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马丰谷下意识的“啊”了一声,旋即反应过来,抬手打了打自己嘴:“这张坏嘴哟!”他讪笑,看着宋沐云,又谄媚的笑笑:“皇上放心,此事交给奴才便是。”
宋沐云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要大张旗鼓,这件事不能让丞相知道。”
不大张旗鼓,那就是要偷偷进行咯?
马丰谷微胖的脸上布满了笑容,点了点头示意已经知道了。
大人们博弈,自己就不要自不量力卷进去了,安安心心办事便可。
听完宋沐云的吩咐,马丰谷初来时的忐忑心情已经平复了下来。“皇上,可还有事情吩咐?”
宋沐云想了想,眉眼中尽是迷惑,却又是干净明亮的样子,分外惹眼。
她挠着头,突然眼前一亮道:“下去的时候去把老白……唔白统领叫过来,如果他今日不当值,那就叫人去他府中传话。”
马丰谷应了声,正要退下,却又听见宋沐云叫住他:“算了别叫了,你先下去吧。”
她看着案上成堆的奏折,抿了抿唇,华武峰被她赶走了她只能一个人批,不过以前也本来就是这样她先批了之后,华武峰在修改,指出她的错误。
真无聊……她执着笔,翻开一本奏折认真的看了起来。
长孙玲能感觉到,她被藏在一个地下室之内,四周都是厚厚的墙壁,阴暗湿凉,照明全靠烛光,似乎外面的阳光闯不进来一般。
在房间的正上方,有七八个成年人拳头大小的空洞,长孙玲知道,那是换气用的。
在换气孔旁边,有一个垂直的隧道,可供人攀爬,但却要通过梯子才能出入,而梯子早就被收了上去。
长孙玲咬牙切齿,素手抚过小肚子,她的眼神跟着手移动着,愈发温柔。眸子中柔情似水。
“还是你乖啊,不哭不闹的,娘亲被折腾了这么久,你就也乖乖的。”
要是别人,早就流产了。
当然,这也与长孙玲的心态有关,她根本就没着急过,被掳后发觉他们是燕人,意图一想而知。
所以她也就没着急,不过想着他们应该会好好的对自己,却没想到会将自己关进密室里。
床是硬木大床,没有锦罗绸缎丝绸褥子,只有一床半新不旧的棉絮被子,带着一股怎么也晒不干的潮霉味。
她一脸嫌弃。
之前沈括让他她待会躲着点,她还以为会有人来救她,却没想到转眼便就被带到这里。
不是说聆天无所不能么!我看也不过徒有虚表。长孙玲冷哼。
想了想,她径直走到那通道下面,仰着头:“有人吗。”
声音清脆明亮,在通道中回荡。
“皇后娘娘可有是事?”上面传荡下来一道嬉笑的声音。
长孙玲沉下脸,有人便好,她冷笑一声:“本宫饿了,可有吃食?”
上面的声音沉默了,似乎是在询问,片刻才道:“娘娘稍等。”
长孙玲没有理会。
她在想着怎么自救,要知道,她生在将军府,尽管太后和祖母定了娃娃亲,将自己许给皇长孙,自己从小就是被当作皇后来养的,但毕竟是在将军府,自己也好歹学了些武艺在身。
正想着,只听“咔嚓”一声。
她下意识的抬头望去。
就见一个篮子被吊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的竹编篮子,黝黑黝黑,油腻腻的。
上面堆了些稻草,里面放着一个白瓷的盅,冒着呼呼热气。长孙玲刚将瓷盅端出,就听见上面那个嬉笑的声音:“还请娘娘略体谅体谅。”
体谅你?哼!长孙玲冷哼着打开瓷盅,一股香味扑面而来,待热气散开,她开看清楚这是一碗鸡汤。
怕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吧。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端起汤盅,右手拿勺搅着,一边喊叫着:“鸡汤?!鬼才要吃这破东西!给本宫换一个来!还有本宫身边服侍的人呢?连个侍女都没有吗,你们是不是想死?”
“皇后娘娘先保重自己再说吧。”上面的人冷哼。
长孙玲笑了笑,将汤勺举起来,吹了吹热气,这才放进自己嘴里。
嗯,味道还不错,香而不浓,鸡肉也是瘦而不柴。比御膳房做的好吃多了。
御膳房的吃食啊……愈发难吃了,连个乡下老妇都比御膳房做的好。
她看着这鸡汤,一看就是有几十年熬制经验的,定然是个老妇。可燕人们定然不会带一个老妇人潜入京城,再说了,北燕的吃食习惯与西芬可不同,鸡汤……他们那边最多是烧鸡。
在看看那篮子,黑亮油腻,一看就是用了很久了,却又连个食盒也没有,说明绝对不是富裕人家……
要想在金陵中藏起来……绝对要在混乱之地。
长孙玲皱着眉,老人,贫穷,混乱……金陵城西的混乱之地?
