学士前日来见孤,道你接连四五日未去弘文馆,又去哪里荒唐了?怎可如此不求上进、虚度光阴?」
  尉迟渊谎话被拆穿,却没有半点赧色,只是惫懒地一笑:「我坐在那儿也只是碍先生的眼,便不去辱没斯文了。横竖我又不用考进士,学那些劳什子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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