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切,来喜并不打算告诉她。
「我就是来看看你,知道你过得好就好。」来喜笑了笑说。
秦艽却心里极为难受,明明有千言万语想说,却又无从说起。
「我走了。」
匆忙之间,秦艽一把拉住他的袖子。
来喜低头看了看那纤白的玉手,仿若回到了当初两人刚认识的时候。可时光荏苒,世事瞬息万变,明明他最初的愿望就是想守护她,却走着走着模糊了彼此的方向。
「来喜哥哥,你的心意我明白,可是我……我……」终究有些话,她还是说不出口。
他伸手覆在上头,拍了拍:「我懂。」
恰恰是他这样笑着说懂,让秦艽憋了很久的眼泪终于出来了。她怕他看见,匆忙低下头,眨掉了那些湿润,才道:「可能我太贪心了,我不想我们形同陌路,我想我们还是最初的那样,你永远是我的来喜哥哥,我永远是小艽妹妹,可是……」
她说得乱七八糟,哭得也烂七八糟,明明知道不该,宫里众目睽睽,随时都有可能落于人眼,却怎么也忍不住。
「依旧是。」
「真的吗?」她猛地抬起头,露出一脸狼藉的眼泪。
来喜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递过去。
「擦擦脸,都当娘的人了。」
她一面嗯着,一面用帕子擦脸,待觉得好多了,才不好意思地对他笑了笑。
「去吧,别让她们等久了,等我有空再来看你。」
秦艽看了他一眼,又犹豫了下,才往回走。
等走到那边,她已经恢复了应有的镇定与端庄。
「走吧。」
「是。」
来喜目送着一行人离开,直到消失在视线尽头,他失笑了下,正欲转身,突然身边传来一个声音。
「来少监。」
来喜转身,发现竟是宁王。
他不自觉皱起眉,在想方才那一幕,此人看见了多少。
「宁王殿下。」
宁王笑了笑,对着秦艽消失的方向道:「苟富贵,勿相忘,可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个?恐怕来少监也没想到以往护在身后的人,有朝一日会成为太子妃吧。」
来喜没有说话。
「不过别说,太子妃此人倒是挺引人瞩目的,很难有女子做到她这样,看似叨天之幸,殊不知即使天上掉金子,也得有那个本事去捡,能从一个宫女做到太子妃,背后想必少不了支撑她的人,只是来少监未免太有成人之美,罔顾了自己的内心。」
「你想说什么?」来喜的口气分外有几分不客气,不过宁王倒也没恼,因为他很清楚来喜背后站着谁。
「我只是替来少监可惜。」
可惜?来喜无声重复,目光闪了闪。
「奴婢不过一介阉人,实在用不着宁王殿下帮奴婢可惜,若是殿下无事,奴婢先告退了。」来喜不卑不亢地微微颔首,打算转身离开,刚迈出两步,被宁王叫住。
「其实我今日来,是找来少监合作的。」
「合作?」来喜转过身,看向对方。
「看来来少监是动心了?其实只要人还活着,凡事都可后悔,本王来提供的不过是个机会。来少监深受和内监宠幸,可来少监难道就没有想摆脱他的心思?只要能摆脱他,只要太子不再是威胁,你就可以去她的身边,哪怕是和她一起远走高飞,也不是什么难事。」
来喜紧紧地盯着宁王,目光幽暗而变化莫测。
许久,他才皮笑肉不笑道:「宁王殿下似乎很有自信?若是我没弄错,皇后娘娘被幽在凤仪宫自身难保。」
宁王也笑了笑:「皇后娘娘如何,其实和本王关系不大。」
怎可能不大,一个是嫡母,一个是记在名下的皇子。当然,这仅仅是相对宁王实力尚弱之时的说法,若是他拿到本该拿到的东西,又或者借着萧皇后为跳板,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两者完全可以无关。
萧家?宁王获得了支持?
不,也许双方早就开始合作了,那宁王来找他,还以秦艽及摆脱和顺作为诱饵,是想获得什么?
这些念头不过是电石火花之间闪过,来喜道:「奴婢不太懂宁王殿下的意思。」
「没关系,来少监可以再考虑考虑,本王暂时就不打扰了,希望来少监能及时想通来找本王。」
不知何时又飘起雪来,细碎的雪花洒洒扬扬,落在来喜的脸上眉上眼睫上,很快宁王就从他视线尽头消失了踪迹。
有个小内侍奔来,撑开一把伞,替他遮住雪。他将伞接了过来,摆了摆手,人就退下了。
来喜撑着伞,转身往回走,刚拐进一条小道,发现身前站着个人,从他这个视角只能看见对方黑色大氅内紫色的袍角。他抬起头,果然是和顺。
他并不惊讶,淡淡道:「鱼儿上钩了。」
和顺没有说话,转过身。
来喜也没有说话,跟在和顺身侧往前走去。
凤仪宫是有地龙的,所以每到寒冬之际,并不会觉得冷。
可烧地龙却需要大量的柴炭,没有柴炭只能是空谈,凤仪宫今年的柴炭一直短缺着,哪怕是萧皇后的寝宫里,如今也只能烧一个炭盆用以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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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宠婢 下 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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