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今儿陪着她回了庚侯府,宫里的人必定都知道,星烟的直觉,她不是为了自己而来。
今日魏敦成亲。
星烟突然想起那日魏贵妃问她的话,「妹妹呢?妹妹相信魏将军吗?」
星烟总觉得哪里不对。
「你有查到晴姑姑吗?」星烟问采篱,采篱摇了摇头,晴姑姑的身份就跟魏贵妃一个样,查到了其父母头上,突然就断了线,再也查不出来。
这边没有起色。
另外一边倒出了事。
杏枝推门进来,「娘娘,周贵人怕是不行了。」
星烟一愣。
「已经卧床不起,晴姑姑去叫了太医,太医说手头忙,让等着,结果等到现在,快不行了,还没看到太医院的人。」
杏枝叹息,这都是报应,当初娘娘发热,她拦着太医。
如今就报应到了自己头上,宫里的人谁不势利,得势的那会儿,当你是个贵妃,如今落魄了,太医院的人,也就突然记起了仇。
当初太医院的严大人,因这事,被皇上赐了一顿板子,打的半死不活。
没去给周贵人落井下石,已是仁慈,怎可能出手救她。
星烟去了一趟娴清殿,去看周贵人。
晴姑姑的事情查不出来。
星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哑巴身上。
星烟让杏枝将晴姑姑调开,自己同采篱单独见了周贵人。
周贵人确实快不行了,卧在床上,脸色苍白,连唇瓣都成干裂状。
再次见到星烟,周贵人眼里的光芒已经被磨平,眼神空洞,犹如一个活死人,似乎随时都能断了那半口气。
「想报仇吗?」星烟一句话,扎了她个半醒。
周贵人眼睛转动了一下,盯着星烟。
「本宫知道害你的是晴姑姑。」星烟平静地看着她,看着她空洞无神的眼睛,渐渐地又燃起了愤怒。
「你之前处处为难本宫,在芳华殿还打了本宫一巴掌,本宫袖手旁观,不为过。」星烟摊开了同她说。
「本宫本想让你如愿,可本宫自己去查了晴姑姑,没查出来,只能来找你,你想要报仇,就得想办法先告诉本宫,她是谁。」
星烟说完,又听到了呜呜声。
「本宫听不懂。」星烟提醒了她。
周贵人不再叫了。
若是以前,她定会诅咒星烟不得好死,可如今,她已经没有了力气。
就如星烟所说,她太想报仇,比起晴姑姑对她的折磨,她以前所恨的那些人,包括星烟,都算不了什么。
她唯一想恨其不得好死的人,就是晴姑姑。
星烟问对了人,她知道晴姑姑是谁。
她姓何,她不姓晴。
周贵人想起了什么,突然仰起头下巴努力地往上抬。
她要出去,娴清殿里有一片荷花池,周贵人彷佛看到了希望。
星烟察觉到了她的意图,让采篱扶着她。
晴姑姑毒哑了她的嗓子,让她吐不出一字半句,又断了她的手筋,让她写不出来字,但总也有防不胜防的时候。
比如那池里的荷花。
周贵人指给了星烟看。
星烟怔住,半晌问她,「你说她姓何?」
周贵人垂下了残废的手臂,拼了命地点头,哭的凄凉,但也哭的释怀。
星烟明白了。
难怪查不出来。
离开娴清殿之前,星烟问了周贵人,「生死由你自己选,你要想继续活着,本宫去替你找太医。」
周贵人哭着笑。
「你父亲,重新找了一位美人进来,想必周家能躲过一劫。」星烟不杀生,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人,最是懂得活着的不易。
可有时候,有些人活着比死还难受。
——周贵人就是。
周家死了一大半,父亲彻底放弃了她,断了手废了嗓子,多活一日,都是在示众。
父亲找进来的美人,晴姑姑都告诉了她,听说长的像太后,比她好看,比她逗人喜欢,宫里的变动,她虽躺在床上,但她都清楚,周家人是如何死的,她是如何被周大人抛弃,被皇上抛弃,晴姑姑每天都会告诉她。
她不想听,也得听。
从开始的愤怒、恨,到后来的求饶,再之后就是麻木不仁。
能拖到现在,就是因为她死不瞑目,她想看着晴姑姑不得好死。
如今星烟解脱了她。
周贵人知道,星烟能查到这里,晴姑姑的日子也就不长了。
她不是庚星烟的对手。
从淑仪爬到贵妃,庚星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周贵人选择了死。
淹死在了荷花池里。
星烟听到消息,晃了好一阵的神。
短短三两月,鲜活地一个人就没了。
姨娘说的没错,人活于世,形同走钢丝,稍不留神,便只剩一堆白骨,一场争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夜里星烟让杏枝点了一盏灯,熬夜写完了赢绍的名字。
邕,有和谐之意。
暠,有光明之意。
星烟写的顺了,突然就生了奢望,贪念起了太平。
可有人的地方,又怎会太平。
「去查查魏家有没有姓何的姑爷。」星烟灭了灯,睡前同采篱说了一句。
人不犯她,她不犯人。
都是努力为自己而活,靠的是本事,输了就像周贵人那样,谁也怪不得谁。
凤阳宫内,魏贵妃没睡。
屋里的光线暗淡,魏贵妃背靠着床头,一双眼睛就是合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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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桃初绽百花杀 卷二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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