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尧蹙眉道:「我听人说你们医馆有两天没有开门了,才过来打听打听。傅大夫病了的话正好我可以去瞧瞧她。」
张娘子忙说:「曾太医里面请。」
张娘子在前面引路,曾尧便跟着进了掌珠住的屋子,那间屋子也不算太宽敞,但还算明亮。桌上的罐子里有两朵荷花已经开了,倒是一屋子的清香。
他看了眼垂着的纱帐,知道傅掌珠就躺在床上,此刻也瞧不见她。曾尧上前与掌珠说:「傅大夫,别来无恙。」
掌珠没想到他当真进来了,少不了回道:「身上欠安,失礼之处还请曾大人见谅。」
「我也算来得巧,不妨先帮傅大夫把把脉,看需要配什么药。」
张娘子连忙搬了个绣墩放在床前,曾尧坐了,掌珠从帐子里面伸出手来,曾尧便搭上了脉。也没把多久,那曾尧便说:「伤风虽然不严重,但好起来却麻烦。傅大夫身子有些虚,想来平时受累操心,需要好好的调理一番。我与傅大夫开一剂汤药吧。我曾某虽然才疏学浅,但治疗伤风也还是有一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掌珠也不好拒绝便回答说:「有劳曾大人费心。」
「小事一桩,傅大夫不必客气。」
掌珠身上不舒坦,说了几句话就没了精神,便又让张娘子、闰生帮忙招呼曾尧。
曾尧并没有喝张娘子端来的茶,他不过略坐了坐便告了辞。等到曾尧走后张娘子还有些纳闷:「不是说要给姑娘开汤药么,怎么连一张方子也不曾留下?」
闰生在一旁道:「大概是什么秘方不好轻易拿出来。」
半个时辰后那曾尧又来了,还提了两副药。亲自将药送来,这让大家深感意外,同时对他表示了感谢。张娘子赶着付诊金和药钱,曾尧却摆手道:「这是自家药房里的,不用花钱。我和傅大夫是朋友,帮忙看一下哪里还要什么诊金。」
曾尧坚持不肯收,张娘子只好作罢。
回头张娘子熬好了药给掌珠送去,掌珠喝了药坐在床上休息,张娘子在掌珠跟前说起了曾尧的好来:「这个曾大夫还真是够意思,我怎么给他药钱他都不要。」
「到底欠他一份人情。」
张娘子笑说:「以后还有偿还的地方,姑娘先把身体养好吧。」
吃过了药掌珠便躺下睡了,后来出了一身的汗。张娘子拿了帕子与掌珠擦干了身子,又换了干爽的衣裳。到了后半夜身子果然感觉要轻快一些了。这曾尧的医术果然没得说,他的药更好。
到了第二天的时候头晕的毛病已经好了许多,只是嗓子上还有些疼,喷嚏、鼻涕也好了许多。
这天她一直在家休息,打算今天休息好了明天再开门营业。
张娘子闲暇的时候一面做针线一面和掌珠闲话:「这日子过得可真快啊,转眼就是七夕了。今年已经过去了一半多。」
「今天就是七夕呢?」掌珠有些诧异。
张娘子笑道:「可不是。姑娘病了几天有些不知天日了吧。」
那可不是,她整天昏昏沉沉的,哪里还知道什么日子。
「过得这样快,初三的时候医馆开了半天,第二天起我就病了,就一直没有营业。这样下去不行啊。」掌珠想起自己的生意来不免有些心疼。
张娘子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姑娘病了,我们又替不了你,帮不上什么忙。」
这几天要损失不少的收益。正在她烦恼的时候,却见廖楷和闰生两人一道回来了,两人一路走一路说笑。她有很久没有见到廖楷笑过,也不知遇见了什么高兴的事。
两人见掌珠今天坐在外面,便知她的病好了许多,两人上前问了好。
闰生更是欢喜道:「姑娘今天气色不错,晚上一道去夜游秦淮河怎样?听说今晚那边挺热闹的。」
「我就不去了。」每到七夕秦淮河上都有节目,其中放河灯就是每年的惯例。
「成天在家也没意思,姑娘身体好了也给出去走走。一起去吧,廖爷也要去的,姑娘不用担心。」闰生喜欢热闹,所以也想鼓动掌珠一块儿去。
后来掌珠见大家都鼓励她出去走走,也只好答应下来。
幽暗的夜空上挂着半弯弦月,那淡淡的月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趁着两岸的灯红酒绿,犹如星星点点一般。
元嘉九年以前,每年她都会来秦淮河游玩两次。这次回京几个月了,却是第一次来此游玩。
今天是七夕节,这里自然比别处都热闹。城里好多人都出动了,就为了在秦淮河放一盏河灯祈求平安。
掌珠跟在闰生和廖楷的后面,她穿过了层层的人群一直朝河边去。
桥上是人,河岸是人,河面上有几艘画舫上面还是人。
这一带几乎是京城夜里最热闹的地方,有妓馆,有酒肆,这些商铺夜里也营业。从那些楼阁中传来了阵阵的丝竹声,给原本寂静的夜晚增添了不少的旖旎。
掌珠好不容易来到了河边,却见河面上已经有数盏莲花灯在水面上摇曳,又有一艘妆饰精美的画舫从面前经过。那艘画舫上有两个歌妓,一个正在弹琵琶,另一个在引吭高歌。琵琶声好,歌妓的嗓子也好,虽然隔着水面,隔着人语嘈杂,也能清晰的听见几句「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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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姑娘上京去 卷四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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