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的难道胖不起来,遮了面我看这眼睛挺像的。」连参领摸着下巴慢慢道……
从锦州水路去往仪都要近两个月的时间,不仅是在锦州的码头,接下来的鹤州,宜州那边,都有拦截停靠要求查看过往船只上有些什么人。
他们走的还算通畅,霍靖祁的身份可以省下很多麻烦,官兵即便是要查,上了船知道看到霍靖祁和柳青芜他们,也都直接放行了。
这些人并不是在找长生,河道中为了防止有贼盗来往,劫持船只,每到一个地方官府的船都会拦截清查。
一路去往仪都,也没有听闻有谁明着打听长生的消息,到了十二月底时,还有几天就要到仪都,霍靖祁事先安排人早一步走官道去了仪都的霍家祖宅,十二月二十五这天傍晚,他们在仪都城外的码头上靠岸了……
霍靖祁他们这般进城动静十分的大,如今正是年关,傍晚的时候城门口也很热闹,巷子口时不时传来鞭炮声,柳青芜掀开帘子一角,抱起硕哥儿,小家伙双手扶着边沿,努力朝外看去,眼底满是新奇。
下雪对他来说已经不稀奇了,青岭的雪比这儿大很多,等十几辆马车全部进城后,那边霍家祖宅早就开门等候。
不消半个时辰,霍靖祁回来的消息在仪都传了开来。
霍家的老管事看到霍靖祁从马车上下来,抹着眼泪。
霍靖祁扶着柳青芜下马车,硕哥儿出了马车站在外头要他抱抱,老管事看着两岁的孙少爷,神情更是激动,在他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这些,老太爷若是知道少爷如今的出息,也是欣慰了。
「少爷,您可算是回来了。」老管事赶紧迎他们进霍府,七八天前接到消息老管事就派人把祖宅上下打扫了一遍,这么些年来祖宅从来没像现在这么热闹过,老管事命人买了新灯笼回来,挂在屋檐下,还摆了不少青松的盆子装饰,窗框上贴了新年的剪纸,一片喜气。
霍靖祁带着柳青芜和儿子先去祭拜过祖父,祖祠里冷冷清清,霍靖祁不用问都知道漯城那边几年都不会过来一趟。
硕哥儿学着霍靖祁,跪下来要拜,但是衣服穿的厚实跪不稳当,一下歪倒在了霍靖祁身上,小手还拜拜的姿势,煞有其事。
霍靖祁抱起他,点了香祭拜后插入香炉,拿起老管事备好的酒壶,在霍老将军的排位前斟了一杯酒,「祖父,狼族打退了,我们生擒了勇王,如今他已经被处死,狼族归顺了大业,定王爷前去还让好几个小部落也归顺了我们,祖父,往后漠地就太平了。」
霍靖祁说完,一旁的硕哥儿拉了拉他的衣服,轻轻喊了一声爹爹,霍靖祁把他抱起来,「祖父,这是你的曾孙儿。」
祖祠中安静的很,老管事时不时抹着眼泪,他是高兴啊,替老将军高兴,替霍家高兴。
留了一会儿霍靖祁抱着硕哥儿出来,柳青芜笑看着他们,硕哥儿喊了一声娘,声音额外的清脆。
柳青芜伸手替他整了整帽子,一家三口到了安置的院子,翠玲她们已经收拾妥当,烧了水等着他们回去洗浴。
「你们先洗,我去看看长生。」柳青芜为父子俩准备好了洗换的衣服,带着知绿到前面长生住的院子,没进门就听到了曜哥儿的哭闹声,柳青芜进去,长生抱着孩子正在哄。
「漯城府邸离霍家并不远,已经收拾妥当了。」柳青芜坐下来,长生把安静下来的孩子交给奶娘,「也不能总是让你的人服侍我,到时候再买几个。」
「要买也是我来买,冬雪和知叶都是做熟的人,她们两个照顾着,能抵上四个。」柳青芜拍拍她的手,长生笑着接受了她的提议,「好。」
入夜一家子睡在了一个屋子里,等硕哥儿睡着了桑妈妈才来把他抱到后厢房内,霍靖祁替柳青芜按了按腿,「这个院子就是小时候我住的地方。」
「祖母说过,祖父在的时候和老将军的关系十分的好。」柳青芜往他身上靠了靠,霍靖祁躺下来让她靠的舒服些,在她腰上压了个软垫,「是啊,我和你大哥小的时候就认识了。」
「我算是祖父一手带大的,在仪都生活了五六年,后来祖父带着我一起去了漯城,那边的霍家宅子也是圣上赏给祖父的。」霍靖祁这辈子最尊敬的人就是霍老将军,谈及时他的情绪便有些低沉,柳青芜伸手覆在了霍靖祁的手上,他反手抓住,「我还没和你说过这个霍家吧。」
柳青芜摇摇头,嫁给他之后确实没有听他说起过关于霍家几位叔伯的事。
「祖 母生下三叔后早逝,祖父没有再娶,当时大伯他们都还年幼,祖父把他们寄养在了叔公家中,他不能违抗圣命,还要去漠地镇守,也许是这个原因,大伯他们和祖父 都不亲。」霍靖祁说起霍老将军去世前后霍家那些事,握着柳青芜的手微微发紧,「祖父当时已经病重,圣上特赐了太医前来救治,太医说没有多少日子时,大伯和 父亲他们不仅没有守孝病榻,反而开始算计起祖父到底留下了多少家产,这些东西到底应该由谁继承,祖父是被他们气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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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且慢嫁 卷五 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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