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虽是躺在了松软的被褥上面,心里仍是不安的,还在想着外甥怎么不出来见他们呢,是不是知道小姑的经历记恨着他们?
不过想了一会儿,她便想通了,毕竟是亲戚,这可是家里最后的一根稻草,不管怎么说都得拽紧喽。
景王坐在那里,面上不显,其实心里却是有些坐立难安。
无他,舅母齐氏表现实在是太夸张了。从他进来,就拽着他手哭,哭他娘,哭他外祖,哭自家从南方那边过来有多么的难……
提到自己亲妹,李学炳也是满脸的唏嘘,跟着说了几句自己妹妹当初还在家里的事。
「姑母命苦,每每父亲提起都是伤心欲绝。」李学炳大儿子李鸿昌在一旁叹道。
「是啊,当初要不是形势所迫,婉婷也不会入宫,也不会早亡。」
老二李鸿骞在一旁插言道:「父亲你说什么呢,姑母早亡那是命,没有姑母的入宫哪来的景王表弟。」
「倒是舅父魔怔了,唉……」
景王本就反应迟钝,感情内敛,碰到这么群感情外露的人,颇有些狼狈应付。他本就话少,此时坐在那里更显得孤僻。
李鸿昌眨眨眼,疑惑道:「表弟的哑疾不是好了吗?怎么不见说话?」
景王面色一僵,福顺在一旁躬腰说道:「殿下寡言,不怎么爱说话,可对舅老爷一家的心却是亲近的。」
李鸿昌讪笑了下,点点头。
这群人继续谈论着,谈的还是敬嫔当年的事,可惜日子过去太久,也就李学炳和齐氏对她有些认识,感情是流露很真诚,可说着说着就感觉没词穷了。
刚好此时景王也有些坐不住,便起身道:「孤王还有公务。」
景王站了起来,也没迈步,顿了一会儿想说什么也不知道怎么说,人便离开了。
福顺对李家人笑了笑,人从后面跟上去。
景王走后,李家人议论声起。
「老爷,这外甥看起来似乎不怎么待见我们。」
李鸿昌和李鸿骞脸色差不多也是表达的这个意思,刚才那会碍着景王在,不好说,这会儿可是百无禁忌。
「费了那么半天的口水,连声舅父都不叫,哪有拿我们当正经亲戚对待!」李鸿昌如此说道。
他年过而立之年,生得脑满肥肠,挺了个大肚子,不像是个读书人,反而像是个富户。读书多年,连个秀才都没考中,一事无成,浑噩度日。
「大哥,你少说两句,毕竟是住在人家府上呢。」李鸿骞说话比李鸿昌含蓄多了,但光从那句酸溜溜的人家府上就能听出他是个什么意思。
李学炳这两个儿子都是差不多的货色,年纪不小,一事无成,就指着吃老父的,现如今李学炳官丢了,又吃到景王府来了。反正他们两人清楚,只要有父亲在,那自是都不用他们操心的。
「我看表哥的样子哪有你们说的不堪,刚才那福公公不也说了嘛,表哥本来性子就安静。」李妙怜在一旁小声说道。
李鸿昌嗤笑了下,瞅了自己这个小妹一眼,没有说话。
这时,一队太监捧着几只托盘走进来。
其中一名领头的笑着说:「给舅老爷请安了,这是殿下给家里人的见面礼。」
托盘上盖着薄绸,也看不显里面是什么。李学炳站起身,道:「殿下实在是太客气了。」
「不当什么的,殿下说了既然来了,就在府里住下,有什么需要就和侍候的宫人说。」
「那可真是太谢谢殿下了。」
李学炳和那太监说话的途中,对一旁的何姨娘使了个颜色,那何姨娘也是个人精,赶忙从袖子里讨了一小块银子递了过去。
「麻烦公公们跑一趟了,银子不多,给大家喝个茶。」
那领头的太监也没推辞,又行了礼才带着人退出去。
等人都走后,何姨娘便站了起来,把屋里侍候的宫人都撵了出去阖上门,去掀那薄绸。
一掀开,顿时把她乐眯了眼。
「这景王殿下虽说人是寡淡了些,但出手可不小气。先说好了,我当初当出去的那些首饰要先拿出来。」
口里这样说着,何姨娘便手脚很快的抓了几样。此时李鸿昌两口子和李鸿骞两口子都过来了,一见何姨娘如此动作,顿时嚷道:「成何体统,爹你也不管管!」
「何姨娘,你干什么呢!」齐氏喝道。
何姨娘也懂得见好就收,不宜惹起众怒的道理,她摊开手道:「当初当了我五样首饰,但殿下送来的比那好,妾就拿了四样。老爷你当初可是说好了,到了地方加倍补偿妾的,妾可没过格儿。」
李学炳当初是说过这样的话,但那话大多是敷衍,肚子都快顾不住了,自是怎么好听怎么说。此时看了看何姨娘手里的几样女人家的首饰,金光闪闪的也是颇为心疼,可想着外甥第一次就如此大方,以后自然少不了更好的,便故作大方的点点头。
这些东西都是有定数的,男人是些玉佩扳指什么的,女人则是一些金银首饰玉镯子之类的。景王出手又怎么可能会小气呢,那自然样样都是精品。
此时也不见李家人说什么景王不拿自己当亲戚的话了,这么大方的外甥(表弟)那自是最亲的亲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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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翻身记 卷四 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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