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的丫鬟都说没看清,老夫人是不是把这两个丫鬟打发了。」柳青芜接了他的话,霍靖祁点点头,「收拾东西打发走了。」
柳青芜眯上眼,声音低了许多,「也就只能如此了。」
霍靖祁替她揉了揉太阳穴,「今天进宫,圣上问我要什么赏赐,我提了要一座府邸。」柳青芜微张开眼,睡意朦胧,「什么时候?」
「三月朝圣后。」柳青芜换了个姿势侧身躺着,霍靖祁伸手让她枕,柳青芜靠着想到了别的,「那我们不去城东的府邸住么。」
霍靖祁替她拨开滑下来的头发,「不去那边。」
过了一会儿柳青芜都没有再问,霍靖祁知道她是睡了,替她盖好被子,侧了身靠在那儿睁着眼想事情……
子时过后除了热闹的烟火外各家都安静了下来,城东这边的府邸内却难归于平静,刚刚送了墩哥儿去睡觉的长生回到自己院子时才发现门口那儿多了个人,一年时间未见,他又长高了许多。
萧钰站在那儿,十四岁的年纪,立挺的身姿像极了宫中那个比他还要高大挺拔的人,就连站在那儿望着长生的神情都有七八分的相似,只不过他的眼神要比那位柔和的多。
「姑姑。」萧钰看着她过来,本肃着的神情忽然绽放开来一抹笑,和当年长生牵着他走进太子宫中的时候一模一样,长生莞尔,时间过去,很多东西还是不会变,「什么时候来的。」
「到了没多久,宫中过子时,宴会散了我就出来了。」萧钰低下头去磨了磨屋檐下飘进来的雪花,长生叹了声,上台阶进屋,「进来吧,别着凉了。」
萧钰跟着进了屋子,看着长生,踟蹰了一下,像个犯了错的孩子,「父皇问我你会去哪里,他知道了你可能回去找霍夫人。」
长生看到他出现的时候就猜到皇上知道自己回来了,或者说他知道自己去了漠地找青芜,一路的行踪都清楚。
「太晚了,明天一早宫里还要祭祖,你早点回去。」长生转过身缓和道,萧钰神情闪了闪,像是在下莫大的决定,半响低着头开口,「其实,那件事不是父皇的错,是我做的。」
长生一愣,没有理解过来他的意思,萧钰抬起头看她,又怕她生气,声音低了很多,「那天在鸾华阁里,是我安排的。」
屋子里安静了半响,长生看着他,有些不置信,「你在酒里下的药?」
「我以为那个药只是让人睡一觉,过了出宫的时辰你还没走,那你就不会走了。」萧钰没有没有半点凌厉样子,而是慌张的解释,可怜兮兮的看着她,「我舍不得你走,我不想你出宫去。」
那天她被人请去太子常去的鸾华阁,喝了桌子上的茶水之后人就不对劲了,昏昏沉沉的,没多久皇上出现在了那里,长生清楚的记得那天发生了什么,在那之后她就有了身孕。
事情来得太巧合,长生觉得那件事要么是皇上安排的,要么被人陷害,但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太子做的。
「你。」长生动了动嘴不知道怎么问好,萧钰忙走到她面前,「长生,你不要生我的气,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那个药有问题,我只是不想你离开皇宫。」
「后来知道鸾华阁里发生的事,父皇知道是我做的之后罚了我一顿,但他不让我告诉你。」
「你说你要出宫,我就安排了人送你出去,不敢留你了。」
「父皇派人去找你,我怕他会抓你回来,我求他若是告诉了他你在哪里他就不把你带回宫中。」
萧钰很紧张,看着长生,像是小的时候做错了事哀求那样,「长生,我知道错了。」
长生反应过来,看着太子脸上的无措,不知道该说什么。
「长生,父皇病了。」萧钰可怜兮兮的看她,「十一月的时候寒潮来袭,父皇感染了风寒之症,本该好好歇着的,但是朝中繁忙,他的病一直没好,现在天又寒冷,他时常咳嗽,瘦了好些。」
「你派谁去找的药,又是派谁在茶水里下的药。」长生吸了一口气看他,她生不起太子的气来,这个她照顾了十几年,从小看到大的殿下,长生心疼他的更多。
「小喜子取的药,也是他下的,他是从太医署那边偷过来的药。」
「偷过来的?」
「是 啊,我让他偷蒙汗药,这样你就可以睡上一天,出宫时辰过了之后你没离开,你就不会走了。」萧钰的声音越来越轻,他私心的想留下长生,并不想她出宫去,即便 是就在漯城他也不愿意,她是他身边比父皇还要亲近的人,她保护了他十几年,她为了救他背上的伤疤到现在都还在,这个把他看做自己性命一样,像娘亲一样的 人,他不想放她出宫。
萧钰曾偷偷想过,长生的年纪真的当他娘亲也可以,所以在他得知鸾华阁的事情后他其实还兀自窃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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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且慢嫁 卷五 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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