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昨天晚上不是你把她带走的吗?」霍佑安被问懵了,「昨晚你带着她离开许久未归,我还打算去寻你。可是奚海生说你经常会在晚上带她离开,天亮再回来。这是今早很久没见你人影,我才来找你。」
卫瞻起身,脚步转动,望向四方。
记忆是乱的。
她在哪儿?
他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那个丫鬟可还在?」卫瞻问。
「在啊,我出来找你的时候小莺时在做饭。」
卫瞻不敢置信地看向霍佑安。他迅速赶回营地,远远看见莺时蹲在火堆旁,一边握着勺子搅动锅里的粥,一边和小豆子说说笑笑。
「她有没有回来过?」卫瞻问。
营地的几个人茫然地望向卫瞻。
后面才跟上来的霍佑安道:「那个……夫人好像不见了。」
「砰」的一声,莺时手里的勺子掉进锅中,溅出的热粥落在她的手背。可她顾不得疼,赶忙爬起来,惊慌地问:「我家姑娘去哪儿了?什么叫不见了!」
卫瞻审视莺时半晌,他忽然转身,往回赶。
「追兵不会进永林山,可这山中野兽……」江太傅道,「大家分头去找!」
小豆子看向失魂落魄的莺时,宽慰:「你别担心,夫人不会有事的。」
莺时胡乱点了下头,提着裙子小跑着去找霍澜音。小豆子怕她有危险,赶忙追了上去,和她一路去找。
卫瞻原路返回,停在树下。他合上眼,努力回忆昨天晚上最后的记忆,耳边是风声沙沙。
记忆只有那么多。霍澜音无助的眼睛总是挥之不去。
「让之……」霍佑安从另外一条路跑过来,欲言又止。
卫瞻睁开眼,问:「找到她了?」
「还、还不确定。」
卫瞻皱眉。
「发现了些血迹,还有些衣服布条……」
卫瞻跟着霍佑安走了没多久,到了霍佑安先前发现的地方。
卫瞻蹲下来,指腹蹭了一下地面上的血迹。在这摊血迹旁的灌木枝上,挂着一条手指长的浅藕色布料,像是人在经过时,被灌木刮下来的。卫瞻扯下那块布条,用指腹捻了捻。
霍佑安皱着眉问:「是她的衣服吗?」
卫瞻将布条握在掌中,他起身,又看了一眼地面上的那摊血迹,不发一言,立刻去周围寻找。
霍佑安叹了口气,心中觉得霍澜音凶多吉少,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也和卫瞻分开,朝着另外一个方向找去。
霍佑安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线索,反倒是在山林中遇见了寻找的奚海生。
「霍将军可有线索了?」奚海生问。
霍佑安将那摊血迹和霍澜音衣裙被刮破的事情告诉他。
奚海生愁眉苦脸:「这……不太乐观啊。」
「是。鲜血的味道最能招引山林间的野兽。更何况夫人也不会平白无故流血,只能是……」
接下来的话,霍佑安没有直接说出来。
两个人也不多言,沉默着继续去找人。
「什么声音?」奚海生停下来。
「狼。」
霍佑安和奚海生对视一眼,顺着狼嚎声找去。
远远的,霍佑安和奚海生看见了卫瞻立在前方的身影。
在卫瞻身前的嶙峋山石上,有几匹狼警惕地虎视眈眈。立在山石最上面的一匹狼低下头,又撕咬了一口前爪踩着的人肉。
「让之,你怎么跑来狼窝——」霍佑安的话戛然而止,震惊地看向前方。
六七匹狼围着一个女人的「尸体」。
那尸体已然不能称作尸体,早已被这些狼啃咬分食,四分五裂,残缺不堪。离卫瞻最近的,是一节小腿,一节被啃去皮肉只剩下鲜血淋漓的白骨。
浅藕色的衣裙破烂不堪,早已被鲜血染红,又沾着碎肉。
「是、是……是……夫、夫……」奚海生结巴起来,最后又生生把未说完的话咽了回去。
卫瞻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一小节鲜血淋漓小腿白骨。他立在原地许久,才迈出第一步,朝前走去。
几匹狼弓起身体,做出进攻的姿态,朝卫瞻呲着獠牙。獠牙上沾着血。
一匹山石高处的狼朝卫瞻扑过来。卫瞻还没有动作,霍佑安先一步掷出手中的匕首,刺中狼眼。
狼发出一阵惨叫,在卫瞻面前摔到地上。狼爪在地面抓了抓。他的狼爪上沾着血,爪缝之间挂着碎肉。
卫瞻眯起眼睛,看向那匹狼的后颈。它的后颈有伤,伤口不深,却很整齐,一看就是兵器划伤。
卫瞻继续往前走,脚下忽然踩了个什么东西。卫瞻低头,向后退了一步。他弯下腰,在血泥中捡起一把匕首。指腹抹去匕首柄上的血迹,「让」字越发清晰。
这是他的匕首,是他给霍澜音的匕首,是他不准霍澜音用来刺别人的匕首。
霍佑安和奚海生一跃而起,动作干净利落地将这些野狼宰杀。这些野狼不过叫了一两声,彻底断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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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药香妻 卷二 第26章[0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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