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贵妃也知道她不会有这么好心。
魏贵妃以为遇见她是偶然。
可等她颤巍巍地刚站起来,突然又被身后的侍卫踢了一脚,直挺挺地跪在了薛先生面前时,魏贵妃才知道,并非是偶然。
「庚星烟还想怎么样?她诛人心,诛的还不够吗?」
逼着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还不满意吗,用庚媛嫣,堵了自己的死路,就是想让自己活着,让自己忍着一身耻辱去面对将军。
可恨的是,她还反抗不了,她只能往她算计的道上走。
「比起你的那些所作所为,这算不得什么。」薛先生说,「不过,我没有别的意思,没想要你的命,也不是娘娘派来的,我纯粹只是想来看看你。」
最后的三个字,薛先生咬的特别重。
说完了,又缓缓地叫了她一声,「贵妃娘娘。」
魏贵妃全身一颤,死死地盯住跟前那张面具,瞳孔渐渐地紧缩,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了话来。「是你!」
她曾经看到这个背影的第一眼,就觉得很熟悉,可她又以为,这不可能。
「是我。」薛先生说,「你不是一直都在找我吗,在你走之前,我来见你一面,免得成了你这辈子的遗憾。」
魏贵妃背心生了凉意,质问她,「你怎么做到的,你到底是谁?」
「我曾经告诉过你,人的样貌和名字最不靠谱,是你自己不长记性。」薛先生反问她,「你觉得我会是谁,周贵妃死了,你也要死了,我却能安然无恙,我能是谁的人?」
魏贵妃脸色雪白,不用想也知道。
「你是皇上的人。」魏贵妃很绝望,身子瘫软在了地上。
先是周贵妃,再是自己……
从庚星烟开始进宫,恐怕皇上就在护着她了。如此一看皇上爱庚星烟,爱的也并不比将军的少。
她庚星烟何德何能?魏贵妃不可能不嫉妒,为何她就能得了让这天下最厉害的俩人如此相护。
她以为她最后即便是输了,起码她也赢过。也曾经一度让庚星烟处于了危险之中。
可如今却告诉她,从一开始,她就只是一只唱戏的猴,她所策划的每一个阴谋,都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
「皇上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知道我不是魏家人。」魏贵妃没有问薛先生,只是在陈述。
他既然能安插人道她身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
包括那个荷包。
亏她故作聪明以为自己差点就得逞了。
「福寿宫的那一晚,就算是庚星烟选择跟了魏将军,皇上也不会让她走出皇宫,对吗?」
魏贵妃这回抬起头问了薛先生。
薛先生回答了她,「对,皇宫是娘娘最后的归宿,她那都不能去。」
否则她在宫里等了她七年,岂不是白等了。
魏贵妃看明白了。
她的计谋对皇上没有半点影响,对庚星烟也没有影响,到头来受伤害的人只有将军,她以为她能帮她,却将他推向了悬崖。
为了庚星烟,他与皇上在福寿宫拔刀相见。
在那之前,他分明还是冷静的,还未曾想好,要不要造反。
魏贵妃突然哭出了声,「是你们逼着将军造反,是你们容不得他,是皇上容不得他。」
薛先生没客气,直接骂了一句,「无耻!你知道你最让人讨厌的地方是什么吗?就是自以为是。」
「设计阴谋的人是你,对宫中嫔妃存有非分之想的人是魏敦,你倒是有本事,将所有的一切都是能推到皇上身上。」
「你要是不自以为是,你的下场可能也不会这么悲惨。」
薛先生没功夫陪她玩了,起身走人。
魏贵妃突然对着她的背影说道,「这辈子我从未羡慕过一个人,庚星烟是第一个。」
似乎天底下所有的人都在护着她,而她始终都是被上天遗弃的那一个。
薛先生没回头,答了一句,「也会是最后一个。」
魏贵妃此次一去,也活不了多久,必然会死在魏敦手上。
夏季夜里的星空很亮,月光银白如霜,白茫茫地光线从宫墙上洒下来,就算不提灯,也能瞧得见路。
薛先生没有提灯。
但星烟提了灯。
转角处一束暗黄的光,与月色不同,灯芯跳跃,映在地上的光也在跳跃。
薛先生远远地瞧见了,嘴角一扬,毫不犹豫地往那一束光晕里走去,走了没几步,便看到了一身梅红斗篷的星烟。
身后杏枝和采篱手里一人提着一盏灯,灯罩里的火光正在跳跃。
星烟将手拢进了袖子里,一脸笑容地看着她。
「娘娘有进步了。」薛先生夸她。
星烟答,「是晴姑姑教的好。」
薛先生很满意这样的结果,这段日子总算没让她白费嘴皮子,也没白跑这一趟。
单是一个魏贵妃,她连笑话都懒得去看。
她说过,魏贵妃只是让她拿来练手的。
螳螂扑食黄雀在后,今儿她自己扮了一回螳螂,让星烟当了一回黄雀。
她是谁,得让娘娘自己来认,认不出,她也当不了皇后,时候未到。
在星烟叫出晴姑姑的那一刻,身后的杏枝和采篱瞪大了眼睛,傻愣着,直到薛先生当着三人的面摘了自己的面具,两人才回过神来。
没错。
薛先生就是晴姑姑。
当夜晴姑姑去正殿找了皇上。
正殿里灯火通明,赢绍刚同兵部尚书商讨完军务之事,见到晴姑姑摘了面具进来,便搁了笔,目光一直盯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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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桃初绽百花杀 卷二 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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