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看!」
三个人激动着争着把事说了,胖子得到了别人的肯定,拿着画卷的手都抖:「我以为我这辈子都得在外面找我们王爷的遗珠呢,没想到还能有找着的一天——」
为首的大汉沉声道:「走,快追!」
一帮人手忙脚乱地把才栓好的马又解下来,紧张地还互相埋怨着。
「你早不说!人都跑远了!」
「早我没想起来啊!你们不也都没发现?」
「怪不得胖子,娘的,都习惯了满天下乱跑,谁想着还真能有找着的一天呢——」
「别吵了,快走!」
大汉们匆匆上马,往沐元瑜等先前离去的方向追去。
沐元瑜离开的速度已足够快。
但耐不住身后的这群人是专业寻人的,十来年都在外面奔走,虽是漫无目的,也多少历练了出来,如今既然认准了「目标」,更是将能力发挥到极致,死死地咬追了上来。
他们人多目标也不小,沐元瑜很快发现了,看其来势汹汹,明显不可能是单纯的顺路,而她现在身边只有两个人,打起来吃亏是肯定的。
只能逃。
「姑娘,我们没恶意——」
隐隐的大喝声从后面传来。
傻子才信哦。
刀三勒马道:「世子,你们先走,我留下挡他们一挡!」
他抽了刀,转头向着来路奔回去。
凄厉的马嘶声,兵器相交的铿锵声,很快在后面响成了一片。
沐元瑜咬牙,眼珠通红往前奔逃。
刀三独力难支,搏命争取到的时间不长,不多久,身后又响起了整齐的马蹄声。
鸣琴勒马:「世子——」
小道难行,沐元瑜的兜帽被路边斜伸出的枝条勾落,疾速行进中的烈风毫无遮挡地吹在头脸上,刀割一般疼。
她脑袋被吹得发木,然而血性同时被激出来,跟着勒了马,喝道:「跟他们拼了!」
剩她一个又能逃出多远,了不起被抓回去,皇帝总不能审都不审,上来就要她的命!
她骑的马侧藏有弓箭,伪装成了普通行李,她策马回身的同时,已将铁弓抓到了手里,双腿紧夹住马腹,双手都松了缰绳,搭箭上弦,对准了奔驰而来的追兵。
箭离弦,呼啸出尖锐的风声。
为首的大汉奔在最前面,他能作为这一支队伍的领头,武艺等各方面的能力自然都是顶尖的,但他没料到他想象里的千金「遗珠」居然能在马上开一手好弓,一滞之后才想起躲,这一瞬息间的耽搁,他没全然躲得过去,锐箭射入他的右臂,溅出血花。
沐元瑜毫不停歇,乘着对方还没有冲过来,第二支箭跟着上了弦。
「喂,喂,别打,自家人,自家人!」
那为首中了一箭的大汉全无还手的意思,却是冲她喊出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沐元瑜收不住手,第二支箭仍是射了出去,但她听这话音不对,皇帝的追兵又是在占优势的情况下,上来合围就是了,实在用不着这么乱叫。
她起手的瞬间,铁弓就往下压了压,第二支箭射在了大汉的马蹄前面,钉入土地里,惊得那马扬蹄一声长嘶。
大汉本已受了伤,控不住马,险些被掀翻下去,还是他旁边的另一个大汉手忙脚乱地探身过来帮忙才勒住了。
「真不愧是王爷的种,流落在外面也这么辣。」大汉咋着舌回到了自己马上。
此时两方相距不过百步,这一句沐元瑜是听得真真的,她就:「……?」
为首的大汉捂着手臂,有点吃痛地皱着眉:「姑娘,真的是误会,我等绝无恶意,来寻姑娘,实有一件天大的事情,这道上不便说话,寻个地方,我将事情原本告诉给姑娘,姑娘就明白了。」
旁边人忙着帮腔:「姑娘放心,保准是好事!你的同伴我们只是打昏了,在后面地上躺着呢,没伤着他,可以证明我们不是坏人了吧?」
沐元瑜手没从弓上撤下,问道:「你们说的什么王爷?」
又是流落——?
听上去怎么这么狗血呢,这一句话所包含的信息量也太大了,好像能展开一整个话本子。
编成戏能引爆戏园子的那种。
另外,好像还有点莫名的熟悉感——
大汉张了张嘴,大概是组织了一下语言,但又觉得这事三言两语很难说清,忽然地给别人找个爹,还是个王爷——一听就是骗子啊!
他就坚持道:「还是寻个地方,坐下细说才好。这地方由姑娘定,您说去哪就去哪,我等没有二话。」
沐元瑜冰冷的手握着同样冰冷的弓,她有一点反应过来了,正经王爷的女儿,那都是妥帖被娇养在庭院深深中的,偶尔出个门,也是前呼后拥,奴仆无数,说丢已经稀罕,再说「流落」到外面,以至于这些人乱七八糟地找到她头上来,跟她嚷嚷什么「自家人」,从常理来说,是不可能的。
而从非常理来说,倒是还有那么两个可能。
一个,是骗子;一个,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这一出离奇又狗血的话本,好巧不巧地她父王编写过那么一版。
主人公由她倾情出演。
沐元瑜脸都要抽搐了,有没有这么巧的事,十来年过去,撒在外面做障眼法的这群人找来找去,居然还真把她「找」着了?!
正好捡在她换回女装的时候。
简直人生如戏。
还不如对方是骗子来的可信度更高呢。
……
一群人重新回到了小树林。
一则要往回去救刀三,二则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想找个凑合说话的地方也只有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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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女韶华 卷三 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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