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离开后,一个围着灰色斗篷的年轻妇人从拐角处走了出来,朝紧闭的院门望了几眼后,急匆匆的进了隔壁的宅子里。
那穿灰色斗篷的年轻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勇毅侯世子夫人的嫡长孙女柳椿儿。
当初勇毅侯被处决后,勇毅侯府的男丁全被流放,女眷没了男人靠着,又没有钱财傍身,过得十分艰难。
勇毅侯府的姻亲大多遭了秧,没受到牵连的也不愿跟她们来往,更别说接济她们了。
那些过惯了被人伺候的日子的姨娘妾室们首先熬不住了,连夜带着钱财逃了。剩下的都是正室太太和姑娘们。
勇毅侯世子夫人是所有女眷中辈分最高年纪最长的,勇毅侯府的倒台和丈夫儿孙们被流放,让她受了刺激一病不起。
这可急坏了底下的晚辈们,尤其是她平日里最疼爱的柳椿儿。眼看着祖母的病情越来越重,宫里的祥妃不管她们的死活,母亲和两个婶子毫无主见,妹妹们又小,柳椿儿做了个决定,她要代替祖母撑起这个家。
她去找了以前对她表达过爱慕之情的公子哥王明涯,表示自己愿意做他的外室,只要他能帮自己养家。
那王明涯原本被家里人嘱咐过,不允许与勇毅侯府的人来往。但耐不住他色胆包天,见了柳椿儿那张芙蓉粉面就走不动路,于是答应了她的要求。
王明涯在槐树巷买了一处小宅子,专门在此与柳椿儿幽会。今日就是他们相约的日子,柳椿儿趁着宵禁出了门,刚到槐树下巷时就看到了梅枝。
她怕梅枝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于是便躲了起来。柳椿儿在宅子里等到酉时末,王明涯也没来,按照两人的约定,只要过了酉时他还没来,那就是被家里的夫人绊住了。
她又想起梅枝出入的小院子,随即找来伺候的老婆子打听,「妈妈可知隔壁住得什么人家?」
婆子道:「原先住的是京城一小官的爹娘,后来他们儿子升官了,就将他们接到一块去住了,那房子一直空到了现在。」
结合婆子的话和自己看到的情形,柳椿儿推断,隔壁就是凌家的院子。
想着想着,她有些好奇梅枝来这里做什么,于是披上斗篷打算去隔壁看看。
凌家小院院门紧闭,她推了几下没有推开,正打算回去时,忽然见不远处来了一群人,正朝着她这个方向来。
她连忙躲了起来,只见那行人径直走到了她与王明涯幽会的宅子,暴虐的砸开了大门,隐约间还听到有女人咒骂的声音。
柳椿儿心跳个不停,唯一能想到就是王明涯的妻子来捉奸了,庆幸自己及时躲开了。
等所有人都进去后,柳椿儿哆哆嗦嗦站了起来,思索着该怎么脱困。
现在是宵禁时间,她一个无权无势、弱不禁风的女子不能在街上乱走,王明涯的宅子也不能回去,只有隔壁凌家小院可暂时容身。
她又使劲推了推院门,院门似乎有所松动,她继续推了十来下,门栓掉落,院门能打开了。柳椿儿赶紧跑了进去。
院子里黑乎乎的,她紧紧的捏着斗篷,轻手轻脚的往唯一亮着灯的屋子靠近。从院门口到亮灯的屋子外,短短几十步的距离,她用了差不多一柱香的时间才走完。
屋子里静悄悄的,不像有人在的样子,但里面却点着灯,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她悄悄的趴到门缝上听了听,听到屋里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这屋里有人,柳椿儿被吓了一跳,她捂着胸口急急的往外走,就在快要到院门时,不小心将一块石子踢到了门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连忙朝身后看去,只见屋子里什么动静都没有。难道是睡得太死了?她在心里暗暗猜想,紧绷的心放宽了不少。
就在这时候,忽然发现屋子里亮堂了不少,还有一股烧焦的味儿从门缝里渗了出来。
这是着火了,柳椿儿拔腿就要跑,却记起屋子里还有人,跑还是不跑,她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
她迟疑了一下,咬着牙往屋子的方向跑去。门上没有上锁,她用力推了几下便推开了。
进到屋内后,看到三个人一动不动的趴在桌子上,桌腿和桌面有一部分已经烧着了,甚至有一个人的衣摆也被火星子沾到了。屋内还有一股浓浓的桐油味儿。
「喂,你们快醒醒,着火了。」她推了推其中唯一的女人于氏,于氏动都没动一下。柳椿儿又去叫聂二郎和聂成才,两人也是一副睡死了的样子。
只见火势越来越大,她从床上拿起枕头,大力的扑打着越来越猛的火。可惜她力道太小,火势不仅没有小下去,反而越来越大了。
情急之下,她将三人依次推到地上,以免火焰烧到了人身上。然后从床上抱起被子,盖在了燃烧的桌子上。
一股浓烟从被子下冒出来,呛得她眼泪鼻涕不停往外流。
「真是倒了大霉,就不该发善心救你们。」她瞪了地上三人一眼,气道:「要不是为了弄清楚梅枝在搞什么鬼,我才懒得做这事。」
火势被棉被压制了,她又去隔壁的灶房端了几盆水浇在棉被上,火虽然暂时不会燃起来,却有农浓烟不停的往外冒。
她又端了一盆凉水,朝着于氏泼了过去。冬月的凉水冰冷刺骨,于氏被凉水一泼,挣扎了几下才幽幽转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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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妇逆转人生 卷三 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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