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她们还在为世子妃准备素宴,听闻消息后,秦嬷嬷直接吓晕了过去。
北院那儿刘侧妃正在和范氏说过年的事宜,听到这件事后也是惊愕不已,急匆匆的从北院出来要去王爷那边。
片刻后,江林王赶出了城。
又过了半日,已是夜里,焦灼等候时,消息再传回王府,世子和世子妃去说山观途中,马突发惊厥,直接冲入了河里。
马车被捞上来后,马车内,世子和世子妃都已经没气了。
阖府上下都乱了。
安园内原本还怀抱着希望的众人顿时哭作了一片,秦嬷嬷醒了又晕,最后还是不肯信,哭着说老娘娘必定是会保佑的,不信世子和世子妃就这么去了,白天还好好见着人的,非要亲自去看个清楚。
可这么大的事,在场的人不少,传回王府后在郾城也传开了,不会有假的。
转眼的,赵国公府,元家,杜府,那儿也听闻了此事。
郾城中谁人都不知江林王世子妃有身孕了,是大喜事。
如今忽然的乌云盖顶,叫整个王府都沉浸在了悲伤中。
此时的王府沁居后的小佛堂内,吟诵佛经的声音显得格外平静,与府中的悲痛比较,又格外的突兀。
王侧妃点了一柱檀香,细瘦飘渺的香烟袅娜升腾,又如一缕幽魂归去。
突然‘砰’的一声,一道身影直接闯了屋子,门扇受不住重力被猛地甩在墙上,一阵轻颤。
「何事这般慌慌张张的?」王侧妃瞥去了目光,看到了面沉如水的霍长铭,只和身边的丫鬟对了一眼,后者便自发地去了门口把门带上了。
「何事惹得我儿如此激动?」王侧妃捻着佛珠,甚是温柔可亲,一副关怀模样。
「外头已经乱了,母亲,大哥和大嫂乘坐的马车坠入了河中,已经身亡了。」霍长铭一眼不错地盯着王侧妃,似乎想从她平静的面庞上瞧出什么,可那表情滴水不漏。
「此事我已经听说了,眼下做不了什么,也只能在这佛堂内替他们祈福,早日转世投胎。」王侧妃甚是惋惜,望着霍长铭温和道,「府中事务多,你去陪着你父王。」
「母亲不觉得大哥与大嫂的事很熟悉么?」
「熟悉什么?」
「三年前甄儿也是这样坐着马车冲入河中的。」
王侧妃愣了下:「你是说甄儿?」
「母亲莫不是忘了,当初是你让她去的寒山寺祈福,中途马车受惊坠入河中,捞上来时她早已没了性命……」
「母亲知道你对甄儿的死有愧疚,但那不过是个意外,这几年来你不想议亲母亲也没逼你,不过长铭,许多事得过去的,长霖已经成亲,接下来便是你了。」王侧妃走近了两步,温和劝道,「如今你大哥出了事,将来王府的事可都要仰仗你们几个,你……」
「母亲你还要装傻到什么时候?」霍却在她抓住自己衣角那刻往后退了退,令她抓了个空,眼底闪着痛心,哑声吼道,「为什么啊母亲,您到这到底是为什么,还不够么?大哥之后呢,是不是长霖也要出事?」
「你在胡说些什么?」王侧妃眉头微皱,「行事如此焦灼可不行,你父王他……」
「父王他会知道这件事的!」
王侧妃眼神微敛:「你在说什么?」
「我原以为你会收手,甄儿的事过后,这几年你没有插手过府中事务,我以为你不会再有心思,可我没想到,你还是要对大哥他们下手,也没想到手段如此之狠!」霍长铭苦笑着,「那是三条人命啊。」
王侧妃看了他一会儿:「你想说是我害了长渊和菁菁?长铭,你把母亲当成什么人了?!」
说着,王侧妃似乎是噙了哭腔般难受,用帕子抹了抹眼角:「我究竟做了什么,才惹得亲生儿子要这般揣测我?」
「母妃做过的事太多了,可能您都记不清。双手染上了鲜血,再去碰佛珠您不心虚么?你看,这一串的佛珠都是猩红的,你当菩萨看不到你的罪孽吗?」
「我的罪孽?」王侧妃胸腔起伏,似乎是被他这番言语给气得不轻,「长铭,母亲知道你敬重你大哥,你伤心过度我也能体谅,可你不能这样说这样的话!」
「十六年前,你派人在大哥的糕点中下毒,我就在现场。」
佛堂内顿时安静下来。
王侧妃面无表情地松开了手,佛珠自然而然垂下,气氛诡异。
霍长铭几乎是求着的:「母妃,您去认罪罢。」
只见王侧妃转过身,在蒲团前跪了下来,望着那佛龛之上的菩萨,语气平静的,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我没做错什么。」
「那些都是人命!」
「这世间哪个不是人命呢,呱呱落地,到离世,如何走这一生就是命数。」
「他们因母亲而死也是命数?」
「他们不是因我而死。」王侧妃神情平静,淡到没有情绪,「这世上本就有很多意外。」
霍长铭彻底的失望,看着那佛龛上的佛像,世间再苦难它都是慈眉善目:「大哥命该如此?」
「你大哥的命该如何我不清楚,你还活着,就莫要说这些无谓的话,你是江林王府的二公子,如今你该好好留在你父王身旁,陪着他度过这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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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妻驯夫 卷三 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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