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珉点头应下,却说:「周阁老为人小心谨慎,在朝中的风评一向是中规中矩的。再者,他的嫡女嫁给了二少爷,属下认为,周阁老应该不是太子爷一党的。」周家和西宁侯府是儿女宗亲,无论周暨他认同与否都是改变不了的。外人是不管其中缘由的,他们只会看表面。
「我原来也是这样思考的,但总觉得哪里对不上……」
卫珉对于陈容与观察事情的敏锐性是很佩服的,听他一说,立即退下去准备了。
陈容与一个人在书房坐了一盏茶的功夫,起身回了内院。白雪正在拿换洗的衣服,她要去净室沐浴了。看他回来,笑着问道:「这会儿,饿坏了吧?」
她摆手让秋菊呈上给陈容与预备下的晚膳,指了指罗汉塌上摆着的炕桌:「摆在那里就行。」
陈容与忙起事情来,其实是不知道饿的。他摸摸妻子的头发,却跟着附和:「是饿坏了。」
……能逗妻子开心,他很甘愿。
白雪果然笑起来,把手里的衣服递给丫头,挽上他的胳膊:「以后,不许半途放下饭碗去做事情。填饱肚子,身体康健才是第一重要的。」
她笑起来眉眼弯弯,俏皮又温暖。陈容与不由自主的应了「好。」
秋菊端了晚膳过来,白雪亲自给陈容与布菜。
「雪儿,我最近会有些忙……可能也要早出晚归的。」
白雪怔了下,抬头看他:「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
陈容与笑道:「我在福建有一个铁矿生意,出了点意外,想着赶在年前处理好,所以时间也就比较紧了。」真正的实情他不想告诉妻子,平白的增加她的担忧。
白雪「哦」了一声,「好的。」她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大哥,你要多注意休息,别有太大的压力。事情出来了咱们就按出来的办法解决,会有一个好结果的。」她也没有多想,还嘱咐了他几句。
陈容与笑着应下了。
外边的天越来越黑了,夹杂着呼啸的北风,寒气逼人。
夫妻俩沐浴过,睡下。一夜无话。
差不多卯时左右,陈容与便醒了。他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看白雪还睡得香甜,便亲了亲她的额头。
他这一亲,白雪倒有了反应,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陈容与衣着整齐的模样,以为还在梦中:「大哥,睡觉吧……」
她憨态可掬的,还拉开了自己的被窝。
陈容与眸光微深,把她的手重新掩在了被窝里,低声哄她:「你先睡,我这就过来。」
白雪像是听懂了,还点点头。翻了个身,裹着被子面朝里又睡了。
陈容与却看了她好一会儿,挑起帷帐下了床,去净室梳洗。
外间守夜的秋菊听见内室有动静,以为是白雪起来了。挑帘子便进了屋。
「世子夫人?」
陈容与从净室里走出来,「夫人还没有醒,你去外面伺候着。」
秋菊看了眼低垂的帷帐,屈身应了「是」。
陈容与收拾妥当后,带着吴华一起,坐马车去了怀柔的别庄。一路上冷风刺骨,路上的雪都结厚厚的冰。
马车到别庄时,太阳也升了起来。
张长林听从了陈容与的建议,昨夜之后就搬来了别庄。他把陈容与迎进屋里,和他大致说了说情况。
「我昨个去找了王妃和王世子,她连夜去皇宫给惠贵妃请安,果然被拦在了宫门外。理由很冠冕堂皇。说是皇上病了,要安心静养,不好被外在的因素打扰。」
「你说皇上的病……是真的还是假的?」
陈容与想了想,抬头问张长林。
「说不准。」
张长林摇摇头:「皇上长年累月的服食丹药,身体早就被掏空了。只是他病的节骨眼很巧,反而很蹊跷。」
「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但是仅仅有猜测是不行的,需要有证据。」陈容与又说:「……昨天晚上,陈容安去太子府也被拦在了门外,连朱宸星的面都没有见到。他进宫去伺候皇上了。」
「朱宸星为了皇位,看来是孤注一掷了。」
张长林拎起茶壶给陈容与倒了一盏热茶,笑了笑:「世子爷,我有一个法子。朱宸星不是会欺上瞒下吗?咱们就来个釜底抽薪。」
「什么意思?」
陈容与问道。
「别的我不擅长,在道教却还有些威望。燕京城的道观大大小小有十多个,每天开坛传教的也不少……我就让他们暗地里透漏出四王爷被朱宸星偷偷扣押起来的事情。一传十、十传百的,就算朱宸星不会放了四王爷,总也能扰乱下他的视线。咱们也能利用这一点,多做些事情。」朱宸星想坐稳皇位,总要「师出有名」。若是残.害手足的名声传出去,他想登帝简直比登天还难。
「可以试一试。」
陈容与静默了片刻,「如今之计,我要去见一见维护四王爷的官僚们,还有王世子。」他看着张长林:「还得麻烦你引荐。」
「应该的。」
张长林长吁一口气:「吃过早膳,我就领你去襄王府。」
雪后的大地到处白茫茫的,太阳普照,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万里无云的天空下,皇城红墙琉璃瓦,金碧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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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门福娘子 卷三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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