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懒得理会她,「你要是不说的话,我就走了。」
「别啊。」
陈宛柔敛去了脸上的笑容,语气里充满了恶意:「你不是和王晨濡要定亲了吗?怎地又要和别人相看了……是王晨濡看不上你吗?」
白雪抬眼看她。陈宛柔眼神里的狠毒再无遮拦。果然是柳姨娘的女儿,说话的方式都一模一样。
她笑了笑:「王晨濡有或者没有看上我,都和你没有关系。但是,他一定不会看上你!」陈宛柔对王晨濡的事情格外的在意,现在又当面嘲讽她。
她这个样子,反而让自己觉得她是喜欢王晨濡的。
「你!」
「我怎么了?」
白雪的声音很冷:「我劝五妹妹还是要好自为之,你也到了要定亲的年纪……要是让旁人知道了,你有一个被勒令当尼姑的生母,你觉得旁人会怎么想?又怎么讨论你?」她不是在威胁陈宛柔,她要是肯老老实实的生活,大家相安无事的最好。
如若不然,她让满燕京城的人都知道柳姨娘做过的那些丑事。倒要看一看,哪家的名门望族敢娶陈宛柔过门?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陈宛柔的脸色瞬间苍白一片,却强撑着面子:「我看谁敢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
白雪笑了一阵,转身上了转角游廊,轻飘飘地落下一句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巳时刚过,太阳明晃晃的照在人的身上,不一会儿后背便出了汗。陈宛柔正站在太阳底下,却浑身凉津津的。生母的事情就像一把悬在头顶上的尖刀,一个不小心就会落下来刺中头颅,然后血流满面。
她想要有一个好前程,何其容易?
王氏要给白雪相看人家的消息,下午便传到了陈容与的耳朵里。他沉吟不语,眼眸深黑慑人,好一会儿,吩咐吴华:「备马车,我要去怀.柔一趟。」
吴华躬身应「是」,退下去准备。怀.柔住的是张天师,他自然知道。世子爷看来是真急了,要亲自去找张天师问个明白了。
这张天师也真是,感觉只拿钱不办事的……世子爷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他,简直白白的浪费了。
马车出了西宁侯府,大概一个时辰左右便到了怀.柔的别庄。陈容与从马车里出来时,才发觉下雨了。
雨滴很小,雾气蒙蒙的。牛毛一般,密密的斜织着。
守门的小厮看见陈容与,躬身行礼:「给世子爷请安。」
陈容与「嗯」了一声,问道:「张天师在里面吗?」
「今天早上刚回来的。」小厮顿了顿,又补充道:「张天师惯常的不待在别庄,一走就是三、五天,世子爷来的还算是凑巧了。」
吴华「啧啧」几声,推着陈容与进了院子。真是想不到,张天师过的比他认为得还要滋润……
张长林手拿着拂尘从屋里走出来,抬头便看到了陈容与,立刻笑意盈盈:「世子爷,您倒是悠闲,怎么想到来这里了?」雨落在他又长又直的睫毛上,融成了一粒水珠。
他笑起来很纯净,右边脸颊还有个酒窝。灰色的道袍飘逸。年轻的让人不忍责问。
吴华原本要替主子发声的,看见张长林这个模样,悄悄地转过头去。
「来看看你。」
陈容与淡淡地开口:「外边下着雨不方便,我们进屋去说。」
张长林右手一伸,做出请的动作:「世子爷,您走着。」怀.柔区的别庄,倒像是他是主人,陈容与是客人了。
吴华推着陈容与上了转角游廊,往正厅的方向去。守门的小厮挑起了竹帘,三人鱼贯而入。
下人布上茶水,退去一旁站着。
陈容与低头端起盏碗,喝了一口,问张长林:「我让你帮忙办的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
「我猜测,您也是为此而来的。」
张长林笑的露出一口白牙:「您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您等不到月底,便能实现心中所愿了。」
陈容与右手轻扣轮椅的扶手,没有吭声。
张长林见陈容与不说话,他更不说话了。
气氛一时间沉默下来。
吴华看到主子的茶水凉了,就拎起茶壶添了一杯热的。顺手给张长林也满上。
「谢谢你。」
张长林唇角一弯,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不必。」
「别骗我。」
陈容与看向他:「我的手段你大约也听说过,一旦让我觉察出什么……」他停顿了一下:「我不会放过你的。」
张长林神色一正,语气略加严肃:「自然的。我答应的事情,说到做到。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过程可能,也许会有些波折。但结局一定是好之又好。」张长林被陈容与看得心虚,咳嗽一声,保证道:「若出了差池,我拿命来谢罪。」
陈容与一笑,并不回答他的话。没有张长林,他一样会顺顺利利的娶雪儿过门。不过是多耍些心计,来的不是那么正当而已。
但他想来想去,终究还是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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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门福娘子 卷二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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