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舒服,我想早点休息。」她借口轻声说。
江未歇知道这是苏荏的借口,如今他和王小姐的事情全京城的人几乎都知道,苏荏肯定听说了,所以对他态度如此冷淡。
他张了张口,想要解释,但深知解释对于苏荏来说是毫无意义的,他要做的是真正的解决这件事情,给苏荏一个结果,让她安心。
「你好好休息。」他最后嘱咐了一句话便离开了。
苏荏躺在床上看着漆黑的帐顶,想着傍晚落水的事情,心情沉重。如果凶手是王小姐,对方父亲是吏部侍郎,自己无权无势且毫无证据,根本不能够将对方如何。即便是有了证据,自己一个平头百姓又怎么和朝廷大员相抗?
想到这里她感到自己特别的无助,甚至是有些不安。
对方一次不得手,难保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小心提防,慢慢的想其他解决的办法。
因着昨日落水的事情受了惊吓,次日,苏荏被众人相劝留在了谭府休养一日,谭椿帮她向太医司请了假。
午后,坐在院子的花架绿荫下温习太医司所学,谭三郎笑嘻嘻的走过来,瞧她她精神不错,笑着递给她一封信:「你家里人的来信,这信来的可真是时候,抚慰你昨日的惊吓。」
苏荏看了眼封皮就知道是小弟写来的,他的字依旧是那么的歪歪扭扭。自从去年末离家,这半年与家中往来的信件都是通过谭家人传送。
「多谢三公子。」她接过信拆开。
不似前几封冗长,密密麻麻的写了许多的事情,此信只有寥寥的几句话,且只说了一件事:外翁病重。小弟虽然没有在信中详细的说明病情,也正因为没有说明她猜想必然不容乐观。
忽然她发现自己的心越来越慌,这段时间来那种不安更加的强烈,似乎有什么不详的预兆。此时才明白一直以来的担忧不安不是为了别人,是因为外翁,心更加悬着。
离开的时候,外翁的身体和精神状态都很好,虽然她不愿意去相信外翁会病重,但是她却不能够不去担心,不去挂念,不去猜想。
谭三郎瞧见她的脸色变化,担忧的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她将信再看了一遍,微微的抬头:「外翁病重。」迟疑了下她郑重的道,「我要回乡。」
谭三郎愣了下,重复的问:「回乡?」
「是!我必须回乡。」
谭三郎看她神情紧张担忧,猜这所谓的病重恐更多的是病危。李郎中年过六旬,去年又摔了一跤,这的确不是小事。
「什么时候走,我安排人送你。」
「我……」她心更加的慌,「我想此刻就走。」带着几分恳求的看着谭三郎,毕竟是要麻烦对方。
谭三郎犹豫了少许,面前这个小师妹每次提到自己外翁时候眼中深深的敬爱与深情,他想劝说的话咽了回去。
「我帮你准备车马。」
「多谢三公子。」苏荏深深福了一礼。
谭三郎转身离开,苏荏也立即回屋收拾东西,然后去辞别了谭大夫,并让谭三公子代为和谭椿、江未歇等人说一声,随即和车夫还有一个送信的仆人启程,不做耽搁。
出城不远,天就黑了下来,他们连夜赶路,最后马儿累了他们才在京城边界处一个小镇子上投宿。
次日天明又立即的赶路,行路不过半个时辰,车马进入了一片树林,此时,太阳已经越出地平线,透过茂密林木斜照在道路上,让林间的视线清晰许多。
马车和马匹正在疾驰,忽然从前方两侧的树林中冲出一队人,手持武器拦住了去路。
车马被迫停下,苏荏栽了一头,立即的询问出了何事,同时拉开了车窗帘子朝外瞧。七八个身高体彪的汉子,满脸凶相,或是提着长刀或是扛着阔斧大铁锤,一副开战的架势。
苏荏见过这种事,山匪劫道。
骑在马背上的仆人立即的对几位山匪拱手作揖道:「各位大哥通融,我们回乡探亲的寻常百姓,实在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说着从自己马背上的包裹里掏出了一个银钱袋子抛给了山匪头目,恳求语气,「这是全部的银钱了,几位大哥买酒,还请几位大哥行个方便。」
头目掂了掂钱袋子,斜嘴冷笑一声,随手丢给了身边的兄弟:「这还不够大爷我吃顿饭的。」
他朝前走了几步,歪着头对马车道:「大爷我刚刚瞧见了车里有个姑娘,把姑娘留下,老子放你们走。」
仆人朝马车看了眼慌忙道:「我妹子染了痨病,如今病况严重,这才急着回乡探亲。几位大哥,莫说你们了,就是我都远远的躲着怕染了病。」
苏荏在仆人说到痨病的时候,便立即配合的咳嗽了好几声,待仆人话说完后,又是咳嗽了好些声。
头目朝马车看了眼愣了愣,转身朝身后的几名兄弟看了眼,走了回去和左右的兄弟嘀咕了几句,面上表情怪异。
苏荏透过车帘的缝隙朝外看,几个山匪似乎商量什么,很快就商量定了,头目转过身,一脸不屑的冷笑:「老子可不信!」然后便让手下的兄弟去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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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香情愿 下 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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