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贵妃一双眼睛通红,死死地盯着采篱手里的荷花,采篱是什么意思,她还能不明白吗。
杨烟没敢接,采篱也不恼,将荷花放在了门边上,转身就走。
走后,杨烟再次关了门。
「娘娘,该怎么办?」杨烟脸上出现了惊慌,恐怕庚贵妃已经知道了娘娘的身份。
魏贵妃答不回来,怎么办?她能怎么办?刚才的一口气还没散开,又堵上了一口气,一阵猛咳,咳的胸口都痛上了。
将军说她胆小怕事,单纯善良,魏贵妃突然哭笑不得。
他连他自己爱的人是什么样都不知道,还能豁出性命去爱。这样一看,他比自己还可怜。
「本宫怕是走不出去了。」
半晌魏贵妃的身子瘫软在了塌上,才缓缓说道,「鱼死网破吧。」
谁也别想好过。
夜里的水席,魏贵妃还是去了,强打出来精神去面对星烟。
水席以引山泉水为桌,碟盘直接搁在水上,冰冰凉凉,易入口。
上位是太后和皇上。
星烟坐在魏贵妃的对面。
两人还是往日的态度,只是在那眼底,都藏了一丝薄凉。
魏贵妃的脾气变了,星烟的脾气也变了,谁也没打算再隐忍,魏贵妃是没有时间再忍,星烟单纯的只是脾气变差了,不想让人好受。
魏贵妃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皇上已经知道了,之所以没有动作,是想给她一个万劫不复。
讨伐魏家需要一个能拿的出手的理由。
她就是那个理由,她活不过这个夏天。
席间备了果子酒。
魏贵妃举杯对星烟说,「多谢贵妃娘娘的花儿,本宫喜欢。」
星烟没饮,只笑着回了一声,「喜欢就好。」
魏贵妃这一举动,为后面的嫔妃门开了先例,席间的气氛热闹了起来。
都知道庚贵妃得宠,可皇上的后宫不可能只有庚贵妃一人,她总得需要一个左膀右臂。
姚贵人也是如此想的。
太后给了每个人说话的机会,唱小曲儿,或是将个好笑的段子均可,来逸清殿避暑,就是图个热闹,图个轻松。
前面有贵人唱了曲儿,也有贵人讲了段子。
太后乐的开怀,皇上并没有什么情绪,眼睛在席间的酒菜和星烟的脸上来回的瞟。
她开心了,就好。
今儿哭久了,眼睛似乎又肿了。
轮到了姚贵人,姚贵人端了果子酒,笑脸盈盈地对着星烟的方向,念了一首诗。
大抵意思就是夸赞星烟的美貌无双。
星烟懵懵地看着姚贵人,只见姚贵人对自己笑,诗句里的意思,她一句都没听懂。
只意外,姚贵人一个难民出身的家庭,竟然会作诗。
星烟脸上的讶异还未消退,就听得上方的皇上开了口,「你是想告诉大家,你很有才学?」
姚贵人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又听皇上一声砸了过来,「女子无才便是德,少拿这些来做派。」这番言论,与他当初逼着星烟识字时的态度完全不符。
姚贵人脸色苍白,满满一杯果子酒,全抖在了衣裙上。
皇上的嘴有多毒,星烟见证了两次,这是第三次。
既然女子无才便是德,那他为何还要自己识字,不但让她识字,还让她要学富五车。
星烟疑惑,但不敢去看皇上。
而是余光观察了一眼太后的脸色。
姚贵人长的像安乐公主,安乐公主在太后心里的位置有多重要,星烟今日亲耳听到太后对她讲过。
星烟怕太后不开心。
但太后并没有反应,也没有插话。
星烟正松了一口气,赢绍的目光停在了她一排颤动的眼睫上,当着大伙儿的面说道,「你不一样。」
他有双重标准,因人而异,她别想为此而偷懒。
星烟抬眸,看到了一双深邃暗沉的黑眸。
席位上一排绯红的灯笼,光线柔和,让跟前这双永不见底的眸子,也跟着添了几分温暖,星烟在那里面,好像瞧见了宠溺。
就那一眼,星烟心口猛地跳动,慌忙地收回视线,再瞧跟前漂浮在水上的盘碟,就跟飘在云端,不停地晃荡。
星烟的身子也有些轻飘飘。
不怪后宫嫔妃挤破了头,也要去争这份圣宠,帝王的恩宠一旦宠下来,谁受得了,谁又能离得开。
星烟很受用。
一句「你不一样。」
这大抵是星烟听过的,最美的情话。
石桌前的一杯果子酒,魏贵妃敬她,她没喝,姚贵人给她作了一首诗,也没见她喝。
此时却自个儿一饮而尽。
为了压惊。
席间的热闹声也随着皇上着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戛然而止,突然沉默下来,个个都不敢说话,同样都是女人,可她们不是庚贵妃,不是皇上心尖上的女人。
待遇便是天壤之别。
瞬间的冷场,一杯果子酒也压不住星烟的尴尬,皇上却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言论有任何不妥。
筷子一伸挑了块肉,夹到了星烟的碗里。
——她瘦了。
席间的人也就太后敢往皇上脸上看,看完了,又不动神色地将目光挪开。
皇上不像先皇,倒是像极了敬帝,性子不折不屈,身上憋着一股狠劲,能让他折腰的并非是武力,也并非是困境。
这几年来多艰难,也没见他弯腰服软过,如今一个女人,人对了,他又能甘愿为她弯腰夹菜。
太后叹了一声,也就懒得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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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桃初绽百花杀 卷二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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