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也因为这事透着些喜庆在里面,正值了五月春茂,天气很好,太后这大病初愈的,便让皇后安排了一趟去南山寺里祈福,这一回太后自己也动身去了,太子妃有孕,这也算是皇家后继有人了,怎么能不高兴,不求着佛祖保佑一些呢。
太后娘娘都动身去的,这一趟肯定是浩浩荡荡,要去两三天,太后和皇后是主角,宫中不能没人坐守,蒋茹茵和淑妃留在宫中没跟过去,德妃跟着一块去了。
蒋茹茵也乐得清闲,去一趟南山寺一点都不轻松,不如留在宫中来的自在些,前些日子忙坏了,如今正好休息。
三天后太后她们回来了,昭阳宫内,德妃这一进门就向蒋茹茵倒起了这一趟的苦水……
蒋茹茵先是给她倒了一杯茶,上回德妃这副神情还是她在启祥宫的时候,笑看着她。
德妃一手轻拿着杯子,瞪了她一眼,「你笑什么。」
「我在想,你刚刚进来这神情,这回是要说什么呢。」蒋茹茵揶揄道,「南山寺春色可美?」
「美!」德妃重重的咬了这字眼,「怎么会不美,这月份路两旁花开的好,这南山寺山坡上漂亮的,你不去可真是可惜了。」
蒋茹茵拿起杯子抿了一口,笑道,「你去了这不就好了。」
「我这可不是去替我们大今朝祈福的,我是替太子妃那肚子里还不知男女的孩子祈福去的。」德妃哼了一声,眉宇一上扬,「也不怕现在要的福祉太多了,孩子承受不住。」
常言三月不说,怕是要惊动了胎神,惹胎神不愉快,怀胎就不安稳。
如今倒好,两个月都不到的身孕,这就大动干戈的去祈福了。
「这不是千求万求来的孩子么。」蒋茹茵看她一脸不赞同的样子,「既是千求万求的,那也得去南山寺还愿的。」
「你见过还愿拉着一个大师就问这孩子是男是女的?」德妃眼底一抹不屑,「我看她是高兴的忘形了,是男是女,难道南山寺的大师还有本事给她变成她想要的不成,走了七八个殿里祈福,说的都是保佑生男孩,她怎么不是保佑孩子平平安安生下来。」
皇后这急于太子妃生下太孙的心可以理解,而德妃对此事不屑的态度,也能够理解,蒋茹茵微微笑着听她说,说到后来,德妃则是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给她,语气缓了缓,「我去看过晋太妃娘娘了,她让我转交这封信给你。」
德妃看着蒋茹茵,欲言又止,最终脸上一抹于心不忍,「你可以劝劝皇上,让他放了定王爷离开,让他把晋妃从南山寺里接出来,就是最后给她养老送终也好过这样留在那。」
蒋茹茵神情一怔,是啊,大家不都是这么认为,定王爷没能从青玄宫里被放出来,关了十几年,是因为皇上不想放他,是因为先皇的命令,怕定王爷再有起反之心,所以要关一辈子。
她当初生湛哥儿的时候也求过皇上,放了定王爷,皇上明白的告诉她,当初先皇把定王爷关起来的时候就想过让他认错放了他回封地,不想离开的是定王爷自己,没有人囚禁着不让他走。
德妃看她这样以为她为难了,「我知道你的难处,定王爷和蒋家的关系,你不好开这个口,唉,我只是看着晋太妃不忍心。」当初她第一次进宫时看到那个温柔的晋太妃,如今已经苍老了满头白发,她比太后还要年轻很多,看上去却容颜沧桑,若是心平气静的呆在南山寺也就算了,但这精神看上去着实不太好。
「我会与皇上说的。」蒋茹茵敛去眼底的神情,应答道,「你说的没错,这么多年过去了,皇上也应当放下了。」
德妃随即笑了,「别人劝了皇上不一定听,你劝了,皇上多少会考虑一下。」
蒋茹茵低头轻轻的抚着杯身上的雕花,「我尽力而为。」
德妃看着她,叹了一口气,让一旁侍奉的宫女把东西拿过来,「还有这个,是晋太妃让我交给你的,说是早些年要送给你,但一直没给,怕以后没机会,托我带回来。」
送走了德妃,蒋茹茵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过了好一会才打开桌子上放着的信,信是完好的,没有被拆动过的痕迹。
蒋茹茵打开信,晋太妃写的信中都是托她求太后皇上,让定王爷出宫。实际上求的,是她。
良久,蒋茹茵的视线从信纸上挪开,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又坐在那好一会才叫了冯盎进来,「去承乾宫问问,皇上今晚来不来。」
冯盎出去了,蒋茹茵又看着那信,终是叹了口气,看向刚刚德妃留下的东西。
是一个棕色的木匣子。
蒋茹茵轻轻的抽开木匣子上的扣锁,时间久远,发出一阵古旧声音。
匣子里面分了不少格子,格子中大大小小放满了东西,玉石也有,佛珠也有,甚至还有胭脂粉。
蒋茹茵看这些东西既熟悉又陌生,陌生是因为时间太久了,熟悉是因为这些东西,都曾经是定王爷还是皇子的时候,时不时送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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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策 卷四 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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