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胡说。」
白雪伸手在身侧的茶几上拿了一个福橘,递给陈宛霜:「吃吧,很甜的。」
「是啊,很甜的。」
陈宛霜接过来,笑嘻嘻的开始剥皮。并不介意白雪让她吃福橘……是堵她嘴的意思。
昨天热闹,远一点的亲戚都没有走,住在陈家的花厅里。到晌午时,陈老夫人领着一众的女眷去了花厅,和她们一起用了午膳。刚好也拉着白雪认亲。
能和西宁侯府论上亲戚的,几乎都是非富即贵的主。西宁侯府风头正盛,又是世子爷成婚,讨好的事情谁不会做?给起见面礼来,一点儿也不手软。一圈认下来,秋菊和半夏抱礼物都抱不下了。
陈老夫人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喝了几盏酒就有些支撑不住了。她和王氏说了一声,让她留心招待些,扶着冬枝的手出了屋子。
陈宛柔坐在转角游廊的美人靠上发呆,看到陈老夫人出来,走了过去,屈身行礼:「给祖母请安。」
「柔姐儿?」
陈老夫人皱了皱眉头:「你穿的如此单薄,怎地不去里面坐着?外面多冷啊。」
陈宛柔低下头:「……太闷了。」
陈老夫人叹了一口气,斥责杏霖:「也不知道给你的主子披一件大氅,风寒刚好呢,就坐在利风口处。再头疼脑热了,小心你的皮。」陈宛柔犯再大的错,终究是她疼过的孩子。
出门时,她就和小姐说了,让披个大氅,以防外面冷,但小姐并不听她的……杏霖却不敢反驳,急忙认错。
「祖母,不是杏霖的问题。」
陈宛柔眼圈一红:「……是我太任性了。」
「你啊。」
陈老夫人伸手点她的额头,意有所指:「就是太任性了。」
「祖母,柔姐儿知错了。」
陈宛柔顺势拉住了陈老夫人的衣袖,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落,可怜极了:「柔姐儿再也不敢了。」
「好了,别哭了。」
陈老夫人拿出袖口处的帕子,递给她,谆谆告诫道:「你做的那些事情,一件比一件更狠心,也怨不得你父亲生气。再怎么说,兰姐儿也是你的亲妹妹,你不爱护她还罢了,整日里就想着如何欺负她。柳姨娘的聪明能干你一点点都没有学到,她的坏心眼倒是继承了个十成十。」旭哥儿多少的孩子,到了陈宛柔这里却是相反的。
她是恨铁不成钢。
祖母骂她,还牵扯到了娘亲……陈宛柔只觉得屈辱,哭的喘不过气来。
花厅里用午膳的宾客已经透过打开的窗户往这边看了,冬枝低声劝阻道:「老夫人,外面太冷了,不是说话的好地方。要不然,咱们同四小姐一起回留春馆去。」
冬枝说着话,还给陈老夫人使了使眼色。
陈老夫人回过神来,咳嗽了两声,嘱咐杏霖:「你们小姐的身子骨不大好,扶着她些。」
杏霖应了一声,去扶陈宛柔的手。几个人缓缓地走出了花厅。
王氏也看到了院子里的场景,却假装没有看到。她是了解陈汝心思的,他最烦心术不正、以大欺小的人,偏偏陈宛柔都占全了。陈老夫人偏心陈宛柔没有关系,只要陈汝不再偏向陈宛柔,她就有的是办法收拾她。
她一个侯府的当家主母,再不堪也不能被一个黄毛丫头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辱吧?
陈宛柔哭哭啼啼地跟着陈老夫人来了留春馆,却碰到了前来给陈老夫人拜别的陈容旭。十二岁的少年,模样还有些稚气,但身高却窜了许多,比陈宛柔还高了一个头。可能是在卫所待了一年的缘故,有了隐忍、坚毅的感觉。
他看到陈宛柔随着祖母一同进了屋,俊眉便微微一皱。
「祖母,孙儿是告归回来参加大哥的婚礼。和杨大人说好了,晚上要去卫所报到。」
陈老夫人招手让陈容旭上前来,拉着他的手,心疼不已:「好端端的,为何要去卫所呢?你和泽哥儿一起去读书也好,或者让你父亲找些别的出路……那个不比玩.枪耍棍的好。人都晒黑了不说,手掌里都是茧子。真是可惜了你的好容颜。」她的这些孙子里,与哥儿长得也好看,但是太冷漠,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旭哥儿是正正好,温和又有礼貌。举手投足都是世家公子的派头。
「祖母。」
陈容旭苦笑不得:「我是个男子,顶天立地的,要好容颜没有用。再者,我并不是读书的材料。去卫所多好,到时候上战场了,还能建功立业。」
「呸呸呸。」陈老夫人瞪了他一眼,「你小小的年纪,去了能干什么?就是有祸事了,朝里也有的是男儿郎,轮不到你过去。」
陈容旭连连点头,笑着安抚道:「您说得对,轮不到我。」
「你二舅舅也来了咱们府里,见过了没有?」
「见了一面。」
陈容旭说道:「他昨日没有用午膳便走了。」娘亲的事情虽然是瞒着的,但世上岂有不透风的墙?柳家和陈家自此也疏远了。
陈老夫人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有说话。
陈宛柔问弟弟:「你是在哪里碰到的二舅舅,我怎地没有看到他?」
「前院花厅。」
陈容旭又陪陈老夫人坐了一会儿,才起身离去。陈宛柔送他出去。姐弟俩边走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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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门福娘子 卷三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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