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沿着湖边画廊边走边说,远远看过去,倒真的像是一对璧人。
长公主从窗边看着他们出神了一会儿,然后苦笑道:「阿柳,如果不是当年燕王世子抢先求旨赐婚,则麟这孩子,我怕是真的会考虑。」
柳嬷嬷心事重重,虽然有些不妥但她还是道:「公主,当年如果不是燕王世子抢先求旨赐婚,以皇后和太子殿下的手段,怕是早逼得县主嫁入东宫了。」
长公主心头一凛。
是啊,她怎么能忘记这一茬。
「可是舒儿并不心悦燕王世子,阿柳,当年的情况你也是看到的,她根本就不愿嫁燕王世子。无论如何,我只想舒儿她,都能够嫁给她心仪之人,而不是被逼许嫁。燕王世子野心重重,我只怕他,绝非是舒儿良人。」
柳嬷嬷听了这话愈加忧心。
她道:「可是公主,燕王世子当年能逼得陛下赐婚,他要娶,又怎么容忍我们悔婚?而且和郡王说了,陛下身体渐重,那位迟早要上位,他们既然疑心公主,和郡王毕竟为臣,老奴怕,就是和郡王怕也是护不住县主。」
长公主听了这话没出声。
她看着远处的女儿,想到她明媚灿烂的笑容。
心道,疑心于我吗?
那就让疑心的那位永远上不了位即可。
她没想要把女儿嫁给和郡王,而是希望女儿想要嫁给谁,那就嫁给谁。
而不是被逼着嫁给谁。
明舒送走了和郡王。
她总觉得今天这事怪怪的,就去了母亲院中,不过她去到之时,柳嬷嬷却说母亲已经睡下了,只得满怀心事的回了自己院中。
她推开自己房门,看到自己窗前立着的那个高大身影时就吓得手上一颤,原先抓在手上的荷苞便掉到了地上。
那个人回过头来。
明舒的脸色顿时有些发白。
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
不是六年前那个会对她笑,会跟她开玩笑,会哄着她喝药的赵景烜。
他的眉眼冷峻,眼底沉沉让人看不清深浅,轮廓的阴影像是一座山一样会压得喘不过气来。
而且他看她的眼神。
也不是六年前看她时随意,带着戏谐的眼神。
而是锁着她,带着研究,还有隐在深处让人无法喘息的不悦和压迫。
这是前世的赵景烜。
他到底还是变成了那个会让她害怕的赵景烜。
两个人一个站在窗前,一个站在门边,就那样相互对望着,谁也没出声。
就在这时门后面传来了脚步声,明舒第一反应就是转身就关了门。
然后门后面就传来香草的声音,道:「姑娘,您要的热水。」
明舒从外面回来要习惯性地净手,但这个时候在自己房里,对面站着赵景烜,丫头在外面说「热水」时让她有一刹那的不自在。
她静了静心,对外面道:「就放在外面吧,你去帮我看看小厨房那边,让他们准备晚膳,还有,准备一些点心,牛乳羹和燕窝粥都可以,我不想去外面吃,你端过来房间给我。」
外面传来香草应下的声音,接着就是一阵远去的脚步声。
明舒这才回头看赵景烜。
赵景烜看她刚刚慌张不自在的样子有些想笑,可是他看着她的模样心里又涌出一些怪异的情绪,又像是有些看不够。
但再一想到先前看到的画面他心里又烧得厉害,她竟然陪着那个男人逛着园子逛了一下午,相谈甚欢,吃点心喝茶。
赵则麟跟她提亲。
她知道他喜欢她,还照样陪着他逛园子,说说笑笑。
是不是他再迟来几天,她就要心有所属了?
想到这些,他的面色又阴沉了下去。
明舒的手握着门把手,深吸了好几口气,跟自己说,这不是前世,她不再是以前那个任他为所欲为,半点反抗不得的妾侍,他们的关系已经不一样,他再怎么和以前一样,他们的关系也已经不一样,现在他应该不会对自己做些什么不妥当的举动。
她得找回六年前自己跟他相处的方式。
她平稳着自己的声音,道:「世子,你不是在西北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她的话音刚落,他就突然动了起来,然后几个大踏步就走到了她面前。
明舒又是吓了一跳。
他站定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她,看了好一会儿才道:「你在怕我?为什么?我记得你小时候好像并没有怎么怕我。」
还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心里有愧?
明舒面色僵了僵。
她实在不喜欢他站在自己面前,压迫感太强,也让她有些心慌意乱。
她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然后绕过他走到了窗边,打开了窗户。
初秋傍晚带着微凉的风吹进来,她有些乱的心才稍微定了定。
她回头看他,但最后目光还是侧了侧,在他的肩膀和他身后木门上走动,道:「不是,并不是怕你。只是,你出现得也太突然了些。我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难道我的房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我不该受到些惊吓吗?」
他定定看了她好一会儿。
看她微侧了小脸,耳尖慢慢泛红,直至红透,像是要滴血的样子,心里微微有些发热,原先的不悦和怒意就慢慢降了些,心也终于软了一些下来。
他心道,原来她长大了是这个样子。
当年他送了她回京城之后,就再也没有做过那些关于她的梦。
有些事情便也慢慢淡了下来。
其实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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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运千金 卷二 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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