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家里人,秦艽再不说了,也知道她肯定让家里人担心了。
秦宽叹了口气:「哥知道你受苦了,可你打从有了这两个孩子,你就任性不得,这次若是甯儿和颉儿出了事,你后悔还来得及?其实若是可以,大哥宁愿你就在乡里,嫁一个体贴顾家的丈夫,生一双健康可爱的儿女,从此平凡幸福一生,而不是这样面对诸多磨难和坎坷。」
「大哥……」
「可没有选择,既然没有选择,大哥希望你做什么事之前能多想想,就算不想别人,想想爹娘,想想大哥,有了委屈别憋着,咱们一家人都在。就算现在没有办法,不代表以后没有办法,大家都在努力,小树平时那么顽皮,自打知道你去了蜀地,他现在读书特别用功。」
「大哥……」
秦艽垂头哭了起来,秦宽来到她身边,像小时候她闯祸挨打了那样环着她。秦艽小时候极少哭,她是大房孩子里最皮的一个,也是最跳脱的一个,以前在家里,秦奶奶就是天,偶尔碰到她偏着二房孩子的时候,秦大柱两口子碍于孝道不好说,秦宽是晚辈不能说。
唯独她,从来不服输,挨打了挨骂了也不改口。
她其实是秦家人里最通透的一个,也是眼里最揉不得沙子的一个,更是秦家人里最犟的一个。
秦宽都知道,他更知道这样的人活着最累,因为她习惯了什么事都自己扛着。
「以后若有什么事,没人说就来找大哥说,大哥总是会帮着你的。」
曾经的小小少年是这么说,现在的俊朗男子依旧这么说,秦艽嗡着鼻子嗯了声。
都当娘的人了还哭鼻子,等秦艽过了会儿回过神来,特别尴尬。
她低头擦着脸,秦宽笑了笑,拍拍她的肩膀说了句我去外面看看爹娘,秦艽应了声,他就站起身出去了。
经过门时,门边上站了个人,他对那人点点头,两人并未交谈。直到秦艽收拾好,也打算出去时,才发现身后站了个人。
真是人吓人,吓死人!
「你怎么不说话?什么时候来的?」
宫怿今天没乔装,穿了身蓝色的广袖长袍,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用金冠束着,格外俊美出尘。
他拉着她的手,皱眉看着她:「怎么哭了?」
「没什么。」
这遮掩的话让他挑了挑眉,脸上闪过一抹不悦。
秦艽也觉得自己这谎说得太低劣,解释道:「就是跟大哥聊了些小时候的事,有感而发而已。」
「以后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有感而发也可以找我,对着你大哥做什么。」
这话说得秦艽有点懵了,转瞬才明白这个人是在吃醋。这种醋有什么好吃的?可她又想起秦宽方才说的话,明显有点针对宫怿的意思,就不难明白宫怿的态度了。
「你怎么来了?现在出宫方便?」
她这是在岔开话题,宫怿明白,瞥了她一眼,道:「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回宫后把事情跟父皇禀明了,这里是过了明路的,不会有人明目张胆来此下手。」
秦艽想了想,觉得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走吧,先出去,我等会还要回宫。」
等会还要回宫,现在跑来一趟做什么?
这话秦艽没说,但宫怿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道:「我想你了。」
情话来得毫无预兆,但秦艽却下意识红了脸。他停下脚步,用手指摩挲了下她的脸颊,低声道:「怎么这么红?」
「有吗?可能是屋里太热了吧。」
宫怿笑了笑,没再穷追猛打,又道:「你爹娘大哥都来了,我总不能避而不见,也免得大舅兄总是背后跟你说我坏话。」
这句大舅兄说的,明明他一本正经,秦艽硬是品到几分调侃的意味。
大舅兄?
秦艽突然意识到,再过一个多月,两人就要成婚了,她忽然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太子大婚,自然不同寻常。
元平帝十分重视,提前三日长安城各处便扎上了耀眼夺目的红绸,不管是官吏之家还是平民百姓,甚至客栈酒肆茶楼等地,所有地方都必须张灯结彩。
于是从这一日开始,长安城就变成了一座不夜城,一到夜晚来临,红色的灯笼便高高悬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家家户户都在办喜事。
上面如此重视,下面即使有所不满,也都得压着。而关于太子妃的身份,也在宫里宫外市井民间传得沸沸扬扬。
据说,太子妃以前不过侍候太子的宫女,那时太子还不是太子,不过是个盲眼的皇子。因为这宫女侍候得特别体贴周到,十分讨太子喜欢,便将她收了房。后来太子为了治疗眼疾去了趟蜀地,这宫女也随侍在侧,谁知半路遇见刺杀,当时怀着身子的小宫女替太子挡了一剑,两人就此失散。
一晃几年过去了,当年那小宫女因机缘巧合被巴国夫人收做义女,那对双生子也平安生下,巴国夫人疼惜义女苦命,又不忍两个孩子没有爹,便借着太子选妃的时候,将人送回了长安。
选妃宴上,两人再次相遇,彼时盲眼的皇子成了太子,而当年的小宫女成了苗人郡主,太子当场认出了她,才会发生之后‘太子荒淫,竟去四方馆将那苗人郡主抢回东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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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宠婢 下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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