长孙玲倒吸了一口凉气。
要说金陵作为西芬京都,不管是生活水平还是居民素质都要比其他地区高的多,可城西是个例外。
最初始建城之时,金陵是以金陵街为中轴线,东西相互对称而建的,那时西芬都城还不在金陵,而是在汴京。金陵城最初没有城墙,以金陵村,县发展演变而来。
而西城,便是金陵村的原址,后来建了城,金陵的经济愈发发展人口越来越多,这才成了迁都的不二选择。
迁都之前,金陵重新规划了一番,确立皇城位置,中轴线,一中轴线为基础的对称标准,重新扩大,修缮。
城西是一个很复杂的地方,它以前是金陵镇的原址,本应该更加繁华一些,可直到有个伶人被官老爷看上,被逼的走投无路,这才投奔了城西的一个乡绅何淼家。
可千万别小看这何淼,这何淼当初虽只是金陵镇的乡绅,却不知道哪里来的本事,生生将那伶人给护了下来。
从此之后,何淼的名声大噪,那些三教九流皆到城西来寻求庇佑,就算没有庇佑也求个心安。
后来何家搬走,城西愈发没有约束,变得越来越乱,鱼龙混杂,与城动的富贵繁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长孙玲又喂了自己一口汤,细细的思量着。
久而久之,西城变成了脏乱差的代名词,金陵中的乞丐大部分都住在城西,而那些伶人戏子,也是大都聚集在这儿,在加上穷人之多,各种三教九流聚集,官商勾结,俨然乱的不成样子了。
想要在这里藏一个人,真的很不要太容易。长孙玲叹了气,盅中的鸡汤只剩下了最后一口了。
自救?麻烦啊!
“难啊。”长孙玲叹了口气,将汤勺放置与已经空了的汤盅中。
正想着,头上的洞口又传来“咔嚓”的一声声响,她不禁抬头向上看去。
却见垂直的通道降下了一道木梯,一男一女随着木梯踏了下来。
女孩十三四岁的模样,穿着褐布衣服,粗糙的衣衫多是磨损的痕迹,一看就已经穿了很久。但这衣服虽然旧却又十分干净,让长孙玲不禁打消了此地是城西的念想。
女孩面容普通,皮肤略显黝黑,浓眉大眼的,看着是个老实的,双手在衣角前绞着,似是十分紧张,十指粗糙厚茧遍布。只是身子微颤着,目光也不时瞟向长孙玲,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
而那男子,居然是已经出城并逃出华武峰与沈括手中的鲁赫!
长孙玲也是一惊,她被带走的时候鲁赫没有与他们一起,她当时就在想,难不成这人去做声东击西之计,去引开追查的人了不成,可看见这人平安返回,她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整颗心都悬了起来。
她眸子中翻滚着汹涌的墨色,尽力掩饰后她才正视鲁赫,平静的眸子就这样定定的看着他。
“阁下这是何意?”
鲁赫咧嘴一笑:“夫人不用紧张,这丫头是过来服侍你的,有什么事情,就叫这丫头做好了。”
夫人?长孙玲眯了眯眼,看来这只是临时找的驻脚之地啊?不对,不是临时的,临时之地不会有这种密室。
她神色如常的想着,那么这丫头和熬汤的婆子应该是临时掳来的了……可见是经常干这种事的。
长孙玲不动声色的看着鲁赫,面无表情道:“那多谢大人了。”
“不必不必,只是外面贼子较多,这段时间,还得委屈夫人了。”他弯了弯腰,恭敬道。
嗬,这颠倒黑白的本事……只是为了作戏给这个小丫头看吧。还贼子?你本身就是贼子。
“那我先告退了。”
从洞口上去后,他就将梯子收走了。长孙玲倒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可是那小女孩顿时变了脸色,眉毛拧成一团,大眼泪汪汪的,委屈的不成样子,仿佛下一秒就会嚎啕大哭起来。
长孙玲皱了皱眉,上位者的气势陡然迸发,她横眉冷喝:“哭哭啼啼什么样子!是你伺候我还是要我伺候你啊?”
她也没自称本宫,主要是怕那女孩被吓到,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女孩果然愣了一愣,就这样愣看着长孙玲。
长孙玲也被看的烦了,没好气道:“你叫什么名字。”
“林烟儿。”
“行就叫你烟儿吧,我也不要你伺候,你就只需要看着一点这个洞口”她抬手指了指上面,径直道:“有人来,你就叫醒我,其他的你什么都不用管”她是真的确困极了,一个晚上被折腾的,都没有机会睡觉。
翻开霉潮的被子,她皱了皱眉,却仍旧躺了下去,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嫣儿看的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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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总想攻略朕 被关地下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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