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珠正坐在那里看书,听见了这一句忙来开了门。她微笑着朝杨钊施礼道:「杨爷,我们多有打扰了。」
杨钊也不敢去看女人的脸,他见掌珠给他施礼,这里又忙着还礼。
「听闻傅姑娘是二爷的座上宾,廖楷也在,何必这样客气。」
这屋檐下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到了陌生的地方也要担心隔墙有耳,毕竟镇抚司的人可是无孔不入。
「傅姑娘,请中堂上坐吧。」
掌珠也正有此意,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中堂,闰生过来帮忙奉了茶,接着识趣的退到外面候着了。杨钊用余光打量了掌珠几眼,心中暗道这是女人?这身装束完全不像个女人啊?!要不是先听见了她说话的声音,不然肯定会认定这是个十几岁的少年郎。这样的女人是二爷的座上宾?!
当来到燕州时,掌珠就知道杨钊是十王府放在这边营地里的一颗棋子,关于这边好多消息都是通过杨钊传递出去的。杜云旭及其他的部下已经叛变,然而杨钊地位还十分的稳,没有被暴露,看样子此人并不简单。
杨钊倒比掌珠想的还要年轻,估摸不过二十五六的样子,据廖楷所说杨钊现在在军营中所任总旗。
坐定之后,掌珠先对杨钊的礼遇表示了感谢:「我们刚到燕州,杨大人就给了我们落脚的地方,解决了住宿的问题,真是帮了大忙。多多感谢了。」
杨钊见掌珠说话客气,忙含笑回答:「你们远道而来,来者是客,杨某平时也忙,只怕顾不上你们。若有需要尽管吩咐老黄去做。」
「多谢了。」掌珠再次表示了谢意。
杨钊觉得这个女人太客气了。
「听闻傅姑娘曾给二爷治过病,不知二爷近况怎样?」
掌珠却有些遗憾的回答道:「我也许久没有见过他了,并不怎么清楚他最近的身体状况。不过距离最近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的身体状况似乎好了许多,也没有再依赖拐杖。」
「二爷不拄拐呢?!呀,那真是件大喜事,之前请了那么多的大夫都没能医治好二爷的腿,没想到傅姑娘竟然能……」当杨钊刚见到傅掌珠的时候还有些轻视,如今听说了此事却从心底的佩服她。
「看病也讲医缘,或许正好就投了缘吧。我也没别的本事,只能给人看病。」
「这还叫没本事啊,这可是大本事。」杨钊说着,又暗想如今营中大夫十分的紧缺,可惜傅姑娘到底是女流,不方便进出军营,要不然他一句话就能让此人去营地给人看病医治。
他们聊了几句,还不算太尴尬,后来杨钊又说:「自从去年冬天以来这边就有些混乱。金人时常出没,又有别的动乱。京城多太平的地方,怎么会想到来这样一个兵荒马乱的地方?」
掌珠心中犹豫了下,暗想她要调查父亲当年的一些事只怕是瞒不过杨钊,要是杨钊能够从营中当面打探一下消息还能帮上大忙,廖楷也是知道她的举措,因此也没有向杨钊隐瞒。
「我来是要查一件事的,这事或许还要请杨大人帮个忙。」
杨钊听说眉毛一挑忙问:「傅姑娘何有吩咐?」
掌珠忙说不敢,接着又缓缓道来:「我来燕州主要是想查当年震动天下的谢案,听说谢良贵将军生前在燕州驻扎了十余年,朝廷说他叛国通敌,我想从这里找到能为他洗脱罪名的证据。」
掌珠的这一席话让杨钊着实吃惊,谢案当初牵扯过多,又是几年前的事了该死的都死了,早就板上钉钉,如今说为谢良贵翻案?这怎么可能?
「谢将军的事是元嘉八年底就已经结案了吧,现在已是十二年秋了,过去了这么些年,傅姑娘想要找寻证据只怕难上加难。再有我刚到此地的时候是元嘉八年秋,那时候谢将军正好回京,说来还从来没有正式在他手上做过事,所以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我并没有亲眼所见。」
「那么当初谢将军的旧部总还要人留在营中吧?」掌珠可不愿意放弃希望。
「当初谢案一出,这北边的大营里就进行过大清洗,和谢将军有关的人几乎都受到了处置。后来调了魏将军来掌管这边,如今魏将军又在……对付晋王他们。」
这个结果是她预料过的,她想了半天方说:「营中应该还有见过谢将军的人,这事只怕还得请杨大人帮忙打听一下,若找到当时的见证人了,麻烦把他带来见我。」
此事可不是一般的棘手,当初只要和谢案牵扯上就没好下场,谁还敢说和谢良贵有关系,他有些犹豫道:「傅姑娘,我先把话说在前面,也不怕将来得罪你。这事只怕不好办,你也知道此事震动天下,当初凡是沾上一点关系都没落个好好下场,可谓人人自危。营中那么多人真要去找的话只怕希望渺小,即便有,兴许也不会站出来。」
「杨大人说的我知道,但凡有一丝希望我都不想放弃。」掌珠十分的恳切。
杨钊看在傅掌珠是王府二爷座上宾的关系上,他最终还是答应愿意帮忙打听。
「只怕需要些功夫,请傅姑娘耐心等待。」
掌珠说:「我不着急,慢慢来吧。」
杨钊又谨慎道:「只是傅姑娘也不要报太大的希望。这其中的缘由想来你也明白。」
「我当然明白。」只要有可能的事她就会去做,她不想放弃任何一个能为谢家洗脱罪名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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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姑娘上京去 卷四 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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