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激动,也没有恼怒,他甚至宁愿她跟自己吵、闹,而不是这种默不作声,似乎什么都明白,却又似乎心如止水。
果然,秦艽摇了摇头,让宫怿心中的不祥感落到了实处。
「为何?」
「我也不知道。」
这句我也不知道似乎刺激到了宫怿,他眼神沉沉地看着秦艽:「你是不是觉得我在骗你?我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真的。」
「我不是不信你,我就是累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里好像乱得厉害,却又好像什么也没想。我觉得在这里过得不错,十分安静,什么都不用想,就好像当初在巴南那样,也许我不该回来……」
后面的话,被宫怿突来的拥抱打断了。
他抱得很紧,似乎想让她住嘴,而她也如他所愿没有再说了。
「小艽,我很想你,这几年每当我终于停顿下来,一个人的时候,我就在想你。可这些我能跟任何人说,我不能让那些人知道你和孩子的存在,我……」
「你快放开我娘,再不放开我娘,我让小红对你不客气了!」清脆的童声打断宫怿的情难自禁,他顺着看过去,才发现说话的竟是甯儿。
而她手里抓了条蛇。
那蛇比她手臂还粗,通体红色,一看就是剧毒,正嘶嘶的对他吐着信子。
宫怿僵了下,松开秦艽。
想上前,却似乎怕伤到孩子有些犹豫。
秦艽拍了拍他,走过去:「娘跟你说了几次,不要每次拿着小红玩,让它睡觉去。」
「娘,他是谁,他是不是欺负你了,阿婆说谁要是欺负我们,就让小红咬他。」
秦艽也不知道大祭司没事时教了甯儿什么,反正这孩子跟寻常同龄孩子不一样,别的小童都怕蛇啊虫啊的,她却不怕,反而喜欢抓来当玩具玩。
第一次看见时,她也被吓得不轻,大祭司却跟她说,甯儿在她肚子里时吃了太多的天材地宝,生下来后跟着颉儿也没少吃,当然也少不了她给开小灶,现在百毒不侵,让她不要大惊小怪。
可她怎么可能会不大惊小怪,毕竟她一个大人都吓得不轻,不过对于小红,因为它经常在甯儿身边出现,她倒没有太害怕。
「他啊……」秦艽犹豫了下,还是觉得不该骗孩子:「他是你爹。好了,快让小红去睡觉。」
甯儿这才放开小红,小红懒洋洋地往屋里游去。
「怎么让甯儿玩蛇?」
这口气有点质问的意思,秦艽瞥了他一眼,宫怿也似乎意识到口气有问题,略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我是说,蛇到底是畜生,不懂人性,若是凶性大发,会伤到孩子。」
「小红才不会咬人。」
「小红不会凶性大发,甯儿还小的时候,它就在悠车边上睡。」
第一次见到小红时,秦艽也吓一跳,把大祭司都给嚷嚷来了,换谁出去一趟回来,发现孩子悠车边上缠了条毒蛇,也得吓得跟她一样。
后来听大祭司说才知道,蛇是她让来的。正确的说是苗人的一种秘法,蛇在还是蛇蛋的时候,就让它跟着人,用某种秘法养着,等出壳了蛇就会一直跟着人,指哪儿打哪儿。
那会儿小红才小指头粗细,现在甯儿三岁多了,小红也长大了很多,不过这蛇倒也奇怪,有时候粗,有时候细,细的时候可以缠在甯儿腰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条腰带,秦艽见阿朵腰上就有这么一条,从不离身,她也就没当成回事。
不过这话注定一句两句解释不通,秦艽就不想多说,可放在宫怿眼里,就是母女俩都很排斥他。
这些他并不意外,缺席了四年,孩子从怀上到生到长这么大,他都不在,被排斥不是理所应当。但秦艽说他是爹,这一刻宫怿心里是很感激她的,他竟有一种还好她没有说他是什么不认识的人。
「爹?」
两个孩子都看了过来,他们都长得极好,粉嫩嫩的,雪白可爱,一个活泼好动,大眼睛骨碌骨碌的转,一看就是个鬼灵精;另一个文静话少,但看得出是个稳重的。两双一样里面藏了星子的瞳子看过来,宫怿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在膨胀发酵,然后他发现自己好像没出息了。
「是啊,我是爹。」
再之后,他就不知道说什么了,想去抱他们,却又有些怯步。
「阿婆说我爹是个负心汉,你真是我爹吗?」
秦艽走了。
一来她不想听下去,二来她知道两个孩子没那么好骗,就留给他应付,让他知道自己这几年是怎么过来。光一个就是磨人精,还不用说是两个。
秦艽去了厨房。
阿朵不会做饭,阿力和大山更不用说,你让他们俩打架砍柴干点体力活行,做饭就算了,所以平时都是秦艽做饭的。
早上买了很多菜,她进厨房拿出来择。
择了一半,宫怿进来了,咳了声,问她有没有米。她用眼睛斜了斜他,他又咳了一声,说是帮俩孩子喂鸡。
他眼睛都没敢看自己,秦艽还从没见过他在自己面前怂成这样,莫名的她感觉心情似乎不错,心情不错的她拿了粗瓷碗,在里面放了一小把米,又把刚从择下的菜叶抓了把递给他。
然后他就拿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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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宠婢 下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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