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压抑到极致的叹息从帐子里传出。
过一刻后。
「……你真停了?」她小心翼翼地问。
「你快把我淹了,我不停能怎么办。」
沐元瑜小口小口地倒抽着冷气——因为真的疼,感觉呼吸大一点都会增加这痛楚,但她别过脸,捂着眼睛,小声哼唧着道:「我疼我的,殿下不一定要理我嘛。」
她出了一层汗,乌发尽散,揉在枕间,有几缕被汗湿黏在了白腻的脖颈间。
朱谨深深锁眉头,一只修长光裸的手臂撑在枕边,另一手去将她的发丝勾开,而后向上坚持着扯开她的手,望着她的眼神跟她确认:「真的不用我管?」
他没有见她这么哭过,好像真的成了水做的姑娘,难得契合了她江南水乡的相貌,他觉得自己心里住了一头猛兽,很想叫她哭得更凶。但是又怕真的下重了手,弄坏了她。
沐元瑜很有觉悟地抽噎着道:「长痛不如短痛……」
她就是疼,他动不动都疼,那还不如快点了。
朱谨深:「……」
不能说她没有道理,但是他很想咬她一口。
他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
就是咬的地方不那么对。
沐元瑜又弓起身子来了,她一动,自己又痛,呜呜呜又哭了。
朱谨深叫她治得一点办法也没有,心疼又好笑地去吻她。
而他的忍耐也用尽了最后一点额度。
孤灯在桌角默默地燃着,烛泪无声地滴落下来,烛火偶尔飘摇一下,爆出一个灯花。
又一个灯花爆开之际,一直晃动着的床帐终于安静下来。
……
「殿下,你为什么不说话啊?」
沉默。
沐元瑜闭着眼睛躺着,她很疲累,但是嘴角抽动,时不时漏出一点偷笑。
朱谨深忍不了了,翻身威胁她:「不许笑。」
「我没想笑哈哈哈——哎呦。」沐元瑜扯到了痛楚,但她身残志坚地坚持着解释道,「我真的没想笑,哈——咳,是殿下你先这样,我才笑的。」
不知道朱谨深是哄她哄太长还是第一次过于激动的原因,没多久就结束了,她觉得是挺正常的,也很为此松了口气,但他自己好像很接受不了这个打击,在她身上愣了好一会,然后默默翻到了一旁,一个字也不说了。
如果不是要强撑着最后的体面,她觉得他能扯被子把自己埋进去。
她还有理!
朱谨深简直想拧她一把,转头见她瘫在那里,又下不了手,只好很凶地亲她脸颊一下:「不许说了。」
「殿下,这事怪我,都怪我。」沐元瑜很宽容地跟他做检讨,「都是我跟殿下胡搅蛮缠,殿下心疼我,才耽误了。」
这不能安慰到朱谨深,他仍然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很大打击,又不甘心,闷了一会后道:「你把刚才忘了,我明天会找李先生看看。」
他不是讳疾忌医的人,尤其事关终身幸福,更加不能马虎。
沐元瑜愣了:「看什么?殿下不会是觉得自己——」
她没敢把下面的词说出来,因为觉得朱谨深好像是认真地觉得自己不行,小心地问道,「殿下,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朱谨深不说话,闷闷地。
沐元瑜匪夷所思了,他可是个男人,她都知道的知识,他难道会对自身有误解?
「殿下,你在想什么啊,刚才那样真的正常。」她挨过去贴着他的手臂安慰他,又纳闷,「殿下起初那些——也不是不会,那些是听谁说的?许兄?」
朱谨深虽然握着主导权,但他并不粗鲁,他控制中带着温柔,步骤虽然生涩,但也是有步骤的,不是没头没脑地只凭本能乱来一气。
「许兄后面是不是瞎吹牛误导殿下了——?」
朱谨深终于说话了:「不是许泰嘉,我不至于全信他。是你。」
沐元瑜更吃惊了——她梦游也不可能跟朱谨深聊这个啊!
她的疑问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因为朱谨深忽然坐起来,披衣下床去转悠了一下,然后拿着本书重新回来。
沐元瑜起不来,就把书放在枕头上,歪着头翻开看。
非常劲爆。
图文并茂,帐子里光线不好,她只看得见图,第一眼就是不可描述,关键道具秋千架。
她眼都睁圆了:「……」
「你给我的。」
沐元瑜惊呆了,反驳:「殿下说什么,我可是个正经人!」
怎么可能送他这种书——呃,等等,书?
「还有起码十本,都是你那两年间隔着丢进来的,要不要我都去找来给你看?」朱谨深淡定地垂着眼睛问她。
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受书本毒害,可能真的产生了某种认知偏差,所以此刻镇定多了。
沐元瑜张口结舌,摆着手:「书不是我选的,是我的护卫——我是清白的!」
她只叫护卫尽量去挑新书,万没想到里面还掺了这种类型!
「殿下瞒得好,一直都不说。」她脱口抱怨。
「我怎么说,你别给我送艳书了?」朱谨深哼笑着,但到底是松了口,「我知道不是你选的。」
所以他才闭口不言。这是一点他自以为的暧昧,他从中收获一点隐秘欢喜,好像她给他送这种书,就真的和他产生了一点友情之外的情愫,所以他怎样也不会挑破。
当时的情境下,说穿了,也就没了。
沐元瑜无语了,自己人的锅,只好自己背,把书丢到旁边,努力解释道:「殿下别信这个,都是书生夸张乱写的,没那么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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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女韶华 卷三 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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