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桢摸了摸鼻子,故作自然地说:「我的意思是……你不是给父亲缝过吗,也要给我缝一副?」
秦莞被他成功糊弄过去,不怎么走心地点点头,「你若想要,我一定亲手给你缝。」
梁桢挑眉,「之前那副不是你‘亲手’缝的?」
「大多是彩练做的,我就裹了个边儿。我针线不好,哪里好意思献丑。」
梁桢的笑顿时僵在嘴边——所以说,本将军晚上洗了白天戴、日日裹在手腕上舍不得摘掉的束袖,原来不是你亲手缝的,而是你的丫鬟?!
梁小将军满心的郁闷无处发泄。
就在秦莞好不容易把他的束袖解开,想要撩起袖子找胎记的时候,梁桢突然收回了手。
秦莞急道:「你干嘛?」——还差一点就能看到了!
「男女授受不亲,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梁桢板着脸说。
秦莞就像被雷劈中了似的,拿细白的手指戳戳他的胸口,「将军说我翻脸比翻书还快,我看你才是!」
说完丢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转身就走。
梁桢淡淡地提醒:「梳子不要了?
秦莞回过头,把小木梳连同匣子一起抱到怀里,气冲冲地走掉了。
梁桢抬手,摸着被她戳到的地方,低声道:「你可知道,那句话是我对你说的……」
只是,秦莞已经走远,听不到了。
为了避嫌,秦莞把梁情、梁愉、梁桦、梁栋都叫上了,也象征性地邀请了一下梁老夫人和崔氏、姚氏。
梁老夫人断然拒绝,崔氏、姚氏也婉拒了。
梁桦当众表示不去,话说得十分漂亮,「年底事忙,温书的时间本就不多,只能早起晚睡多读一些,恕侄儿不能从命。」
梁老夫人当即把他好生夸了一番,顺带着骂了梁桢和梁栋两句,说他们多大人了还一心贪玩没个正形。
一听就是在拐着弯地骂秦莞。
秦莞笑着,只当没听见。
路上,梁情和梁愉陪她坐在一辆马车里,姐妹两个温声劝慰:「祖母总是这样,嘴上不饶人,其实没坏心,大伯母不要往心里去。」
秦莞笑笑,一本正经地说:「母亲是长辈,我是晚辈,就算她骂我两句那也是对我的爱重,更何况她也没说什么不是?我只会牢牢记得她的教诲,断不会生出其他心思。」
梁情面上一怔,忙道:「伯母说得对,倒是我们的错,竟在背后妄议长辈。」
梁愉也诚惶诚恐地说:「大姐姐不是这个意思,伯母您千万别——」
秦莞扑哧一笑,「我知道你们两个的心思,这话就是说出来听听,你们记得就好。」
梁愉眨巴着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完全不知道秦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梁情却懂了,当即福了福身,笑道:「多谢伯母教诲!」
——秦莞教了她两件事:第一,防人之心不可无,即使看似无害的人也应存有警惕之心;第二,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该让人拿住话柄,尤其是出嫁后面对姑婆叔嫂。
因着这个小小的插曲,梁情和梁愉对秦莞反倒更亲近了一些。
三个小娘子本就年岁相仿,又都是良善坦荡的性子,凑到一处仿佛有说不完的话题,一路热热闹闹地聊着,下车的时候已经好得如同亲姐妹一般。
梁桢和梁栋两个郎君眼巴巴地看着,只觉得小娘子们的友情果然神奇。
至于秦莞,注意力瞬间被眼前的景象吸引。
这处温泉庄子是梁桢母亲的私产,地方不大,四周遍植桑榆,只在向阳的坡上盖着两间竹舍,一处凉亭,供人休憩。
小院处处都种着竹子,只留出数条窄径,铺上鹅卵石,方便通行。因为地热的关系,即使冬日竹木都青青翠翠,不见枯黄之态。
竹林深处垒着一大一小两个池子,旁边用竹板围着,还有竹制的小隔间,方便换衣裳。
两个池子之间距离三丈有余,各自用极高极厚的竹板围着,只在头顶余出一方蓝天,既防止别有用心的人窥探,又能在泡汤之余欣赏竹林美景。
梁桢、梁栋两兄弟把大池子让给了娘子们,俩人脱掉衣裳泡进了小池子里。
为了避免生出事端,长随小厮一个没带,丫鬟婆子们也守在外边,秦莞三人事事都是亲力亲为,也算是充分享受这番野趣。
秦莞和梁情率先脱了外衫,留着一身轻薄的里衣进了池子。
梁愉年纪小,有些害羞,等她们走了这才羞羞怯怯地脱下外衣,放进柜子里。
就在这时,一个敏捷的影子突然从柜子后面蹿了出去,一路横冲直撞,却不小心掉进汤池中。
梁愉吓得尖叫起来,秦莞和梁情也禁不住惊呼出声。
梁桢听到小娘子们的尖叫,想也没想便披上衣服往这边冲来。梁栋紧随其后。
二人在浴间外站定,扬声问:「可是出了什么岔子?」
「无事,只是一头小鹿掉进了汤池。」秦莞镇定道。
「它不会游水,大哥哥快来救救它!」梁愉紧张地嚷道。
「你们穿好衣服,我进去看看。」梁桢还是不放心,扬声说。
秦莞正要拒绝,梁愉却惊喜地嚷道:「好,我们马上就好了,大哥哥你一定要把它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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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府美娇娘 卷三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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