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哥哥还真的一口气写不出来,我回去好好想想应该能写更好的。」他笑着对苏苇道,更是对苏荏说。
在江未歇出发去安州的两日后,富康医馆来了个特别的人。
午饭后,药铺内无人看病无人抓药。李长河有些疲倦就到后院去休息,尤管事忙着采买药材的事情不在医馆,吴小六出去买东西,李锤趴在柜台后面打着盹儿,而苏荏正坐在一旁的小桌边翻看医书。
医书所写的正是人体静脉腧穴和针医。李长河教给她的针灸之法虽然粗浅,但她仍旧似懂非懂,总觉得这其中似乎有一个关节自己没找到,所以脑子一直开不了窍,顿悟不了。就好似针疗医病一般,扎下去许多针都没有找到正确的穴位。
所以最近她一有空就翻看相关的医术,慢慢的琢磨研究,想早些领悟。
全神专注的看着医书,对着一张人体经脉腧穴明堂图慢慢的思索,连桌前站了个人都浑然不觉。
「大侄女。」声音很轻,苏荏太专注没有听到。
「大侄女!」声音高了几分,苏荏潜意识中知道有个人,但是没太在意。
「咳!大侄女!」声音又提高了一些,苏荏这才听到有人说话,瞥见矮桌前的衣摆,是紫色绸面料子。
她抬头望去,正对上距离自己鼻尖只有几寸的一张巨大笑脸,心头一紧,被吓的身子朝后仰去,小木凳一翻跌坐在地上,疼的她倒吸了口凉气。
面前的人没有上前搀扶,也没有关心询问,而是咧嘴哈哈的大笑。拉过一旁的小木凳坐在了矮桌对面,一双大眼盯着她看,两个酒窝笑的很深。
苏荏回过来神来,再看面前的一张收缩回去的笑脸,舒了口气。
「谭公子?你……怎么来这儿了?」她从地上爬起来,扶正小凳子。
在柜台边瞌睡的李锤也被刚刚动静惊醒,瞧见小桌边坐着的人匆忙的走上前:「四公子。」
谭椿抓起桌子上的医书当扇子扇起来吩咐:「提壶凉茶来,渴死我了。」
苏荏看着自己心爱的医书,那可是尤管事上次去县城专门给她买的。她从身后拿过一把扑扇递给谭椿。
谭椿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书卷和面前满眼心疼盯着书的小姑娘,嘿嘿的笑了两声接过蒲扇将书本递还给她。
苏荏立即的将抓皱的书页轻轻的展平,谭椿单肘撑在矮桌上笑嘻嘻的道:「这种医书我家中多的是,你想看什么类别的都有,齐全的很,还有很多珍藏的手抄本和孤本,改天送你几本。」接过李锤端来的茶杯一口灌下去,补充道,「珍藏的不能送。」
苏荏抬头看他,额头一层薄汗,第二杯凉茶又喝去一半。
「谭公子怎么来这儿了?」
谭椿一手端着凉茶一手摇着蒲扇调了下眉头笑道:「来看你啊!」
苏荏愕然,脸颊一红,嗔怪的瞪了他一眼,继续的垂头去看医书。
「别看了。」谭椿蒲扇压在书页上,「我没有轻薄之意,我的确是替家父来看望李伯伯的,顺便也看看你这一年多医术学的如何。家父还时常提到你呢!」
苏荏脸色这才稍稍的和悦些许,朝后院看了眼:「外翁在午休呢,他年岁大了,前些天有些劳累,我不想扰他休息。」
「那是自然。」谭椿摇着扇子笑道,「我是那么不懂礼数的晚辈吗?」
苏荏笑着又问:「谭大夫为何会提到我?」
「当然是觉得你是学医的好苗子了。」说完一声长叹,几分羡慕几醋意,不阴不阳的感慨,「自从家父见了你之后,没少数落我。」
苏荏不解。他解释道:「家父说若是我能拿出你三成学医的劲头,也不会学了十几年还是这般水准,虽然坐堂接诊也只能应付平常小病小痛,没个大成就。还教训我说去考太医司都考不上。」
「太医司?」苏荏从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但是听名字她猜应该和太医有关,不由来了兴趣。
「就是大魏医学学司,类似于读书人的国子监。」他见苏荏微微拧眉,以为苏荏还没明白,打个比方道,「就像咱们恭县的县学。」
苏荏垂眸凝思,国子监她知道是什么地方,太医司那就是大魏最大最高最好的一个医学学府,里面必然是聚集了大魏最负盛名的医学大家和来自个州县的优秀学子,而且所有的科目医书设备全都是最齐全,在那里学一年肯定比她跟着外翁学十年还深广。
今生她已决定了要依靠医术安身立命护佑亲人,就必须学到最好才能应对更多的未知。不由对太医司生出了几分向往。
谭椿看出她的心思,打趣道:「我都不见得能够考入太医司,你呀差的就更远了。而且太医司每年只招收三十到五十名学子,考题是一年比一年难。所以家父才会那般的训斥我。」
一盆冷水泼来,苏荏心头些许的失落。虽然自己跟随外翁学了两年医,也读了不少的医书,草药、针灸、疮肿、五官等都有涉及,但总归是浅显而且零散,可能在太医司的师生眼中,她还没真正的入门入行。正如谭椿所言,自己想考入太医司根本是痴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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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香情愿 下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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