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晔摇头:「我没想过,这不合适。」
崔逸劝道:「婚姻乃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大哥,你可以想想,尽管你比三表妹大的多了些,但你人品好,才学好,将来好好疼她就是。」
「七弟,你不要陪着小姑姑胡闹了。有沈余之在,我若真那么想,只怕就死定了。」
「所以,大哥你的确动过心了?」
「闭嘴吧你!」崔晔在他背上拍了一掌。
不可否认,他确实动过心思。
那么可爱的姑娘哪个男人不喜欢?
如果把「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这两句诗反过来写,就非常适合他此时的心境了吧。
崔氏改变了策略。
尽管在外人看来,她对简淡依然十分挑剔,但内在性质变了——她从仇视简淡,变成了一个严格的母亲。
崔氏开始隔三差五地邀请简淡一起用饭,庄子里出产的瓜果蔬菜有了香草园的份。
简淡每次去简云丰的内书房学画画,崔氏都要端上一碗营养汤,怒刷一番存在感。
虽说谈不上殷勤,却足够引起简淡的反感。
如此过了七八天,不但简家上上下下觉得崔氏改邪归正了,便是崔氏自己也信了。
这天上午,她亲手插了一瓶鲜花,又泡了杯清茶,就在张开宣纸打算画画时,忽然想起了什么。
茜色叫来王妈妈。
崔氏吩咐道:「红木,你去趟香草园,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收到库里去。」
王妈妈不大明白,「太太,老太爷和老爷都不管,您……」
崔氏道:「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王妈妈不赞同,还想劝一劝,说道:「太太,三姑娘对制瓷特别上心,听说每日为此忙到大半夜。您这个时候去收缴,只怕会适得其反,前功尽弃。」
崔氏笑了笑,道:「你不去,我前面所为才会前功尽弃呢。」
「她若玩玩篆刻倒也罢了,那是雅兴,我自不用理会。可她在干什么,制瓷匠人,哪个做母亲的敢放着不管?」
「去吧,做得像一些,实在不行你再回来。」
王妈妈领命,带上两名粗使婆子往香草园去了。
简淡还正在锦绣阁上课,白瓷守着园子。
如今,简淡做的泥胎越来越多了,有的在阴干,有的修好坯体正在等待雕刻和绘制图案,满满当当地摆了个一整个架子,容不得出半点差错。
王妈妈来的时候,红釉去应的门。
「谁啊。」红釉隔着门问道。她最听话,简淡说不开门,就从来不敢开门。
「王妈妈来了。」外面的人答道。
红釉道:「我们姑娘不在家,王妈妈有什么吩咐吗?」
「开门!」王妈妈喝道。
「不开,我们姑娘不让开。」红釉的声音微微发颤。
她第一次跟人当面叫板,还是太太身边的大红人,不免有些害怕,又隐隐有些兴奋。
「红釉是吧,我看你这丫头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我们是奉太太的令来的,还不快快开门!」一个粗使婆子喊道。
白瓷抓着一小把瓜子走出来,一边嗑一边说道:「王妈妈请回吧,门是不可能开的,除非我家姑娘同意。」
两个婆子有些愤愤,王妈妈倒松了口气,不开门正好,省得扯皮了。
晚上,简淡又被叫到梨香院,听崔氏讲了一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大道理。
简淡烦是烦,却不能像以往那样对着干了。
不得不说,崔氏这一招很高。
简云丰、简思越兄弟都觉得崔氏变好了,虽说不够慈爱,但做到了为人母的责任。
如此,简淡怎敢不收敛些,行吧,无非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大家一起唱戏,谁怕谁?
用完晚饭,大家惯常坐在正堂里聊上几句。
简云丰叫人拿来一幅工笔画,不无炫耀地对两个妻侄说道:「你们瞧瞧,小淡的画是不是很有进步?」
崔晔接了过去。
这是一幅鱼戏莲叶的工笔画,荷花一朵,小鱼两条,荷叶三片,水面上涟漪无数。
原本寻常的事物,因精巧的构图,而显现出不同寻常的意境。
真实而又美好。
「三表妹画得非常有灵性。」崔晔大加赞赏,又把画转给崔逸。
崔逸接到手里,同简思越兄弟一起看。
他点点头,「真的好,假以时日,也许能自成一派。」
简思越简思敏朝简淡竖起大拇指。
简云丰哈哈大笑。
「两位表哥谬赞。」简淡瞥了一眼面色微变的崔氏,心里不由哂笑一声。
抢了你最心爱的女儿的风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疼吗?
疼也得忍着呀!
「小淡不要过谦,好就是好嘛。」崔氏勉强笑着,拍拍简云丰的胳膊,「老爷,不然咱们也去花园逛逛,一起画个小景,比上一比,如何?」
「妙啊!」简云丰赞道,「此时夕阳正好,荷塘处凉风习习,正是作画的最好时机,走走走。」
崔晔有些为难,拱手道:「姑父,侄儿和七弟还得……」
简云丰一摆手,「去吧,读书虽好,也该张弛有度。」
二房一大家子浩浩荡荡地往后花园去了。
为了更有可比性,简云丰亲自出了题,名曰荷塘小景。
他让大家各自选景,或工笔,或写意,均可。
磨好墨,铺平宣纸。
简淡四下打量一番,企图找些新鲜的角度来画。
夕阳斜照,红彤彤地挂在天际。
招商银行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二嫁荣门 卷二 第24章[04.27]
CopyRight © 2020 本作品由豆豆言情小说网提供,仅供试阅。如果您喜欢,请购买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