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诗源得到宋沐云的肯定,还特别趾高气昂的回头看了自己儿子一眼,仿佛是在炫耀自己的地位,新皇帝依旧对自己言听计从。
“臣,白墨渊,参见陛下!”
华武峰这才睁开了眼睛。
“爱卿平身。”宋沐云听说来人是白墨渊,也就是华武峰说的那个“老白”,便欣然让他起身。
“谢主隆恩!”
白墨渊头戴灰白色战盔,一身灰白色战袍,腰间还挂着佩剑,风尘仆仆赶进来,给宋沐云行礼。
“回禀陛下,末将已在城外三十里处,抓获当日进宫行刺的若干刺客,”说着,白墨渊一挥手,殿外进来一群御林军,每两个人手里就押着一个黑衣人,“这些死士,宁死不肯供出幕后主使,末将只能将人带至御前,由陛下亲自发落!”
宋沐云的脑筋飞快转动着,就是这群黑衣人,让她有机会从现实世界来到这神秘的次元,想着想着,便有些走神。
宋沐云没有开口说话,别人自然不敢开口说话。
此时的正仪殿里,一片鸦雀无声。
“哈哈哈哈哈!皇帝小儿!没见过这么爷爷,吓得话都不会说了吗!”领头的黑衣人突然放肆大笑,“真是可笑至极,可笑至极!”
话音未落,说时迟那时快,华武峰一个闪身,抽出白墨渊腰间的佩剑,手起剑落,刺客首领立刻脑袋搬家。
鲜血在黑色玄武岩的大殿地砖上,喷溅出一大朵墨红色的花,也染红了白墨渊的灰白色战袍,只是华武峰的朝服,也是墨色的,因而看不出血污。
本就鸦雀无声的大殿,现在更是落针可闻。
就连华诗源,也没敢吱声。
“现在,还有谁,敢羞辱陛下,宁死不肯指认幕后主使?”握着剑柄的华武峰面无表情,说话也波澜不惊,仿佛刚刚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冷血之人,根本不是他一般。
正仪殿里,只能听到顺着华武峰手中剑滴落在地上的血滴的声响。
“说,主谋,究竟是谁?”华武峰一个回身,将手里染着鲜血的剑,又架到另一个黑衣人的脖颈上,语气低沉又不容置喙,“说。”
“要杀便杀,何必唬人。”这个黑衣人,也是个首领级的人物,面对华武峰手里的剑,硬是梗着脖子,故作坚强。
华武峰倒也不恼,看了看这个刺客,又假装无意的看了看华诗源,说道:“你们现在咬着牙不说,是不是觉得,就一定能保护你们要维护的那个逆贼?”
白墨渊任由华武峰拿着自己的佩剑威胁犯人,看来这两人也是交情匪浅。
“不过,你们有没有想过,当时为了逼你们就范,到底是谁,害了你们全家?”华武峰勾起嘴角,邪魅一笑。
此话一出,跪在地上的死士们,身躯明显的震动了一下。
“是先皇吗?!”华武峰突然抬高音量,“你们这群愚昧的人!”
白墨渊此时从盔甲之内拿出一封密信,交给马丰谷,马丰谷低着头,将密信呈交给宋沐云。
宋沐云虽然端坐在皇位之上,但谁也不知道,她这个“端坐”,完全是因为被眼前这血淋淋的一幕,给吓傻了。
一个高三的小女生,哪里见过这阵仗。就算是在家里偷摸着看电视,看到那些刑侦剧悬疑剧,也不会这么直观的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说尸首分离就分离了。
“陛下……”马丰谷走上来,才发现宋沐云的呆滞,不由得满脑门汗水,小声提示宋沐云,“陛下?”
