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是得了父皇的吩咐,宋时远一路上也在思索是否真的把宋时琛给杀了。
虽说杀了宋时琛能一了百了,可父皇是在气头上做的决定,万一反悔的话……父皇定会觉得他冷血冷心,太过冷酷。若不杀了宋时琛,简直是后患无穷。
自己父皇都不能信任自己的亲弟弟,却希望他们兄弟之间兄友弟恭,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
正当宋时远举棋不定的赶来时,王泽也在苦口婆心的劝宋时琛投降。
「殿下,京中并无您所说的奸细,还请您让士兵们返回营地。」王泽告诫道:「如果您再进一步,可就要背上造反的名声了。」
宋时琛已经走到这一步,岂会反悔。
从进到京中起,他就发现了城中首尾空虚。看来他劫走楚妍很有成效,为了安慰赵太后和长公主,不少兵力都被分散了。
「王副统领拦在这里,莫非已经勾结奸细,被买通了?」宋时琛高声道:「我接到了父皇的口谕,奉命来清君侧!」
其实在王泽出现时,已经有士兵动摇。只是二皇子有兵符在手,他们不能抗命不尊。
两边坚持不下。
就在这时,忽然一阵悠扬清脆的马铃声响起,原本令宋弘偲头疼的「涣散」的齐王亲兵忽然变了模样。
只见一人骑着马越众而出,直面宋时琛和他的大军。
当看清来人时,宋时琛狠狠吃了一惊。
竟然是本该还在路上的宋时安!
感到惊愕不止是宋时琛一个人。
已经匆匆赶来的宋时远,见到这一幕,亦是对他的出现极为震惊。
本应还在回京路上的宋时安,怎么会如此恰到好处的赶来?
「二皇兄,这里不是你该在的地方罢?」风尘仆仆赶来的宋时安,面上丝毫不减疲惫之色。到底在战场上见过血,宋时远觉得他通身都透着一股杀伐之气。
先前宋时琛编造的借口是捉捕北狄奸细,如今从北地回来的宋时安,对此一定比他更清楚。
本就是扯了一层遮羞布的借口,很快就要不攻自破了。
原想上前喊话的宋时远忽然停下了脚步。
他宋时安不是想出头么?那就把这个机会给他,若是宋时安「错手」杀了宋时琛,自己就能坐收渔利。
想到这儿,他把陈忠叫到了一旁低声吩咐了两句,陈忠很快领命而去。
宋时琛很快镇定下来。
「我受齐王委托,奉父皇之命领兵前来。」宋时琛眼见自己的话在三方对质中要漏洞百出,索性先发制人。「齐王叔将印信和兵符给我了,这就是证据。」
明明是他先劫持楚妍威胁宋弘偲,到头来还反咬一口。
「齐王的印信?」宋时安挑了挑眉,忽然他拿出哨子,一道清脆的哨声响起。
只见原本还在宋时琛周围的齐王亲兵,立刻倒戈相向,团团将宋时琛给围住。
宋时琛连同身边的亲卫,则是陷入了包围中。
「齐王叔的印信,要在他亲自拿出去时才管用。」宋时安平静的看着他,目光中甚至还有几分悲悯。「这支哨子,才是能在齐王不再时,真正号令亲卫的东西。」
宋时琛愣住了。
这怎么可能?明明他用印信也调动了亲兵,这是个圈套!
怪不得齐王肯乖乖的把印信交出来,毫不反抗,原来他早就计划周全!
形势在瞬间就翻转了。
刚刚还簇拥在宋时琛身边的人,转头就倒戈不说,连身后的大军,也开始了窃窃私语,出现了动摇之态!
「巡防营听令,二皇子不仅劫走了嘉宁郡主,用以胁迫齐王交出印信和兵符,又假传皇上之命带兵进京,实则是叛乱造反!」宋时安不管他有没有回过神来,高声道:「你等是受二皇子所骗,若是迷途知返,本王会在皇上面前替你们求情!」
王泽见此机会,忙也扬声配合他道:「你们是效忠皇上的士兵,皇上定会网开一面!」
两人一唱一和,宋时远才意识到事情不好。
风头竟全被宋时安抢了!
如此一来,竟成了宋时安在大军面前、众目睽睽之下以一己之力平叛!
「怀王只是一面之词,你们休要相信!」宋时琛犹自要做困兽之斗,他目眦欲裂的嘶吼道:「他空口白牙的胡说,你们竟也信了?我手中可是有皇上亲赐的兵符!」
见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几乎变成了一场闹剧。
王泽不管皇子之间如何斗法,他已经松了口气,一切都能交给皇上定夺。
只听军队中不知有谁喊了一声「二皇子拿到的印信是假的,说不定兵符也是假的!」
很快便又有人附和道:「咱们不知者不罪,皇上宽和仁厚,自是不会跟咱们计较!」
退缩的情绪传染得极快,大军的士气立刻就败了。
宋时琛无论如何气急败坏,却也无计可施。
「宋时安,难道你就不顾楚妍的安危?」宋时琛死死的盯着宋时安,「你就真的不怕永远不能再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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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宝福妻 卷四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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