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思睿扯着宁溪的衣角,摊开手心,他的手心里静静地躺着一枚硬币。
宁溪一下笑了。
她蹲了下来,“你还记得啊。”
郁思睿重重的点了点头,他指着宁溪,呜哇了两声。
宁溪一双眼睛笑的弯成了一弯月牙,“你先让我帮你变魔术?”
郁思睿摇头,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的胸膛。
宁溪已经看明白了,却故作不解,“你想让我给你硬币?”
郁思睿已经急的快哭出来了,张嘴似乎是在搜寻着说话的词语,却就是一点都开不了口。
“教……”
郁思睿口齿不清的吐出了这么一个字。
宁溪都惊呆了。
郁思睿歪着脑袋,似乎是在小脑瓜里面仔细的去搜寻着,又不太肯定的重复了一遍,“教……我。”
只是,他的语言不太标准,听起来很怪异。
“好,我教你。”
郁老夫人找的家庭教师还没有过来,而郁思睿就已经学会了两个字。
宁溪只会三个简单的小魔术。
还是在很小的时候,祁然哥哥教她的,她当时也学了好几个小时才学会,然后还要配合手眼,练了一段时间才算是真正的掌握。
可是面前的这个才不满三岁的小男孩,竟然只看了三遍,就学会了。
宁溪想要趁热打铁的再教会郁思睿说最简单最基础的话,郁思睿已经兴高采烈的在玩自己的硬币了,毫不理会宁溪。
宁溪忽然发觉,这个小男孩,不是笨,也不是智商低,而是他自己不想学。
他有兴趣的,才会一点就透。
而他不感兴趣的,就算是你在一旁说破了嘴,他也不屑一顾。
“你在干什么?”
曲婉雪从楼下上来,就看见了在走廊上的女佣。
宁溪忙站起来,仿佛是哆嗦胆小的鹌鹑似的缩起了脑袋,“少奶奶,夜来香开、开花了,我来送花。”
曲婉雪想起来了。
她看见宁溪放在窗台上的一盆花。
绿叶之间,白色的小型花瓣缀着,团团锦簇,十分漂亮。
曲婉雪冷哼了一声,“算你没骗我。”
宁溪低着头。
“下去吧,没什么事儿就别自作主张的上来,免得让人看见了碍眼。”
“是。”
宁溪下了楼。
她听见曲婉雪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跟我回房间,在这里跟一个女佣厮混在一起像什么话!”
宁溪脚步顿了顿,却还是没有回头。
她去找张嫂,张嫂正在厨房里收拾打扫。
宁溪便卷起了衣袖,帮着张嫂擦桌子,一边挨近她,怯生生地问:“张嫂,我、我刚才上楼……我看到了不该看到的……我怕少奶奶会,会对我……”
张嫂心里一惊,“你看到了什么?”
宁溪说:“我、我看到了少奶奶在掐小少爷的胳膊……唔!”
宁溪还没说完,张嫂就一把将宁溪的嘴给捂住了。
宁溪一双大眼睛眨了眨。
张嫂朝着厨房门口看了一眼,又把水龙头开的更大了一些,“这话可不能乱说!”
宁溪摇了摇头,很委屈的说:“我是真的看见了……”
“那少奶奶看见你了么?”
宁溪想了想,摇头,“没有。”
张嫂这才放下了心,“这件事情你千万别对别人说,腐烂在肚子里!”
宁溪点了点头。
张嫂叹气了一声,转过去继续洗碗。
宁溪顿了几秒,又凑过来,小心翼翼的问:“是不是……小少爷不是少奶奶的孩子?”
“乱讲什么!”
