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抱着汤罐子转身就走,走了一半又倒回来,如现在这般跪在他面前。
「民女说错了,民女明日再来同太子送汤,多放些桂圆。」
态度转的很快,能屈能伸,才是她的真本事。
「臣妾不敢。」星烟的头越垂越低,不敢去看他。
赢绍又只好动手,将她的下巴捏住,让她不得不看着他。
「皇上,汤凉了,要不臣妾喂皇上喝?」星烟提前抢了话头,当真笑成了三月的桃花。
赢绍也笑了,久别的括弧映在脸上,反而让星烟的笑容僵住,痴痴呆呆地看着他,由着他凑近她的耳朵说,「好啊,那你喂吧。」
那笑容,同七年前的一模一样,如寒冬里的一抹暖阳。
比起七年前,脸上似乎又多了些什么,星烟看着他勾起的唇角,瞬间明白了,多了一份魅惑。
星烟的心如小鹿撞怀,想皇上与普通人本就不同,得天独厚的福泽,不只是体现在他的身份上,还体现在了他的脸上。
很好看。
星烟目不转睛,若是她刚才看到的是这张脸,她绝不会作死。
「嗯,胆子是大了些,敢直勾勾瞧着朕了。」赢绍忘了自个儿的手还捏在星烟的下颚上。
星烟烟波一转,乖乖地将眼睑拉下,留了一长排眼睫给他。
赢绍松开了星烟。
目光却没离开。
星烟起身盛汤,两人各有所思,碗勺碰撞的叮当声,在一片安静中,更显空旷。
整个清晖园,估计就他们两人。
当然除了将自个儿藏起来的暗卫和肖安。
星烟特意挑了汤里的桂圆,他喜欢吃,就多吃点,星烟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边,态度极好地将手里的勺子送到他嘴边,却没见他张嘴。
星烟疑惑地看着他。
「好好想想如何得罪了朕。」赢绍两边唇线勾起,笑的意味深长。
星烟:「……」
星烟怔住,僵硬如石雕。
星烟一直坚信他今日几次发脾气是因为他脾气本来就不好,性子阴晴不定。
最初也有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了他,但她觉得不可能,她一直都做的很好,对他很好,百依百顺。
但被他这句话彻底粉碎了。
她哪里得罪了他?
「臣妾不该自己一个人高兴,皇上高兴了臣妾才可以高兴。」无论是什么原因,星烟觉得这么说一定没问题。
赢绍看了她一眼,收了笑,身子凑到星烟面前,取了她手里的汤碗,再稳稳当当地放在了桌上,回头又才瞅着她,清冷的脸色,黑眸幽暗,问的一本正经,「那爱妃觉得怎样朕才会高兴?」
星烟感觉自己接到了某种暗示。
可这是清晖园。
七年前在清晖园,他碰一下她的手指,她都会脸红的避开,如今他已经将她全身上下都碰了个遍,她无处可避。
两人对望,一个没退步,一个还在挣扎。
最后妥协的还是星烟。
星烟牵住了赢绍的衣袖,手指在他的袖口处缓缓地画圈,「臣妾都听皇上的。」
星烟做足了心里准备,赢绍也将她搂进了怀里,然而却与她所想之事完全不同。
赢绍抱着她,拿了刚才他看过的书摊在了星烟面前,距离很近,就差直接扣在她脸上。
星烟看到了,干净的纸张上,通篇只写了两个字。
这两个字,星烟眼熟。
「认识不?」赢绍问她。
星烟不敢装懂,装了她也读不出来,但也不敢说不认识,皇上选在这时候问她,一定是有原因。
星烟选择了沉默。
「嗯,看来爱妃记性很不好。」赢绍放弃了,将书合上,丢在了桌上。
「啪嗒」一声,就如他心情,很不好。
星烟受到了惊吓,关键时刻,求生的欲望,终于让她想起了某件被遗忘的事。
想起来了,星烟更是害怕。
她真的得罪了他。
那两个是生僻字,历代皇帝用的名讳,都是生僻字。
赢绍有一个习惯,书阅完了,会在第一篇的空白处署名。星烟知道他这个习惯,七年前见他写过。
她不认识字,但知道皇上的名讳。
前儿皇上让她写的那两个被她嫌弃笔画太多的字,是他的名讳。
星烟心肝都颤上了,她竟然没写,还没去见他。
星烟抱住了他的脖子,只能捡了好话去哄,「皇上的名讳能让臣妾写,是臣妾的荣幸,可臣妾蠢笨,前儿在屋里练习了一日,也没写到自己满意的,便不敢面对皇上。」
「嗯。」赢绍的手放在她的纤腰上,一下没一下的拍着。
想起来了就成。
他并非是不通情达理之人。
星烟刚松了一口气,又听赢绍说,「辛苦爱妃了。」
星烟就知道,她骗不了这个男人。
她是蛇妖,那他就是雄黄酒,遇上准现形。
「臣妾想回宫了。」
星烟还不如重新端正自己的态度。
「不呆了?」赢绍问。
星烟晃了晃脑袋,眼里满是诚恳,「臣妾想回宫写字。」
「嗯,态度不错,爱妃悟性很高。」
赢绍的心终于也舒坦了。
皇上牵着星烟的手,跨出了清晖园的门。
上马车之前,侯府上突然传出来了哭声,星烟下意识地回头望去,就听赢绍问肖安,「怎么回事?」
「应该是侯夫人。」今儿若不是皇上过来,替庚侯府添了份光彩,庚侯府今日就只剩了一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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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桃初绽百花杀 卷二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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