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当然不是真心话,但若能让以后的日子更好过一些,她不介意虚情假意一些。
简云丰道:「你能这样想很好。你放心,虽然不经官,但父亲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老爷,小雅身子弱,还是不要打了吧,我们娘俩在庵堂再住三个月还不成吗?」崔氏回过神,走到简雅身边,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简云丰嗤笑一声,道:「成啊,不过不能三个月,一辈子吧,你愿意吗?」
崔氏又惊又惧,「老爷,你是认真的?」
简云丰捻须冷笑,「若非你黑白不分,小雅又岂会一错再错?我为什么不能认真!」
「我……」崔氏泪如雨下,「老爷,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妾身。」
「啪!」
简云丰摔了杯子,「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对你,难道你没发现,四个孩子,已经有三个跟你离心离德了吗?崔氏,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呜呜呜……」崔氏反驳不了,搂着简雅大哭起来。
娘俩抱在一起,哭得惊天动地,跟死了老子娘似的。
不多时,简思敏带着三个年轻女尼赶了过来。
长凳在中间一摆,两个尼姑把简雅拖过来,按在凳子上,一板一眼地打了三十棍。
板子落在臀部的「嘭嘭」闷响,在简淡的耳朵里格外悦耳。
第二天,所有人一同返京,包括昏迷不醒的简雅,和心情郁郁的崔氏。
到家时,天已经黑了。
一进家门,李诚便把简云丰兄弟叫去外书房见简老太爷。
简淡刚回香草园,就收到了简老太爷让人送来的两只古董瓷瓶。
这是安抚,也是歉意。
简淡完全接受,让蓝釉给他老人家送去一套亲手做的文房,作为回礼。
简淡回来得晚,厨房没有好菜,白瓷便做了几碗疙瘩汤。
小丫头做这个很拿手,西红柿鸡蛋做汤底,雪白的面疙瘩大小均匀,各个南珠大小,又好看又好吃。
红釉用过饭了,坐在烛火下给沈余之的冬装缝扣襻儿。
她说道:「姑娘,这几天家里都乱套了,先是世子带了顺天府的人来,把竹苑和二姑娘的跨院搜个遍,昨天大太太和四姑娘又出事了,听说从白马寺回来时遭了劫匪。」
劫匪?
简淡喝下最后一口疙瘩汤,擦了擦嘴,她怎么觉得更像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
如果所料不差,应该是沈余之做的。
可惜了,不管简静还是简雅,她都希望自己亲自动手的。
简淡只希望沈余之帮她收拾静安,毕竟,她的手不够长,伸不到庆王府去。
最近一段时间里,简家糟心事太多。
在前往适春园之前,简老太爷宣布简家闭门谢客,拒绝一切宴饮和人情往来。
主子和奴婢们一起夹着尾巴做人。
偌大的简家,比寺院还要清净几分。
从白马寺回来的第二天,王氏在请安的队伍中消失了。
九月五日,简淡得到消息,王氏搬出竹苑,住进花园北面的一个小院子,之后再也没出来过。
那里可能设了佛堂,简淡练功时路过几次,经常有木鱼声传出来。
简淡让红釉蓝釉打听过王氏遭遇劫匪一事,但所有当事人都讳莫如深,闭口不言。
在这种情况下,通常只说明一件事——王氏受辱了,所以才被简云帆软禁了。
沈余之的报复一如既往的犀利,毒辣。
崔氏回家后一直很忙,不是张罗简思越定亲一事,就是无微不至地照顾病重的简雅和他们的两位表兄。
她虽不再找简淡麻烦,但对简思敏也冷淡不少。
简思敏十二岁,正处在叛逆期,逆反心理强烈。
他干脆也不搭理崔氏,每日到香草园吃饭,零用钱和一应生活用品,全由简淡包揽了,小日子过得比在崔氏身边时还要滋润。
重阳节无声无息地随着深秋的风远去了。
九月十二,老皇帝从适春园返回宫里。
九月十五,老家卫州传来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简思越在江安省的秋试中高中第十名,成为大舜近百年年龄最小的举人。
简老太爷连日阴沉的脸,总算放晴了。
他放下邸报,问简淡:「小丫头给祖父带了什么好吃的?」
简淡把食盒放在地上,打开,端出一碗奶白色的鱼汤放在书案上,「孙女亲手熬的,稍稍有些烫嘴,现在喝着正好。」
简老太爷向后一靠,哈哈大笑,「小丫头还记得祖父爱吃烫嘴的呐,好好好,好啊!」
简淡吐了吐舌头,「孙女正年轻,总共就这么几个亲近的人,这些事想记不住也很难呢。」
简老太爷道:「你的意思是,祖父年纪大了,记性就不好了吗?」他用羹匙指了指书架,「去随便找一本书,若能考倒祖父,祖父奖励你一千两银子。」
「啊?」简淡吃惊地张大嘴巴,那可是数百本书啊,「民间传言,说祖父过目不忘,原来是真的。」
简老太爷喝了口汤,满意地眯了眯眼睛,说道:「记性好是真的,过目不忘夸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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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荣门 卷三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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