张嫂扭头瞪了她一眼,对上宁溪好奇的目光,她才幽幽的叹了一声,“看你这好奇的模样,不知道好奇心会害死猫么?这种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
宁溪自从进来,一心一意的心思都是在郁时年身上,也根本就没有关注别的什么豪门密辛绯闻轶事。
张嫂是在郁家最老的老人儿,知道的也最多。
从张嫂的口中问不出,可是却还有一些喜欢八卦的小女佣。
经过打听,宁溪才算是了解到一些事情。
因为三年前,出了宁家姐妹花的那档子事儿,郁时年一直很低调禁欲。
不过身为郁家的长子,又是郁氏集团的总裁,身边也不乏走走停停一些花瓶女伴。
一直到大约一年前,一个女人带着一个一岁多点的孩子来到了郁家,出示了一份DNA亲子鉴定报告。
这个孩子和郁时年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有血缘关系。
豪门之中,对于血缘关系十分严格,经过再三检验,最终确定下来,这孩子,果然就是郁时年的种。
且不说血缘关系,就那孩子的长相,和郁时年酷似。
这个女人就将三年前曾经和郁时年有过春风一夜的真相告诉了郁时年,而豪门之中向来都不缺母凭子贵。
郁家认下了这孩子。
这女人也就凭借着这孩子,嫁给了郁时年。
这女人,就是曲婉雪。
这孩子,就是郁思睿。
又是三年前……
宁溪听着这故事,总觉得有哪里古怪,却也琢磨不出什么。
…………
宁溪逃狱,已经过了半个月的时间。
这半个月,撒出去的网,已经到了别的市,甚至到了西北临国界。
直到这一天。
郁时年接到一个电话:“郁少,人找到了。”
人是在国家的边界线附近找到的。
因为找到的时候,对方拒绝被捕,用随身携带的一把匕首自杀了。
等到郁时年坐私人直升飞机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推进了太平间。
白布盖着死尸的脸,停在冰冷的太平间里。
他抬步走进去,没有任何停留,伸手就要掀开死尸脸上蒙着的白布。
“郁少,让我来!”苏特助说,“已经产生了尸斑,所以……”
“掀开。”郁时年冰冷的吩咐道。
白布被掀开,露出了一张已经呈现青色的脸。
郁时年看了她几秒钟。
这是宁溪。
却又不是宁溪。
她闭着眼睛,青紫色的唇紧抿着,皮肤是青白的。
郁时年抬起头来,声音平淡的问一旁的人:“找到她的时候就她一个人?”
“是的。”
注意到她胸口的刀伤,郁时年蹙眉:“那个伤……”
“那个就是她自杀的伤口。”
郁时年沉吟几秒,而后转身向外面走,“火化吧。”
他在这里停留了一天,火化之后,苏特助捧来了她的骨灰。
郁时年站在荒野之中,眺望着苍茫的天空,前面都是一望无际的黄色,边境干燥的冷风刮在他的脸上,好像是生硬的冷刀。
“洒了。”
苏特助楞了一下,“不带回去入土为安么?”
“入土为安?”郁时年唇角勾起一个讥讽的弧度,“她也配。”
伴随着边地的风,细细的骨灰被风一刮,四散飞走,再也不见了踪影。
郁时年从边境回来,已经是第二天傍晚。
曲婉雪因为曲氏一个三亿的单子出了问题,正在外处理,郁时年得以清净。
他坐在书房里,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香烟的烟气将整个书房笼罩起来,乌烟瘴气。
他的太阳穴疼的厉害,疼的他烦躁的想要砸东西。
他脑海里忽然出现了一张脸。
他按下了书桌上的内线。
林管家接通内线:“少爷。”
“叫李娟到书房来。”
“是。”
宁溪的手臂骨头已经快长好了。
她上来到二楼的时候,单独一只手握着自己的手臂,心里有点疑惑,不知郁时年现在叫她上来是为了什么。
咚咚咚。
宁溪小心翼翼的敲响了房门。
“进来。”
她刚一开门进来,就被满屋子刺鼻的烟味儿给熏的猛地咳嗽了起来。
郁时年坐在宽阔的办公桌后,手指夹着的烟蒂向上升起的烟雾,把他的脸都给模糊了。
宁溪反手关上了门,就站在门口,低着头,“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郁时年在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先给我倒杯水。”
“是。”
书房的靠墙边,有热水壶和水杯。
宁溪站在一边倒了一杯水,低着头战战兢兢的给郁时年放在右手边的杯垫上,手刚要收回来,已经被一只男人的大手给攥住了。
“啊!”
宁溪倒抽了一口气,身子已经控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少、少爷,你这是干什么……”
郁时年伸手握住了她的肩膀,眯着眼睛,在她的脸上吐了一口烟气。
“看着我。”
宁溪低着头没敢动。
郁时年不耐烦,携着烟的手覆上宁溪的下巴,抬起了她的脸。
和那女人长得相像,却又不像。
那女人那么狡猾,那么自信,那么骄傲,而面前的这个女佣,胆怯的比一只土拨鼠好不到哪里去。
可那女人死了。
宁溪浑身上下抖的好似筛糠。
她抿着唇,不敢移开脸,也不敢直视着郁时年。
“少爷,您、您别这样,让……让少奶奶看见了……”
“别怎么样?”
郁时年冷哼了一声。
就凭借这种姿色的一个女佣,都觉得她能有多大的魅力吸引到自己?
他忽然诡异的一笑,手从宁溪的下颌,向下,流连过她的脖颈,然后钻入了她的衣领,勾过她的肩带,朝着下面滑进去。
“这样?还是这样?”
男人衔着恶劣的笑,目光中是浓黑看不到底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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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爱难寻 第18章 少爷,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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