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赵菁菁给了她希望,元家也不再拦着赵菁菁。
元莞清卧病在床,有姐妹陪着,总算不至于像之前那样想不开的愁苦,身子也在慢慢恢复。
就是赵菁菁每次去,见着元莞清那期盼眼神有几分没底,派出去一批又一批的探子,可仍没有一点翟子弈的消息。
这一眨眼小年即将到来,从宫里传过来的消息,太皇太后的病已经好了一阵,二十四这天,召了霍长渊和赵菁菁两口子入宫,霍长渊原本就与太皇太后说好了的,不但捎带上了宫外庆芳斋的好吃的,还告诉太皇太后说已经找好了人,元宵这天一定会让她看的高兴。
太皇太后病好了人瞧着也精神,高兴的拉着赵菁菁说了许多体己话。
霍长渊在院子外头点烟花庆贺小年,也就太皇太后由得他在宫里这般肆意玩乐。
「菁菁,太奶奶看得出来,长渊待你,和待旁人是不同的,当初的婚事是老婆子一口定下来的,那会儿想的是能给长渊寻个能管得住他,又能照顾好他的,万一老婆子故去了,也不至于在底下还挂心着,如今看,我是找对了人,是老婆子私心没顾虑到你,总想着,两人处着处着,日子久了,便也能处出感情来,你可怨我?」
「太奶奶……」赵菁菁诧异她忽然提起这茬,随后想到了府里的两位嬷嬷,只怕还是没能瞒住同房那事。
太皇太后像是知道她难以开口,面露愧疚:「长渊那孩子,我看着长大,若没了我,那孩子身边就没有至亲至信的人了。你不知道,长渊中毒那会儿,我便总是做噩梦,梦见那孩子七窍流血的唤着太奶奶,说他冷。」
她抓住了赵菁菁的手,握得紧紧的:「他做混账事那些年,更像是是他自己放弃的,他觉得自己和他父王一般,骨子里流着一样的血,做的一样的混账事,活得浑浑噩噩的,可有了你之后就不一样了。」
「旁观者清,老婆子看得清楚,他喜欢上你了。」太皇太后苍老浑浊的眼里浮起精光,似是有些激动,被身后的老嬷嬷轻轻抚顺了后背,撞上赵菁菁担忧眼神才含笑应对,「你答应老婆子,你们俩一定好好的,可好?」
赵菁菁愣了愣,总觉得这话听着有些奇怪,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毕竟每回入宫太皇太后都是要这样交代上一番,生怕他们走不下去。
「太奶奶您放心,我与世子一定会好好的。」对上太皇太后殷切的目光,赵菁菁连忙保证。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太皇太后靠了回去,笑眯眯瞧着她,但眉眼间总有些疲乏在。
赵菁菁心底隐隐有些不舒服,是她想多了吗?
当初她被齐景浩害死时,太皇太后还好好活着的啊,所以至少,至少还有两年才是。
定是她想多了!
赵菁菁抬起头,恰好霍长渊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束不知道打哪儿霍霍来的花束,说要给太奶奶屋里添些喜气。
赵菁菁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心中有那么个声音在响起:但好些事都变了啊……
回府路上赵菁菁从她多想开始便一直觉得心神不宁,这一宿自然也没怎么阖眼,心悸得难受,也不知是不是白日里紧张忧虑过重,屋子里点的安神香都没什么作用。
就这么过了两天,第三天一早,外面的天还没亮,乌漆漆的。
赵菁菁从梦中惊醒,睁着眼看了会儿后小心翼翼地绕过霍长渊,下床倒了杯凉水喝,感觉才好些,不想还是吵醒了霍长渊,看着人迷愣着醒来,问她:「怎么了?」
「没事,有些渴。」赵菁菁放下茶杯刚说完,耳畔好像听到什么声音,就像一记鼓槌重重敲在心上,震荡了半晌,「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儿?」
霍长渊随之起身,顺手拿了旁边的披风给她拢上,正要打开门唤人来烧些热茶水,就听到了从老远传来‘铛铛’的钟声回响,在寒夜里,甚是清明悠扬。
「怎么像……」是从宫里传过来的,赵菁菁站在了他身侧,顺着他的视线遥望向黄墙红瓦尖的方向,心中那不祥预感更甚。
霍长渊一记记的数着,脸色旋即一变,大步往屋外冲了出去:「太奶奶!」
此时王府内已然是闹哄哄的场面,早早听闻钟声的刘侧妃忙让人把准备好的素服取来,又命人去通知王爷和要入宫的公子小姐们。
等霍长渊奔到前厅,宫里的人已经在府里,太皇太后驾崩了……
丧钟声哀伤绵长,久久不绝,从宫中到寒山寺的响彻,将整个郾城从睡梦中惊醒。
太皇太后突然崩逝的消息震惊了所有人,谁都没想到太皇太后会去的这样快、这样突然。明明在此前还好好的,已然痊愈,精神也好了很多。
尤其是霍长渊,他才从春禧宫回来两天,和太皇太后约了十五花灯热闹,此刻仿佛一下天塌下来,眼前一片昏暗。
江林王府的马车很快出发入了宫,天才刚亮,郾城的早市刚刚收摊,空气里飘着一股早茶包子的香气,却勾不起马车内的人半点食欲。
霍长渊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出的府,也不知道怎么进的春禧宫,他仿佛听不见周遭满殿的痛哭声,一步一步,往那凤榻去。
躺在榻上的太皇太后还是和昨个见到时一样,只不过双目阖着,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却没有了呼吸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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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妻驯夫 卷三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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