“嗯?”宋沐云这才如梦初醒,看到马丰谷手里的信笺,不知道要做什么。
“陛下,这是白将军呈给您的,”马丰谷的声音小的不能再小了,只是正仪殿里安安静静,华武峰白墨渊等人还是能听到,“请您过目。”
宋沐云的喉咙滚了滚,又轻轻咳嗽了一声,才慢慢接过信笺,铺展开来。
当然依旧不识字……
不过好在,白墨渊见宋沐云展开信笺了,就自己解释了起来:“陛下,这封密信,是在抓捕这群刺客时,从一个逃脱的刺客身上掉落下来的,”白墨渊禀告道,“信的内容比较隐晦,但非常明确的一点,就是……”说到此处,白墨渊故意停住了,看了看华武峰,又看了看华诗源。
而华武峰剑下的这个二级首领,也悄悄的看了一眼华诗源。
华诗源已经僵住了,面露难色。
“这信中所提及的'主公',就是……”白墨渊刚要说,就被华武峰的剑下之人拦住了话头。
“那个,如果,我说的话,可以让我知道,究竟是谁害死了我们全家吗?”刺客副首领几乎是咬着牙在这这番话。
白墨渊看看华武峰,又看看高坐皇位上的宋沐云。宋沐云还在研究信笺,也没给出什么反应,华武峰则是用眼神在和白墨渊商量,两人互看许久,互相点了点头。
华武峰便说道:“你且招认,其后自会让你们知道得明明白白。”
“好……即使背负骂名,黄泉路上,我也能想想如何让这个万恶之人,为我家人偿命!”刺客副首领双眼瞪着,仿佛要蹬出血来。而其他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也没有反对他的决定。
华武峰收回架在刺客副首领脖子上的剑,一转手,便将剑又插回白墨渊挂在腰间的剑鞘里,丝毫不差。
“说吧。”华武峰退了两步,淡然说道。
“指使我们入宫行刺的,不是别人,正是--”刺客副首领一抬手,指向华诗源,“丞相大人。”
满朝哗然。
虽然这个传闻已经流行甚久,但一直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丞相华诗源就是幕后主使,但如今,所有的人都在朝堂上当面对质,那封书信也能说明问题,如此一来,丞相谋反的罪名,就算是坐实了。
宋沐云从信笺上抬起头,看着刺客副首领,突然说道:“放肆,朝堂之上,竟敢公然污蔑朝廷命官。”
“我没有!”刺客副首领争辩,“是我们三当家一直和丞相通信,谁知被围剿之时,他侥幸逃脱却没顾上这白纸黑字的证据!”
宋沐云刚刚说的那话,也不过就是走走过场,敌人指认你的臣子,你不出言维护,必定让更多忠臣寒心,这是华武峰教给她的。
“丞相大人,”华武峰走到华诗源身前,行了一礼,说道,“您还有什么话要说?”
“你……”华诗源气的浑身发抖,看看华武峰,又看看跪在地上的刺客,“你……你们……”
如今人证物证具在,华诗源怕是百口莫辩。宋沐云有些看不懂,华诗源明明是华武峰的亲生父亲,这件事的揭露过程,若是由白墨渊来完成,倒也合乎情理,但怎么看,都像是华武峰在揭露自己的父亲。
“你就真的六亲不认吗?”华诗源气愤的颤抖着手,指着华武峰,“连你的亲生父亲都要害?!”
“丞相大人,您何出此言呢?”华武峰倒是不气不恼,也不多做辩驳,淡淡然说道,“自己做错了事,我这个做儿子的替您匡扶正义,替您为圣上解忧,何错之有?”
这满朝的文武大臣,更是不敢吭声了,朝廷的事,再加上丞相府的家事,谁多嘴谁就是自讨苦吃。
宋沐云正在观望着父子俩之间没有硝烟的战争,但突然,陌语趁着满朝文武的关注点都在华氏父子身上,便悄悄走上来,递给她一张纸条。宋沐云将信将疑的接过纸条,展开一看,还是不认字。小皇帝想哭的心都有了。
见宋沐云一脸茫然,陌语便大着胆子,凑到宋沐云耳边,说道:“陛下,世子让奴才向您请旨,先宣布退潮,留下丞相、世子、白将军,再作定夺。”
这条锦囊妙计,来得正是时候。
宋沐云看了看华武峰,陌语明摆着就是他的人,这纸条,估计也是他的意思。
华武峰明显看到宋沐云投来的目光,冲她点了点头。虽然宋沐云很不喜欢这种被人操控的感觉,但有时候她也确实需要华武峰在身边指导她该如何做。
一挥手,把马丰谷召唤到身边,将手里的纸条交给他:“照着念。”
“遵旨。”马丰谷恭恭敬敬接过纸条,展开念到,“今日朝议到此结束,退朝!--”马丰谷宣旨意,“请丞相大人,世子大人,及白将军留步。”
诸位臣公领旨,往殿外退散。虽然个个面无表情,但心里都十分在意皇上留下来的这三个人。
但谁也不敢多逗留,毕竟这留下来的人,哪一个都不好惹。
正仪殿的大门重新重重的关上,华武峰一挥衣袖,马丰谷、陌语,以及殿中一众太监,也都从侧门退了出去。
“眼下只剩陛下,和我等,”华诗源倒是抢了话头,率先说道,“老臣有话要说!”
“丞相大人,您当然要说话,”华武峰嗤笑一声,竟往后退了一步,白墨渊本就站的远,这样显得华诗源更靠近王座,“您要是不说,可要怪罪我们诬陷您。”
“混账!”华诗源扭头,怒斥了华武峰一声,“圣上驾前,岂容你如此对待父亲,大放厥词!”
“好了好了,”宋沐云听着心烦,摆摆手,皱着眉说道,“你们俩父子就不能好好的,心平气和的说话吗?”
“回禀圣上,华武峰此乃司马昭之心,还望陛下明察!”华诗源噗通一下,又跪了。宋沐云一个不耐烦,叹了一口气,华诗源这下跪的更到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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