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看着她,苏锦绣的神情看起来并没有很大的诚意,看着好像随时都能反悔的样子,但这选择权并不在自己这里。
「我不急,你慢慢考虑,左右她那身子骨,没有半年也好不了。」苏锦绣搁下碗朝着门口走去,顿了顿转身,「对了,老老实实呆在这儿,也别急着寻死,季世子的人正在到处找你,不论是死是活,从你身上,总是能找出点蛛丝马迹。」
苏锦绣出去时天色微暗,走了没几步巷子内突然下起了雨。
不似春雨的清凉,暑夏傍晚的这阵雨,是将一天的热气都给化到了雨水里,空气里越发的闷,苏锦绣抬手遮了下往马车那儿快步跑去,正准备上马车,不远处噗通一声像是有人摔水摊上,抬头看去,前面那小巷口,一个人摔倒在那儿,两次都没站起来。
苏锦绣让清竹拿伞,匆匆赶过去把人扶起来,巷子内积水的地方脏兮兮的,这个书生模样的男子,浑身上下泥泞着,就连脸上都是脏雨水,他万分不好意思的看着苏锦绣:「多谢姑娘。」
站稳后他顾不得自己脏,忙捡起掉在地上的雨伞和一个木盒子,盒子已经摔开了,里面几块糕点掉在地上,早就弄脏了,书生满脸可惜着神情把糕点都捡起来了,放回到盒子内,轻轻擦了擦盒子上沾到的脏水,却忘记自己现在还一副狼狈相。
「你的腿受伤了。」赶过来的清竹看着他摔破的袍子,露出的地方,膝盖那儿都摔出血了,走起路来一瘸一瘸。
「不碍事,我还要去接我娘子,这雨越下越大。」苏锦绣的目光落在他一直小心抱着的匣子上,这匣子看起来旧,上面的花纹却还在,虽卖不了好价钱,买回来的时候却不便宜,再看这位公子衣服上的补丁,委实有些差异。
「你要去哪里接人?」
「保安堂后头。」
「你这样怎么去接人,走过去还有不少路,冯叔,你去保安堂把他娘子接过来,这位公子,你娘子叫什么?」
不知想着什么,书生最后道:「她叫如意,劳烦姑娘了。」
苏锦绣跟在他身后朝巷子里面走去,最后到了一间如安置林牧那样的小院,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不大的院子里还搭了个很简单的小藤架,屋檐下摆着大小不一各种各样的盆子,有些还破了,上面种了些花草,雨水拍打下正是娇艳。
书生把她们请进堂屋,笑着摸了下脸上的雨水:「这是我娘子闲暇时的爱好,她喜欢种花,这些都是在山上挖来的,姑娘请自便,我先去换一身衣服,否则等娘子回来,看到我这样子,又该担心。」
苏锦绣笑着点头,看他转身进了里面的屋子,一点儿戒备心都没有,再看这旧院里的装点,倒不像是市井妇人所为。
清竹热心,转而去了厨房烧水,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小脸上带着一抹难言之隐,朝堂屋瞅了下,在苏锦绣耳畔轻轻道:「小姐,他们的米缸快见底了,架子上就盖了几个黄馒头。」她原本想烧水的,看了下灶台后头的柴火,就那么些不知道够他们用几天的,她可不能随便乱动。
苏锦绣转身进了堂屋,天色微暗下,连灯都不舍得点,苏锦绣环顾了一下,正要迈出来,里面的书生换好衣服出来了,他见苏锦绣站在门口,有些不好意思,走到桌前将油灯点上:「姑娘,你坐,我去给你倒杯茶。」
没等苏锦绣拒绝,他已经出去了,清竹轻轻拉了下她:「小姐,那不是您的袖套么。」
苏锦绣望过去,在一旁的旧柜子上看到了一只袖套。
她其实认不大出来,但清竹记得很牢,小姐这些东西都是她绣的,自己做的东西哪里会没印象:「元宵那日您不是送人了么。」
正好书生端着茶水进来了,放到桌前,见苏锦绣在看柜子上的袖套,一点儿都不掩神色:「娘子说这是别人送她的。」
那她当日帮的那个年轻妇人,就是他的娘子了?
别的不记得,她脸上的伤苏锦绣却记得非常清楚,现在看这书生的年纪,他的娘子应该也不大,这般年纪脸上就留了这么重的伤,实在是太可惜了。
她还记得他们是来这里是为了明年的秋闱。
「你是来上都城备考的?」
苏锦绣借故看了眼摆在那边桌上的书,书生点了点头,显得不卑不吭:「娘子说提早来这儿,可以早早准备起来,就是辛苦她了,还要额外操持我们的生计。」
真心疼还是场面话苏锦绣自然看的明白,冒着雨就是摔成那样还要去给自己妻子送伞,必定是情谊深厚:「公子是城外人氏?」
「是啊,我们的村子距上都城三四十里路,挨着长寿山。」说罢书生担忧的朝外面看去,雨越下越大,娘子怎么还没回来。
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苏锦绣笑道:「你放心,马车过来很快的,不会让你娘子淋着雨。」
书生有些不好意思:「娘子她有些旧伤还没好,到了下雨的时候腿就会疼,伤口也不舒服。」
苏锦绣一怔,他所说的伤,是指他娘子脸上的伤么,腿上也有?
「你娘子以前受过重伤?」
「嗯,两年前入冬的时候,我上山采药的时候发现她昏倒在地,浑身的伤,我就将她救回来了,也是她命大,我们那山里常有熊拍子出没。」书生说起来尚心有余悸,「救回来之后她昏迷了好多天才醒来,养了半年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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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振妻纲 卷四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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