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躺,一个坐,马车的颠簸都震不醒她,戚相思看齐敏兰手上被简单处理过的伤,伸手掀开窗帘子,日光透进来,戚相思看着她那已经红润了许多的脸颊,凉凉道:「别装了,我知道你没晕。」
齐敏兰没反应。
戚相思也不在意她有没有睁开眼,而是望着窗外懒懒道:「额头上那点淤青还不足以撞晕你自己,身上的血都是别人的,至于你这手,流的血恐怕还不够满一茶杯。」
齐敏兰还是没反应,戚相思转过头看她,笑了:「大白天集市口有人闹追杀,杀的还是岳阳王。」偏偏马车上还有小王爷,可真有意思。
齐敏兰始终是昏昏沉沉的样子,到了齐府后还没醒来,顾氏命人把她送回怡蓉轩养病,这厢岳阳王府后头的院子里,停着的一辆马车终于动了。
马车朝着巷子口缓缓跑去,不多时,岳阳王府后门开了,誉王严从煜从里面出来,跳上了马车。
而在马车内,坐着一位男子,生的是器宇轩昂,脸色却显得有些苍白。
男子容貌上有些许与严从煜相似,只是不像他那么冷漠,略显病态的脸上满是温和,他盘腿坐在那儿,薄唇微启:「辛苦你了。」
「我送你回宫。」严从煜上了马车,外面是暑夏的午后,马车内还挺凉快的,严从煜掀开帘子往外看了眼,马车出巷子后一直很稳妥。
「他们不会再跟来了,岳阳王遇袭,早晚会惊动宫中。」男子抬手拿起面前小桌上的茶杯,有些凉,他又缓缓放下,笑着看严从煜,「我听说你在查永州的案子。」
严从煜收回视线,淡淡的嗯了声:「九哥在查。」
「这次越河水涝之事,他获益颇多。」男子轻咳了几声,眉宇间流出几抹无奈,「那件事,你也别太追着不放。」
「八哥放心。」严从煜敛着神色,叫人看不出情绪,「我心中有数。」
严从牧望着他,半响微叹了声:「追杀一事是与他有关,不过其中证据不明,他既有那胆量做,后头也是收拾的干净,如今他风头正旺。」
「旺才好。」严从煜冷凌着神色,越是旺,跌下来才疼。
咳嗽声传来,严从牧原来苍白的脸色因为剧烈咳嗽犯了红,严从煜扶住他,马车都跟着缓了许多,严从煜的脸色郑重:「当年的事我查过,到了永州南县就没有了线索,当时你是在哪里遇到的大夫。」
「七八年前的事了。」严从牧咳的声音都有些嘶哑,「找不到也是命,当年也是偶遇了那大夫,还不知其姓名,只知是永州人氏,听那口音,倒像是永州南边的地方。」
天下之大,要找一个七八年前偶遇过的人,简直是妄想,严从牧拍了拍他肩膀:「我这身子我清楚,你去南县是不是也为了这个。」
「我找过好几个地方,按着你的形容,这样的大夫多是与世无争。」严从煜顿了顿,「倒是有件事,不知道有没有关联。」
「什么事?」
「盐私一事前去南县,正好县衙在卖别人的宅子,那宅子中的人六年前举家被灭,葬身火海。」
「这就是你所说的南县案子?」
严从煜不由想起了她:「死的那家人姓戚,家中行医,听南县的人说戚家两位老爷医术高明,乐善好施,那两位老爷经常外出行医,救过许多人。」
严从牧看着他笑的随和:「你今天心情不错啊。」三年都等不来他这么开金口。
见他不说话了,严从牧笑着搭了他的话:「那么大的案子没有传到朝廷,你借老九的手去查也可行,不过那件事不必再强求了,天下行医之人千万,他若是与世无争之人,更是难再遇到。」
马车入了宫,停下后侍卫扶了严从牧下来,走几步就是软轿。
严从煜陪着他去往太和宫,半路时严从牧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你在越河的时候是不是和太医院内的医女有所接触。」
「我听闻沈太妃召见了那个照顾过你的医女,还给了赏赐。」严从牧眉头微皱想了想,「那是齐太医的侄女,齐家人。」
「光禄寺卿齐鹤瑞的女儿。」严从煜微沉着声回答,脑海中有闪过她在南县杀人的事,这齐家人又怎么会和戚家人扯上关系。
「这齐鹤年也是个妙人。」听十一说的这么详细,严从牧笑了,「明着是支持太子,却又送了个女儿入宫,两年来也有晋升,太医院中招女子进去也是破例,他要从太医院把侄女送入宫,心也不小。」
别人走的是一条路,这齐鹤年却走了好几条路,凭着这几年在皇上跟前得宠,齐家在京都城里也有了些名声。
很快到了太和宫,门口有宫人迎着,严从牧摆手让他回去:「就送到这儿吧。」
严从煜出宫上马车,陆勤看主子没有吩咐,驱车要回誉王府,半响,严从煜开口:「去西江楼。」
……
齐府,怡蓉轩。
齐敏兰被送回来后没多久,屋子内安安静静的,连丫鬟走动的声音走没有,躺在床上的人有了些动静,齐敏兰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无比熟悉的床帏。
正当她有些懊恼时,耳畔忽然传来了懒懒的声音,齐敏兰蓦地转头看去,戚相思就站在床边,靠着柜子,一脸笑意望着她。
齐敏兰面色一沉:「你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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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医家 卷三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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