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陆季泽却说了句:「荣幸之至。」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陆季泽显得十分好客,这地主之谊也尽的十分到位,还道是‘择日不如撞日’,待赏玩结束便邀请杜若儿一行人去往陆家。
杜若儿闷了半天想不出拒绝的话来,回过神时已经被带出了客栈。
路上,陆季泽与霍长渊一道走在前面,赵菁菁和杜若儿落后两步,看到陆家堡的百姓无论做什么,见到陆季泽便恭敬唤‘陆大人’,一些贩子还把手边有的瓜果蔬菜纷纷送予他,人气极高。
「陆大人,这是老婆子家里老母鸡这两日刚下的蛋,新鲜,给您补补身子,莫要太操劳了。」一名戴着幞头的老人家提溜着一篮子鸡蛋,硬是要陆季泽收下,「还有些清心明目的药草,都不是什么值钱东西,就是老婆子的一点心意,您可一定收着。」
陆季泽推辞不过,收下篮子,扫过鸡蛋旁那些带根的药草皱起了眉:「荣婆婆,上回就说了,您一把年纪就莫要再上山采草药了,每月若补贴的银钱若不够用,您只管找我就是。」
「够用够用。」荣婆婆忙道,「多亏了陆大人慈心善举,让我们这些无依无靠,又没收入的人每月都能领上救济钱,过上踏实日子。以前是靠山里采些草药,挣得还不够填肚子,如今日子好了,可也闲着就找点事情做。老婆子把着分寸,可注意安全着。」
陆季泽看着把话都说了的荣婆婆,失笑道:「总说不过您。」
荣婆婆爽朗一笑,早瞥见了他后面的两个姑娘,尤其注意到了杜若儿,瞧出了穿衣打扮不是本地人,又看她似乎是适婚的年纪,脑子一下就转得飞快:「陆大人您为民劳心劳力,前面刚筑坝修路,这又给咱们这些提了补助钱,这一心扑在公务上,反而耽误了您自个,身边都没个知冷热的,可怜哟。」
陆季泽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显露出无奈,又唤了声‘荣婆婆’。后者哂笑,「老婆子老了话多,可话糙理不糙。」想着再说下去就说多了,于是便给陆季泽行了个礼,「保佑陆大人这样的好官长命百岁,还有,早日寻得命定良缘!」
说完这句人就走远了。
留下的人听得清清楚楚,杜若儿发现周遭人看过来的目光,有些窘迫。
「他们怎么这么看人啊。」杜若儿拉紧赵菁菁,眼神未免太热切了些,叫人好不自在。
「如此好的父母官,百姓都希望他能早早成家罢。」赵菁菁笑了笑,望见前面的陆府牌匾,「到了。」
杜若儿松了口气,总算是到了。
陆府的下人见陆季泽带人回来,纷纷见礼,而原先跟着陆季泽半道不见的随侍则出现在门口引路:「二少爷,花厅里备下了酒席,都妥当了。」
原来是筹备去了。
赵菁菁看着这个被人称颂,做事又细心周到的男子,样貌家世俱是出挑,无怪乎会吸引这么多姑娘。
再看杜若儿,赵菁菁轻轻拽了下她,凑在她耳畔道:「方才是谁觉得直接进门进展太快?」
杜若儿轻咳了声,端的正色:「都是朋友来做客,赵菁菁,你思想就不能纯良点。」
赵菁菁反被她噎了回来,噙着一抹玩味觑她,一副你接着装的模样。
不过,陆季泽如此,若儿会喜欢也不足为奇。北北
只是……听霍长渊说起的陆家,这样复杂环境下长大的人,又岂会真的简单。
还没走到花厅,迎面就撞上一年轻公子哥儿,宝蓝直缀,收拾利落,瞧着便十分精明干练,只是碰上陆季泽一行人忽然停了下来:「哟,这不是咱们陆大人么,今儿有空上家里吃饭。」
「三弟,这里亦是我家,有客人来。」陆季泽简明扼要道。
这人便是陆家三少陆季楷,此时像听了二哥训斥后变乖的弟弟,语气登时好了许多,「我同二哥玩闹的,让大家见笑了。既是二哥的贵客,那我就不打扰了。」 虽是笑着的,可那‘贵客’二字又咬得阴阳怪气,总让人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不舒服。
陆季楷临到走前还特意多留意了杜若儿一眼,勾了一抹轻嗤笑意走了。
余下气氛稍稍有些古怪。
尤其是杜若儿,感觉像是被轻视冒犯了似的,起初她以为是错觉,但看赵菁菁蹙起的眉,与自己一般表情时,便觉得没错。
这陆季楷是故意的。
「我们家兄弟几个感情并不好,他对我不满,冒犯到诸位我代赔个不是。」陆季泽打破沉默氛围,诚恳道。
甚少有人能把兄弟阋墙的家丑说得这般坦荡的,他们这才见了几面。
杜若儿的人生教条里只有兄友弟恭,哥哥对她十分宠爱,她也很敬重哥哥,想到陆季楷对陆季泽的态度,不禁问道:「你不生气吗?」
「世间总有些事强求不得,他与我不对付是他的事,本心清明,凡事无扰。」
赵菁菁从他的言语之中听出了‘不值得’三字,心境豁达,胸襟广阔,又是能加分的项,果然又见到了杜若儿怔忪模样。
「诸位请。」陆季泽邀众人入座。
赵菁菁拉着走神的杜若儿一块坐下,只见丫鬟们鱼贯而入,不多时,黄花梨攒海棠花的包金圆桌上布满了精致菜肴,许多食材更是郾城不得见的。
「诸位是从郾城来,品尝品尝我们当地的美食,一席薄酒怠慢了。」
「陆二少谦虚了,如此盛情款待,将来郾城做客,霍某必定好好招待。」霍长渊扫了眼桌上,这配的酒是葡萄酿,《汉叙说》里扶风孟佗以葡萄酒一斛遗张让,即以为凉州刺史,而这一小盅说是自家酿造,怕也是不菲。
陆季泽噙笑:「那只怕不日就要叨扰霍公子了。」说着,亲自给几人满上。
杜若儿举起杯盏轻轻嗅了嗅,扑鼻的葡萄果味混着酒香,便要学着霍长渊那般饮啜。
「赵姑娘且慢,这酒虽是果酒,可又非寻常果酒,饮多易醉。」
如此,杜若儿自知酒量浅,只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格外的‘矜持端庄’。
「陆二少要来郾城?」霍长渊问。
杜若儿随之把耳朵竖了起来。
「实不相瞒,三年守孝期将满,这次我会亲自上郾城去向杜家提亲。」
杜若儿猛地一阵呛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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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妻驯夫 卷二 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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