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意隐隐想到了什么,看着杨夫人,最终还是没说。
「温侧妃,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我求你到这份上,也不避讳这些,阿荷不是我第一个打听的孩子,之前算下来也有不少,但都不是,我之所以今日来向你询问,是因为我前几日打听到,阿荷的娘早年是风月楼的花娘。」
温如意心思一转:「看来杨夫人不是找我来打听阿荷的事。」
都已经知道阿荷的娘以往是风月楼的花娘,那对于她与阿荷的爹那段结识的往事,肯定也知道,怀揣着目的去想,难免怀疑阿荷的身份,再加上阿荷和萧劲侯爷生的有些相像,怎么着也能分析个六七分了,差的就是些证据。
那刚刚……岂不是在试探她,试探她到底会透露多少关于阿荷的事,打了一圈太极,见她不愿意透露,才说起萧劲侯爷。
杨夫人倒也没有否认,坦坦荡荡的看着温如意:「温侧妃,阿荷的身契,在您这儿。」
温如意嗯了声:「杨夫人是要买下她?」
杨夫人摇了摇头:「我是希望,温侧妃能将她留在您身边。」
有三个字呼之欲出,温如意笑了,便宜买卖:「杨夫人为什么会觉得我会保护她。」
「我没有说您一定会保护她。」杨夫人摇头,苦笑,「但我如今没有别的办法,我现在还不能证实她的身份,带她回侯府去,在这之前,不能让别人知道她的存在。」
屋内陷入长长的沉默,杨夫人没有说出口的,无非是那些侯门争斗,萧劲侯爷为什么多年无所出,为什么一夜之间变成了个不能动不能说的废人,她一个已经出嫁的姑小姐,对侯府的事有心无力,三年来暗中奔走,也不是全然能瞒得住的,中途已经遇到过几回阻挠,只不过都没摆上台面罢了,能遇到阿荷也是意料之外,而定北王府这个名头,是对这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最好的保护,如果温侧妃肯。
温如意想了会儿:「十六年前,阿荷的娘因得罪了人从风月楼离开,还毁了容受了伤,这件事是不是侯夫人所为。」
杨夫人面露了异色,温如意将杯子一放,抬高了音量:「这么说吧,你查到的那五六人,遭遇是不是一样,失踪的那几个恐怕也已经不在人世。」
明人不说暗话,都到这份上了,杨夫人便是苦笑:「只是没有证据。」
有些事儿你明知是谁做的,可就是动她不得,还得一直防着。
温如意嘴角微扬,她还想起个事儿来,去莞城的时候,她听范大人提起过这个萧劲侯爷,私事不说,公事上算个人物,过去在朝中说得上话,认识的人也不少,厉其琛当时的口吻,似乎还挺看重他,瘫成这样还能被厉其琛看中,肯定能对他有帮助。
想到此,温如意冲着杨夫人微笑:「您说的这些我也不太清楚,不过阿荷是我的人,我也不会让别人欺负了她。」
杨夫人离开时,天色微暗,站在窗边目送杨家的马车离开,此时街上走着人多是赶着回家的,行色匆匆。
还有衙司内的人推着车点灯,温如意转身,叫来了铺子内管事的两个小娘子,嘱咐铺子上下,若是有人前来打听阿荷的事,都要当做不知道,至于三日的假,温如意打算将她送去了晋王府,给慧夫人她们体验新的按摩。
安顿妥当后回到定北王府,天已经黑了,偌大的王府每到夜里时总显得空荡荡,厉其琛不在,天黑后前院这儿就不会有人走动。
春日里,空气里散着淡淡的花草香,还有白日里留下的余温,微风拂过,沁人舒适。
气氛正好,月色正好,这样的环境格外能让人放松心情,温如意放慢脚步往内院走去,经过一棵榕树时,停下了脚步。
榕树旁角落里,那几块石头还堆着,也不知多久远了,上面早已经没有温如意当初踩踏过的痕迹。
青苔蔓延,昨日夜里的一阵雨,石块上绿油油的,生机雀跃。
视线往上,便是那堵看起来不算太高的墙,温如意仿佛看到自己当初穿着粉色喜服趴在那儿的情形,当时她背上的包袱里满是在屋内搜罗的值钱玩样,可一样都没带出去。
「娘娘。」豆蔻见她一直望着那墙头,还以为娘娘又想翻墙,试探的喊了声。
温如意稍稍回神,望着墙头想起了一件事,半响,她转头问豆蔻:「你说……他当时为什么不追究。」
换做之前,温如意会毫不犹豫的回答,他一定是色欲薰心啊,那还用问么,抓回去第二天她就折腾不起来了。
可现如今,温如意对他有所了解后,尽管知道不是过去那个答案,却还是不太能明白他当时的心境。
但是有一点温如意还是很清楚的,他一直知道自己想离开定北王府,也一直在提防,从派人暗中跟随到拿豆蔻和温家人要挟她,已经将这个问题摆到眼前了,不用继续掩藏,心情是舒坦了些,可还是走不了。
温如意收回视线,盯着那堵墙,心里没由来涌起一股情绪来,想要翻过去看看。
「娘娘。」豆蔻又小心叫唤了她一声,温如意前脚已经迈出去了,她的速度很快,双手拎起裙子,脚踩上石头,三两下就站了上去。
豆蔻急了,可也不能无理的直接将娘娘拉下来:「娘娘,上面危险,您快下来。」
对于温如意而言,这就像是一件未完成的事,当时有多想翻过去,挂着的心念就有多强烈,在她心里这又不是简简单单的一道墙,再者,那不断冒出来的情绪,理不清是什么的情绪,还在不断的鼓动着她翻过去,像是要论证什么,又像是已经证实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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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跑皇后 卷三 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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