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人嘿嘿一笑,摆了摆手,说道:「我家主子说了,简三姑娘参不参与他才说了算。」
简淡第一百次无语。
她发现了,在沈余之面前,无论武力还是耍嘴皮子,她都不是对手,一旦较了真,绝对等同于自讨苦吃。
那么,这桩婚事,祖父真的能敷衍过去吗?
从第二天起,京城的权贵圈开始议论两件事。
一件是庆王妃售卖古瓷赝品,骗人钱财无数,为此倾家荡产之人不知凡几。
二件是睿王世子济世堂舍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如此,旨在为穷苦百姓解困脱厄。
两件事同样怂人听闻。
坊间议论纷纷。
通常有两种论调。
有人说:「世人都说简三贪财爱小,人家却舍了大笔银子做善举,污蔑简三贪财的,如今却被揭出贪了大财,真是讽刺。」
还有人说:「世人都说睿王世子喜怒无常,为人乖戾,其实也不尽然,比起动辄暗算别人的静安郡主,害得别人倾家荡产的庆王妃,睿王世子乃是大仁大善、至情至性之人。」
总而言之,庆王府饱受诟病。
第三天,静安郡主与庆王妃包袱款款地去了月牙山静养,庆王世子着人在南城门舍粥。
睿亲王父子和庆亲王父子被老皇帝召到适春园的御书房外。
四人在太阳地里站了整整一个时辰,直到沈余之摇摇欲坠,才得以入内。
两对父子被宣入御书房时,泰平帝还在批阅奏章,一直到写完最后一个字,放下朱笔,这才抬眼看了看。
他今年五十八,因保养的好,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七八岁,虽然不够帅,但足够英武,长褂脸,浓眉,眉骨有些高,锐利的双眼陷于深深的眼眶之中,极具气势,是名副其实的帝王相。
「你们来啦。」泰平帝道。
「儿臣拜见父皇。」
「孙儿拜见皇祖父。」
四人齐齐行了稽首礼。
「都平身吧。」泰平帝站起身,踱到书房另一侧,盘腿坐到罗汉床上,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又道,「知道朕为何叫你们来吗?」
睿王走到罗汉床旁,拱手道:「儿臣愚钝,请父皇明示。」
庆王跟了上来,却道:「儿臣做了错事,请父皇责罚。」
泰平帝冷哼一声,「说说看,你都做了什么错事?」
「儿臣妻女不贤,儿臣没有教好。」庆王又跪下了,极为诚恳地认了错。
庆王世子沈余靖赶紧陪着跪了下去,「皇祖父,孙儿也有错。」
古瓷阁一事,虽是庆王妃及其娘家一手造成,但他当时纵容静安,一心报复简三,未能及时清场,造成皇家声誉大跌,他的确要负一定的责任。
「你们呐,狗咬狗啊。」泰平帝叹息一声。
睿王和沈余之闻言,也不情不愿地跪了下去。
睿王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
沈余之道:「皇祖父,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孙儿不认为孙儿做错了。」
「哟嗬!」泰平帝把茶杯磕在小几上,「你小子还挺光棍,精神头好了,就有能耐胡乱搞了,是不是?」
「皇祖父英明。」沈余之道。
「啪!」睿王在他后脑勺上轻轻拍了一下,「放肆,你皇祖父给你脸了吧。」
泰平帝皱着眉头,清了清嗓子,「这脸呐,都是自己给的,你们若不想要,朕也可以成全你们,是不是?」
「父皇所言极是。」庆王诚惶诚恐地又磕了个响头。
「行啦,都起来吧,坐。」泰平帝让内侍把两个枕头摞起来,疲惫地靠在上面。
庆王世子站起来时,狠狠地斜了沈余之一眼。
沈余之轻蔑地笑了笑,用口型说道:手下败将。
泰平帝闭上眼,说道:「你们都是朕的子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因政见不同而大打出手,却不可因私怨而枉顾国法,明火执仗,白白让外人看了笑话。」
「是,儿臣(孙儿)谨记。」四人齐齐应道。
泰平帝摆摆手,「好了,你们去吧。老十三在园子里多留两日。」
沈余之眼里闪过一丝不情愿,想说些什么却被睿王拖了出去。
沈余之住青玉院,是适春园最安静的一处院子。
睿王一进屋,便在主位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说道:「你小子急着回去做什么,想看着那小丫头?瞧你这点儿出息!」
沈余之让讨厌服侍着脱掉外裳,换上一套简便的居家服,说道:「不过顺应本心罢了,要什么出息啊。」
睿亲王道:「你既然那么稀罕,就干脆跟你皇祖父求个赐婚圣旨算球,简老大人不应也得应。」
沈余之道:「那丫头对儿子防备得紧,儿子不想勉强她。再过一阵子,等她及了笄,对儿子放松些警惕再说。」
睿亲王用手虚点他,「什么放松警惕?分明是你小子磨唧,老子告诉你,万一有人捷足先登,到时候有你受的。」
沈余之笑了笑,手里捏着的小刀忽然出手,稳稳钉在对面的靶心上。
「儿子倒要看看,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跟儿子抢人。」
「谁不敢啊,怎么不敢啊,人家姑娘又不是你的。算了算了,不说这些了,我儿最能,你说是你的,那就一定是你的。」睿王翘起二郎腿,「言归正传,你觉得你皇祖父今天是个什么意思?莫非他老人家属意你庆王叔?」
他的理解是,泰平帝想把太子之位传给庆王,所以才不想他们父子坏了庆王的名声。
沈余之明白他的想法,说道:「应该不是。人越老就越看重名声,皇祖父大概不想看到咱和庆王叔闹得太过难看。」
「圣意难测啊!」睿王发自内心地感叹了一句,「也不知他老人家怎么想的,轮本事,十个庆王捆一块,也不够你父王一拳头的。」
沈余之白了他一眼,道:「父王是将才,庆王叔却是治国之才,皇祖父大概也是这么想的吧。」
睿王叹了一口气,以他的资质,想坐上那个位置的确不容易,如果不是害怕梦中之事真的发生,他也不愿趟这趟浑水。
「儿啊,你皇祖父最看重的就是你,今后父王可就看你的了。」
刚刚如果是沈余靖顶撞泰平帝,只怕早就拖出去打板子了。
泰平帝对沈余之,历来多一份宽厚。
差不多内容的谈话,在简老太爷和泰平帝之间也在进行着。
泰平帝道:「睿王鲁直,但粗中有细,庆王精明,却私心太重。简卿家,你以为如何?」
简老太爷道:「皇上圣明,两位王爷乃是朝廷栋梁,臣不敢妄议,一切唯皇上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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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荣门 卷二 第20章[0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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