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腹抚过她轻颤的唇,目光落在那上,“易太太,你一定要好好演,别叫人看出了破绽,否则这出戏要演到什么时候,谁都不知道,如果想早点结束,我劝你好好想想。”
他放了她。
她微颤的身子,蜷缩成一团,看着掌心的碎片,上面刻着‘寒露’二字。而另一只水杯,铃兰花下印刻‘谷雨’。
寒露,
谷雨,
这是她心里不能说的秘密。
卧室。
谷雨将受伤的手放在冷水下清洗,冷得快无知觉,从药盒里取出纱布,单手为自己包扎好,将那只完好的杯子放在了窗台。
临近傍晚,易远臻派人将行李送来,易家的别墅,谷雨来的少,这次不知要在这暂住多久。
沐浴完后,她擦着微湿的发,走出浴室,灯很暗,易远臻坐靠在床边,闲来无事看着报纸。
——如果想早点结束,我劝你好好想想。
谷雨犹豫了,虽不愿跟他同床,但这里是易家,一举一动都易惊动二老,她还没蠢得跟自己过意不去。
她睡躺在床的另一边,背对着他,没有取下助听器,生怕晚上有什么意外,她听不见。
灯灭了,她紧闭着双眼,却感觉到身后的动静,那身子慢慢贴近着她,手环住她腰,脸埋在她脖上的动脉,仿佛在试探那里血液的温度。
她没挣扎,或许是真累了,这场旷日已久的战斗,已让她疲惫不堪,不知觉中,她进入梦乡。
再次惊醒,是被电话震醒的,她有开震动的习惯,
滋滋滋…
陌上号码响了一遍又一遍,她挂断,又震动,是谁三更半夜给她电话?
可是她的助听器不见了,她不敢开灯,生怕扰醒男人。
她小心翼翼爬起,来到洗手间,挂了电话,回短信:谁?
但号码又闯入,她接通,贴在耳边,没有助听器,她什么也听不见,按下录音,过一会儿挂断,关机。
再躺回床,她轻轻凑在男人身边,感受到他平稳的呼吸,她才放下心。
可她失眠了,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她四处找了番,助听器却被压在易远臻枕头下,她连忙带上,开机后打开录音文件。
“喂……喂……”
先是一阵咒骂,听声音来电不善,果不其然。
“苏澈那小子欠了五十万货款,到现在还没还……”
还没等对方说完,昨晚电话就被她掐断了。
谷雨立马明白,婚后她和苏澈在闹市开了家服装店,但阿澈一直没给她提过这五十万货款的事,债主找到她头上,是不是真出事了?
她立马给阿澈电话,却是关机。
这时,房门敲响了。
“谁?”她警觉望去,
“太太,这是先生让我给您准备的。”佣人呈着一套衣服走进:“让您今天穿上。”
“放那吧。”
谷雨打开,却是一套崭新的休闲服,她皱了眉,他想干什么?
她还是穿上,简单打理,下楼后,她惊愕的看着易远臻一身行头,再看看自己的,明明是一套情侣服。
原来易氏春装发布会后,single的庆功,易远臻邀请媒体前往易家,曝光两人的生活状态。
她对摄像机有着本能的害怕,此时坐在客厅的沙发,对面一排机器,她下意识避在男人身后,但打开摄像机那刻,她知道接下来的一切都是假的。
“易总和易太太今天的衣服很登对噢。”记者笑道,
“是吗?我太太亲自选的。”
易远臻笑,他是真长得好看,一双无情却似有情的眼睛,脉脉含情里缀着星点的笑,谦谦君子,淡雅如风。
在外界面前,他一直塑造着优雅的成功商人形象,她甚至怀疑他有双层人格,能在各个角色之间,转换地如此游刃有余。
好一幅恩爱的假夫妻。
电话又在口袋里不停震动,但在镜头面前,她不敢乱动,只以手挂断,却被易远臻牵过:“药盒呢?”
佣人闻声,立马递来。
他想干嘛?她下意识想抽回,却被他稳住,不准她乱动。
“我太太的手受伤了,”他边说着,边解开她手上的纱布:“我先给她换下药。”抬眼看过对面的记者:“待会再拍,不介意吧?”
“当然不会。”美女记者连忙摇头,“这也是易总和太太之间生活的一部分,是我冒昧问一下,这段是否可以拍进去?”
易远臻优雅一笑:“你们随意。”
他摊开她掌心,一条丑陋的伤口,结着红色的痂,他用棉签沾着药水,轻轻擦过伤口,适时吹过,“还疼吗?”他抬眼,她眼底星点的错愕,仿似在说,你也太会装了吧。
他以着纱布为她包扎好,在那系上一个小小的蝴蝶结。
“易总,您对您太太可真是体贴。”
“体不体贴我说的不算。”
易远臻搂过她怀,拉她贴近于他,她咧着嘴假笑,身体却僵硬的不敢乱动!
“易总,平时休息,您和太太一起会做些什么?”
除了做爱,她实在想不出他俩能一起做些什么。
当然,这些话只在谷雨心里腹诽。
但男人不同,竟侃侃而谈,口若悬河,她不可置信的瞟了他一眼,能编的面不改色,煞有其事,他易远臻要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见着美女眼里的艳羡,她的心思早飘到苏澈那。
刚儿的电话是不是跟苏澈相关,一想到此,谷雨就坐立不安。
“是吗?您们俩还真有情趣,是不是,易太太?”美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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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以情深赋流年 第4章 恩爱假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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