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里面的库房也分装了不少坛酒,她命人将酒坛搬出来,准备了浆糊,将封条一一贴在酒坛上。
「酒从良酝署而来,入库前分装,分装时须有良酝署及藏库里的人专司监督,谁人监督需记名在册,分装后上封记档,这些编号对应着每坛酒,」秦艽指了指桌案上一坛已经封好的酒,其上写着酒名‘桂花酿’,其下编号是一百四十五,「每种酒的编号在分装完毕后便让人记下,一份存起来供以后查证,一份用来对应支取。待到宴上,每个殿命两人负责酒的领取,谁领取了都需在编号册子上签字画押。
「如此一来,便能做到责任分明,也免得是时酒中出错,牵扯上所有人。刘司酝,你觉得这法子如何?」
刘司酝能说什么?自然是妙极。
事实上也确实妙,酒容易出错就是因为经手之人太多,下面再是防范,可酒需要分装,宴上那么多宫女内侍来来去去,每次若酒中出了什么纰漏,多是连累很多人,从入库到宴上奉酒,一个都跑不掉。
刘司酝做司酝已近五载,算是做的年头最长的,在她前面的司酝女官多是一两年,倒霉点的几个月。做到这个位置不做的,升上去的极少,多数是无奈背上黑锅被株连了。刘司酝不想死,所以自打坐上这个位置便兢兢业业,每天有一大半的时间用以盯紧各处,不然也不会未老先衰成这样,她其实比王掌酝还小两岁,只是知道这事的人并不多。
「太子妃睿智!」
秦艽含笑看着她道:「刘司酝夸赞了,本宫不过想大家都好罢了,毕竟出了错,大家都难辞其咎。」
刘司酝看着她眼中的笑意。她自然不是傻子,对萧皇后为何会把酒醴之事交给太子妃心知肚明,打从昨日收到这个消息,她整整一夜都没睡,皇后想对付太子妃,对她们下面的人而言,就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可她一个小小的女官能做什么,只能接受,万万没想到今天太子妃就想到解决法子了。
「太子妃所言甚是有理。」
「那剩下的事就交给刘司酝了,本宫相信刘司酝一定能做好,不过本宫也会派人在此协助刘司酝,有任何事情你都可来找本宫,本宫能帮的一定会帮。」
「是。」
从尚食局离开,玉蝶有些疑惑道:「娘娘,那刘司酝能放心?」
「她想保全自己,自然要上本宫的船。我好了,她才能好,我若不好,她定然先在前头丢命,哪怕为了自己,她也会做好我交代她的事。」
「如此一来,娘娘倒也能放心些,这种事太琐碎,总不能日日盯着。」
「还是要提高警惕,要知道一般出岔子从来不是从上面人,而是从下面很不起眼的环节。」
例如,就算有人想收买人从中做事,也绝不会收买最上面的那个,能有这种手笔的不出两三人,可下面就要轻松多了,谁也不会将目光放在某一个不起眼的宫女身上。
不过以刘司酝的性格,她定然会盯紧,秦艽也是让人查过刘司酝,今日才会故作姿态弄这么一出,为的目的不过是收为己用。
即使不能永为己用,也要暂时先度过这个坎,待此事罢后,只要再做以收拢,秦艽相信不难拿下刘司酝,毕竟经过此事以后,恐怕刘司酝会被看做是她的人。
上暖轿时,小平子突然来了。
「你怎么来了?」
小平子凑到秦艽耳旁说了几句话,秦艽顿时皱起眉头。
「你跟殿下说,我这就去两仪殿接人。」说完,她对玉蝶说:「先不回东宫,去一趟两仪殿。」
元平帝竟把两个孩子接过去了,他想干什么?
不可否认,对元平帝印象还是影响到秦艽的心态。
也可能是关心则乱,明明她心里清楚元平帝不可能对两个孩子做出什么事,但她还是紧张。
紧赶慢赶到了两仪殿,明明坐着暖轿却呼吸不稳,秦艽让自己安静了会儿,才下了轿。
到了殿前,寒风中殿门外有一排内侍守着,殿门上垂着厚重的绒帘,让人看不见殿中的情形。
「见过太子妃。」
「两位小皇孙生性顽皮,就怕会扰了父皇清净,所以我来看看。」秦艽柔声道。
「奴婢这便进去通报。」
其中一个内侍掀了绒帘进去了,秦艽耐心地立在外面等。天阴沉沉的,似乎又要下雪,空气中蕴含着一股沁人心扉的凉意。
有人出来了,正是方才进去通报的内侍,不及他说话,从他脚边窜出一个东西,那东西很活泼,出来就往秦艽裙子下面钻,围着她脚下打转,却把自己转晕了头,在下面摔了一跤。
竟是花花。
那不用说,肯定是甯儿带过来的。
元平帝接两个孩子过来,甯儿却把花花带过来了,还把它放在殿里乱跑,秦艽简直不敢想象那个场面。
还不及她反应,又从门里钻出来一个人,蹦蹦跳跳的,带着热气朝她扑来。
「娘,你来了。」
「怎么没穿厚衣裳就跑出来,你来皇祖父这怎么把花花也带来了,在皇祖父这儿不要蹦蹦跳跳……」
「可皇祖父都说没关系。」甯儿无辜道,成功让秦艽闭上了嘴。
两人堵在这说话,和贵只能从绒帘的另一侧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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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宠婢 下 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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