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不挑看看么,王爷平日里多穿墨色的衣服,这个倒是般配,您看……」
豆蔻的声音忽然停住了,温如意以为她又去拿布料来挑选了,趴在那儿随手扬了扬,声音闷闷的:「你随便挑一个就好了,反正我也不会。」
后半句话温如意是自言自语的,所以说的很轻,说完之后她伸出手环抱住了垫着头的靠枕,舒服的轻轻嗯了声,丝毫没察觉,坐塌边上站着人不是豆蔻。
厉其琛进来时就看到了她这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没什么形象趴在那儿,一旁还放了些挑选的布。
「随便」二字传到耳中时他已经走到了坐塌边,伸手捡起面前的锦布,墨绿色的,用来绣香囊是不错,余下豆蔻挑的颜色也都适合,还有一把用来打络子的绳子。
厉其琛抿了下布,看向坐塌上的人开口:「你不会什么?」
温如意已经快睡着了,迷糊见听到厉其琛的声音,心里叨念着,可真是阴魂不散,这都还没睡着就开始梦到他,遂抬手挥了挥,秀眉微皱,像是驱赶似的,显得颇不耐烦。
厉其琛眼眸微缩,站在那儿许久,坐塌上的人有动作了,温如意抱着靠枕起身,眼睛还眯着,朝厉其琛的方向挪过来,随即松开手,直接搂住了他的腰,脸贴着他的腰身,腰封上的玉石扣子冰凉凉的,她轻声嘟囔:「妾身快累瘫了。」
厉其琛眯着眼看她,温如意觉得那姿势不是很舒服,又朝他挪了些,靠的更近了,眼睛都没睁开,搂着他开始念叨:「今早卯时就起来了,站了一天,浑身都酸。」
这语气有些撒娇了,厉其琛看她似梦非梦的样子,抬手抚了下她的头发:「是么。」
「两位嬷嬷说要学一个月。」
「不想学?」
他怀里的人点了点头,半点犹豫都没有。
这瞧着,倒像是梦里在告状,呢喃着,香气馥鼻,还带了股憨厚劲儿,和刚刚不耐挥手的样子,完全两异。
厉其琛嘴角上扬了几分,看来是察觉到自己来了。
温如意自然是察觉到了,在她意识到豆蔻太久没出声,传来的声音并非是梦里的厉其琛时,她就醒了。
可她刚刚才不耐烦过,若是直接醒过来,面对着他岂不是很尴尬,于是温如意只能继续装迷糊。
屋内安静了片刻,厉其琛勾着她垂下来的长发,在指间绕了个圈,语气显得尤为漫不经心:「两天后本王要启程去莞城。」
温如意环抱着他的手一顿,藏在他怀里的眼睛微张。
厉其琛的脸上带了些许笑意,松开手,绕起来的发丝弹开去:「短则半月,长则一月。」
话音刚落,怀里的人儿抬起头来,瞧着是睡意惺忪的样子,望着他,软软道:「莞城的宅子不知修整的怎么样了,王爷打算去瞧瞧么?」
俗话说的好,美有千态,哭笑嗔怒皆有各自的美,而每一种,又有百般变化。
眼前的人儿,深褐的眼眸一错不错的望着他,带着初醒的朦胧惺忪,像是捂了一层薄纱,引人不自觉想揭开它,看清楚里面的模样。
她的眼神很柔顺,从中又透出些不需几分思考就能看明白的渴望,袒露在他面前。
她也想去莞城。
厉其琛指间触及到的是她姣好的肌肤,一早出门的赶,都没来得及添些脂粉,这么近的距离,肌肤下添的那抹薄红,像是熟透了的蜜桃,白瑕中粉嫩,诱人的很。
他的声音略有几分清冷:「瞧什么?」
「前些日子妾身将修缮的图纸交给了林管事,如今莞城那儿的宅子已经在修整了,但妾身怕那些工人看不懂图纸,林管事又说不清,这么远的距离指点不到什么,没有亲眼瞧见也不太放心,就想王爷您是不是会去瞧瞧。」
温如意说罢,秀眉微蹙,露出些为难来,不等厉其琛开口,又道:「王爷去莞城一定是有公务在身,宅子的事实属小事,王爷未必有时间过去。」
说罢,温如意顿住不说了,须臾,厉其琛淡淡嗯了声。
温如意揪着他衣服的松了几分,望着他的眼神里流露了些委屈,就这么嗯一声好了?
屋内一瞬安静了下来。
厉其琛的心思温如意不能揣测十分,却也能意会了三四分,他的话,从来都不会是随口说说,那句「短则半月,长则一月」也绝不只是为了通知她这么简单,她与他而言是个妾,又不是事事都需面面俱到的禀报。
那除此之外,告诉她不就是为了想带她去莞城么。
但又不直接的说出口,反而是吊着她的胃口。
十来年的赚钱经历,温如意素来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也深刻懂得一个道理,除了老天眷顾大佬疼爱之外,任何事情,争取的成功率或许不能百分百,不争取的成功率便是零。
这可是离开的大好机会啊!
于是,她望着厉其琛,松开了的手抓到了他的袖上,往下,到了他垂在身侧的双手,轻轻握住,扣着他拇指那儿,声音软绵:「王爷说宅子的事由妾身打理,妾身不放心,想亲自去看看。」
厉其琛握紧,她的双手便难以从他掌心里挣脱出去:「你想去莞城?」
温如意点了点头,他周旋,她偏要直接,他若不想带,那也好让她爽快的死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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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跑皇后 卷二 第13章[0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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