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收你为徒。」何嗔把书桌上的书挪开,给自己倒了杯水,想了想管家走了后家里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也就没开口请她喝茶,「你死了这条心吧。」
「您在女科上又颇有造诣。」戚相思一脸正色,「我是诚心诚意想拜您为师的。」
也不知道他打哪里找出来个烟杆子,在书桌上敲了敲,点了火后凑在嘴边吸了一口:「我说了,不收。」
「不收就不收,那我跟着您学,不叫你师傅总行了吧。」戚相思转的也快,只要肯教就行。
何嗔把烟杆子一放,抬头看她:「你一个姑娘家,学这些做什么。」
「救人啊,也没说只许男子能做大夫。」戚相思瘪了瘪嘴,转头之际对他书桌上那些乱糟糟堆放的书产生了兴趣,「何太医,这些书我可以看看么。」
何嗔没反对,戚相思拿了一本,翻开来第一页就看到根已经干枯的药梗,她愣了愣继续往下翻,大约是翻书的时候在煎药,有几页上头还沾了药汁。
可看书的新旧程度也有不少年份了,这种老书都值得好好保存,怎么能处理的这么粗糙。
「哎,写这书的人也姓何。」戚相思翻回前面看,何茽,难道是何太医的父亲?
何嗔坐在椅子上朝后倒去,十分的无所谓:「你要是喜欢都拿去。」
戚相思印象中,祖父和父亲都是爱书之人,别说是让药汁沾到书上,就是这样乱堆着都是不能忍的,再说那齐鹤年,对这些书也是十分爱惜。
可到了这儿,怎么看怎么违和。
「这些书……」戚相思随手翻了几本,并不像是那种她从书局中买来别人手抄的,而且署名都是同一人,「何太医,这些书真的可以借给我?」
何嗔淡淡的嗯了声。
戚相思摸了摸书的封面:「何太医,那我下回去百花巷了再还给您。」
何嗔抬起头看她,烟杆一放:「你还去百花巷做什么。」
「一开始是为了想让何太医您收我为徒才去的,不过后来,我发现在百花巷内能学到的也挺多。」不用他招呼,戚相思自己找了凳子,抹了抹上头的灰尘坐下,笑眯眯的看着他,「再说,和太医您平日里繁忙,一个月都不一定能抽空,我常去,她们也能常注意自己的身子,小病好防,大病难治啊。」
若非这丫头特别,何嗔也懒得和她说这么多话,可就是这特别啊,有时并非好。
何嗔吐了口烟:「晚了,你该回去了。」
戚相思拿了其中几本,何嗔也没送她,吐着烟坐在屋内,看起来更像是个颓废劲十足的瘾君子。
……
在回宫的半道上,经过一段空街时戚相思忽然停了下来,扭头看后面,仅有两条巷子的空街一览无遗,挂着灯笼的柱子立在那儿,影子投射在地上,其中一根显的很突兀。
「出来吧。」戚相思冲着那边喊了声,「都跟了我好一阵子。」
那柱子旁的影子没动静,戚相思抱了下沉甸甸的书,叹气:「陆大人,您的袍子都露出来了。」
话音刚落那影子就动了动。
不多时,陆勤从柱子后走了出来,脸上还有些许的尴尬,他一个堂堂侍卫,习武多年居然还瞒不过她:「齐姑娘。」
戚相思笑着替他圆场:「陆大人若是用上三分心,我怕是怎么都发现不了您呢。」
被发现了也不用躲,陆勤朝着她走过来:「这么晚了,我送齐姑娘回宫吧。」
戚相思点点头:「王爷叫您来的?」
「是啊,王爷知道您时常去百花巷,担心您安危,所以派属下跟着。」陆勤从她手里接过书,不忘说自家王爷的好,「若不是伤没好,王爷还想亲自来。」
在宫中照顾过那几日后,出了宫戚相思就没再见过小王爷,这一晃两个域,他的伤竟还没好。
戚相思转头看陆勤:「王爷还不能下地?」
「能是能了。」陆勤犹豫了一下,「就是天冷,伤势好的慢,齐姑娘也是知道的,当时王爷在山洞里呆了两日,回来后又接连发烧。」
奇怪啊,温太医对症下药,不应该好的这么慢,戚相思想了想问他:「方便我去王府看看他吗?」
「方便!」陆勤赶忙回答,当下又觉得自己回答的有些太利索了,于是忙收敛起了神色,「自然是方便,齐姑娘本就是太医院的人,还是温太医的学生,之前照顾了王爷几日,对王爷的病情也是了解的。」
戚相思笑着点头:「老师这几日有事不在太医院里,明天下午我过去看看吧。」
陆勤端的一脸正色,把人送到了宫门口,看着人进去了,神情这才松缓下来,王爷的伤是还没有全好,他不过是说的严重了些,也不算说错。
第二天下午戚相思去往誉王府时,陆勤早早的就等她了。
迎她进府,一路带她到了主院的书房,白天的誉王府和夜里并不一样,唯一的相同点就是人很少,书房外栽种的也都是树,不见一丛花。
书房的门和窗都开着,戚相思跟着上了台阶,在陆勤进去禀报的同时也看到了里面的情形,她愣了愣,不是说下不了地么。
坐在书桌前的严从煜抬起头,眼底有意外,显然是没有料到她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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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医家 卷四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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