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来我往,没少在家里生事。小陈氏是个不省心的,吃了一点亏,就嚷得整个家里人都知道。这其间给陈铁根找了不少麻烦,他惯是个口舌笨的,不知道该怎么教训寡妇,就只有冷着她。
不过这并不耽误陈铁根上寡妇屋里过夜,可是力气没少使,寡妇的肚子还是不见动静。陈铁根越发觉得寡妇不中用,不免就在脸上带了些情绪。
寡妇恨陈铁根,更恨陈家人,当然若说最恨的,还是刘翠兰。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撺掇陈铁根把刘翠兰母女几个接回来,如今倒是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可是现在后悔晚了,没接回来一棵摇钱树,倒是接回来几个祖宗。
这母女几个成日里上桌吃饭,下桌连个笑脸都不给自己,对比人家过得轻松适宜,自己白日里累死累活,晚上还要累着想生个儿子出来,改变自己在家里的情况。寡妇怎么能不恨,她恨不得让她们都去死。
可就与现实中很多人一样,想别人死的念头从来没少过,但真让她去做,却又是不敢的,但这并不妨碍在其中使坏。
我过得不好,你们怎么能过得好呢?
门后的寡妇等刘翠兰进了屋,才悄无声息从屋里走出来,往陈婆子的屋里去了。
陈铁根从外面回来,就被陈婆子叫到自己屋里去了。
不多时,他走出来,就进屋去找刘翠兰。
「听说卢老二家的今日上门来说他家大儿子和咱桂丫的亲事了?」
刘翠兰先是一愣,之后冷笑。
听说?自然是听寡妇说,还真跟女儿说的一样,这寡妇就是个外表憨实,内里藏奸的人。成日里做事偷偷摸摸的,指不定哪会儿你扭头她就站在你身后。以她婆婆的性子,知道点儿事就咋咋呼呼的,之前没说肯定是不知道,那么不用说肯定是寡妇在背后挑唆了什么了。
「你听谁说的?卢二家的是来说这事的,咋了?你不是从来不关心女儿的吗,问这个作甚?」
陈铁根嗔怪她:「我是孩子她爹,自然要过问过问。你这年纪越大脾气也越大了,就不能好好说话。」
「我跟你好好说什么话,要好好说话找你寡妇去。」
陈铁根一副又得意又无奈的样子,「嘿,还拈酸!」
刘翠兰简直想当面吐他一脸,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个人这么不要脸呢?也是,她之前瞎了眼,瞎了那么多年,才醒过来。
不过这一切,刘翠兰肯定是不会表现出来的。她早就打定主意要在这个家里过下去,一直过到几个女儿出嫁。如今大女儿就快出嫁了,她再熬熬,再熬几年……
刘翠兰因为想着自己的心事,没有说话,陈铁根又道:「卢老二家的那大儿子不错,配得上咱桂丫,我对这门婚事没意见。」
刘翠兰态度不明地哦了一声。
「对了,他家打算给咱家多少聘礼?卢老二家有钱,到时候聘礼你千万别少要了。」
刘翠兰撩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道:「我没说聘礼的事儿。」
陈铁根急道:「你咋就不说聘礼呢?村里谁家嫁女儿不是先谈聘礼的事?你不说聘礼就答应了,若是卢老二家装傻不给聘礼咋办……」
「不给聘礼我也把女儿嫁给他家,之前我母女几个被你们一家人撵出来,可是人家明海一家帮着咱,咱才没饿死的。做人,要懂得知恩!」刘翠兰意味深长地望了陈铁根一眼,陈铁根被臊得脸一红,道:「不要就不要了,你说这些作甚。其实我也没想提这事的,还不是娘她老人家……」
陈铁根碎碎叨叨地解释着,刘翠兰充耳不闻,脑子里已经在想到时候怎么给女儿办嫁妆了。
待晚上陈铁根去了寡妇屋里,两人在炕上折腾了一番,寡妇十分柔顺的趴在陈铁根怀里。
她状似十分不经意地提了提白日里梅氏来的这事,陈铁根自然说梅氏来是给自己大儿子说亲的。
寡妇‘好奇’地问了聘礼的事,又说若是这聘礼丰厚些就好了,以后家里的日子也会好过些,以后等她生了儿子,也能让儿子过上好日子。
她原本以为陈铁根会想自己所想,哪知却触动了对方敏感的神经。
陈铁根一把将她推开,先是斥责她这种想法不该有,又说当初刘翠兰母女几个之所以能活下来,全指着人家卢老二家,如今自家再狮子大开口,就是不知恩,就是不知廉耻,会惹来全村人笑话的。
那鄙夷的眼神,只差没说直说寡妇不知廉耻了。
自然又接上儿子这话茬,埋怨寡妇肚皮不争气,说寡妇怎么当初你说桂丫娘肚皮是个不争气的,你也这么没用。
寡妇一口老血喷出来,内伤在心。
(修了后面一段)
梅氏此人的性格从来都是你敬我一分,我让你两步的性格,既然打定主意要娶桂丫这个儿媳妇进门,就会将事情办得事事妥帖虽刘翠兰并没有提聘礼的事,但前头她给大儿子订裴家的姑娘,都出了九两九的聘金,给陈家的自然不会少。若她真是揣着明白当糊涂,不用陈家人指摘,她自己都过不去心里这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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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夫家的小娇娘 卷五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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