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程立本人却仿若无事一般，轻轻收回了右掌。
他瞄了一眼已经从中裂开的树干，轻轻摇了摇头，似乎还有些失望。
“我已经用了五成力道，居然才只是裂开而已，看来我的断心掌还是欠缺一些火候！”
当他转过头时，赫然发现两人已经色变，知道自己这一手已经将他们震住。
于是他笑问道：“这位美女，不知道我现在有资格了吗？”
楚馨月顿时俏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显得微微有些窘迫。
“那个……我之前也不知道你是先天武者啊，所以……所以才……”
她微微脸红的样子，带着些许娇憨模样。
刚刚被她轻视，心中还有些怒气的程立，此刻见到她这般美态，顿时那一丝不悦也烟消云散了。
程立点点头，也不与她计较，道：“现在知道错了也不晚！”
闻言，楚馨月顿时羞愧地低下了头，没有反驳的底气。
“我今天可真是眼拙了，竟然没有看出来，你也是武林中人，而且这般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先天武者了！”
白发老者爽朗地大笑，对程立赞叹不已。
先天武者？
程立微微一愣，天玄真人给他的传承之中，可没有先天武者这种武道境界一说。
看来这种境界的划分多半是后世发展而来，而且看爷孙俩的表现，先天武者应该算是很厉害的层次。
“断心掌我才练了两天，竟然就被他们成为先天武者，看来天玄真人的传承果然厉害！”程立心中暗道。
别人修炼数十年甚至一辈子，都难以跨入这个层次，但是程立却仅仅花了几天时间，这种差别已经说明了一切。
不过程立并没有因为感到诧异，毕竟他所得到的传承并非普通的武术，而是仙道修炼之法，是真正的仙术，比武术高了不知道多少个层次。
他的玄清决，也远远超过普通门派的内功心法。
程立心中暗自得意了一会儿，刚想向白发老者询问，现今世界对武道境界的划分，老者却先开口了。
“小伙子，你刚刚说我孙女在练下去可能无法走路，请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者脸色紧张，显得很是担忧。
此刻，楚馨月也投来紧张的目光，她之前并不相信程立，还以为程立是骗子，可当程立露了一手之后，她便知道自己看走眼了。
谁能想到程立竟然是一名先天武者，要知道能练到先天境界的，无不是武林中顶尖的牛人，他们对武道的理解肯定比自己要高。
所以，此刻她已经放下了轻视的心里，已然对程立之前的话相信的几分。
“难道我下半辈子真的无法走路吗？”她心中不由忐忑不安起来。
在两人注视的目光中，程立淡淡一笑，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位美女除了八卦掌之外，还修炼了一门刚猛无比的内功吧？”
听到程立这么一说，白发老者和楚馨月顿时再度震惊。
程立居然连她修炼的内功都能看得出来？先天武者能这么厉害？
呆愣了半响，白发老者才点头道：“没错，我还传授了她一套家传的内功，有什么问题吗？”
程立沉声道：“当然有问题！”
“八卦掌本就是一套刚猛为主的武功，她修炼的内功更加刚猛！”
“这套至刚至阳的练武之法男人还可以，但是她是女人，而且还是纯阴体质的女人！你们难道连阴阳相克的道理都不懂吗？”
所谓纯阴体质，指的便是阴年阴月阴日银时出生的人，这种时间出生的几乎都是女人。
拥有这种体制的女人，天生体内便是阴气逼人，若是修炼阴柔的功夫，他们的进步将会极为神速，可以说事半功倍。
但若是修炼了刚猛的武功，不但对身体毫无益处，反而阴阳相克，长年累积下来对身体的伤害也越大！
楚馨月便属于此类，她修炼了这么久，刚猛的武功和心法对身体已经造成了很大的损害，长此以往，就算是全身瘫痪也不是不可能。
程立说她走不动路，已经算是往好处说了。
听到程立这么一说，白发老者顿时哎呀一声，一拍脑门儿道：“糟了，我怎么把这茬儿忘了！”
“月儿出生的时候，一个老中医倒是说过，她是万中无一的纯阴体质，让我以后要注意，可是当时我只是一味地高兴，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还一心想要让她传承我的武术……”
白发老者看向楚馨月，眼中充满了自责和愧疚：“哪里想到，我这是害了你啊！”
老者捶胸顿足，心中懊恼不已。
闻言，楚馨月也是脸色大变，显然心中也是恐惧了起来。
她还如此年轻，还有大把的青春时光没有享受，连恋爱都没有谈过，就在坐上轮椅……
她并不知道后果也许比程立所说的更加严重，否则此刻恐怕已经瘫坐到了地上。
见到两人这般模样，程立立刻便给他们一颗定心丸。
他淡淡一笑道：“两位也无须太过担忧，这位美女的功力尚浅，还不足以伤到心脉，只要及时纠正错误，再加以精心的调养，日后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真的吗？”
楚馨月和白发老者闻言，同时脸色大喜惊呼出声。
白发老者更是握住程立的手，几近失态道：“小伙子，你说的是真的吗？月儿她真的会没事吗？”
程立点点头，肯定地说道：“只要你们按照我说的去做，她肯定没事！”
老者顿时点头如捣蒜，握着程立的手都在颤抖：“好好好！只要月儿他没事，你想怎么做，我都照办！”
嗯？
想怎么做都照办？
这话听着怎么就那么邪恶呢？
程立眉头一挑，悄悄瞥了楚馨月一眼，心中也是忍不住怦然一动。
虽然穿着练功服，但是却掩盖不住她姣好的身材和精致的面容，细看之下，还显露出少见的古典气质。
只要看上一眼，心中便会感到很舒服，这样的一个美少女，若是让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的话……
“咳咳！”
楚馨月重重地咳嗽了两声，她很明显也听出了老者话里的歧义。
她扯了扯老者的衣角道：“爷爷，您说什么呢！”
白发老者也是反映过来，顿时脸色一窘道：“咳咳，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们别想岔了！”
程立心中暗自偷笑，话都说道那个份儿上了，让人不想岔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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