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亨更是笑道:「是我胡说?可刚才我明明在院门口和那傅姑娘相遇了,她不是刚从你这里离开么?我难道还诬赖你不成?对于那些年轻女子,你可从来不去招惹的,这个傅姑娘怎么就进了你的房?所以你今天也别想瞒我,快快从实招来。」
元贞道:「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哥哥过来有什么事吗?」
「父王叫你上前面去议事,让我来喊你一声。」
元贞听说忙取了拐杖要与元亨一道走,一面走,一面道:「这么热的天,叫个小厮来传句话就行了,何苦劳烦哥哥亲自跑这一趟。」
「我这话还有几句话要和你说,所以就自己跑来了。傅姑娘的事我回头再审你,我有要紧的事和你商议。」
兄弟俩一块朝荣王的书斋而去,两人一面走一面说。
这边锦绣院的世子妃听曾娘子说起了银安殿的事,上官氏听完之后未免又落下泪来。如今她也只敢在自己房里哭泣。上官氏哭了一阵,忧伤的说道:「看样子傅妹妹她是不会来了。」
曾娘子见状便道:「也不一定,我觉得吧她会来的,要真的不来,也不会去冒犯王妃了。」
上官氏听罢心里越发的沉郁。这几年来她的病始终好不了,不是程太医的医术不够,不是外请的那些大夫没有能力,是有人从中作梗。之前还只是猜测,这次确实实锤了。王妃不希望她好,更不希望她怀上孩子。上官氏不免猜想她那个在肚中还没有成型的孩子是不是就受了王妃的迫害。
别的人家婆媳关系不好的大有人在,但像他们府里这样的情形却是罕有。上官氏觉得活着真艰难,所以她心里哪能不烦闷。
曾娘子在一旁劝慰:「倘或姑娘姑娘明日照例过来与娘娘治疗,娘娘就只管放宽心,好好的医治,那傅姑娘说不定真能治好娘娘的病。」
上官氏沉默了许久,才缓缓说道:「若真如你所言,那傅姑娘就是我的大恩人了。」
曾娘子微笑道:「此刻还算不上,要是傅姑娘真的让娘娘成功有孕,那才是大恩人。」
上官氏情不自禁的抚摸着自己的肚皮,那里很平静,什么消息也没有,再过一些时日,会不会有新生命在此诞生?她能护得自己孩子的平安吗?这时候突然觉得有些腹痛。她忙去了一趟恭房,当看见厕纸上沾染上的点点血迹时,她的小日子又来临了。在她闭经快要两个月的时候,经过掌珠的治疗,终于又来向她报道了。
依掌珠所说,只要调理好经期,受孕的事也就没有那么困难了。
掌珠受了王妃的呵斥,她还会再来吗?上官氏心中不敢肯定。
毕竟两年前,也出现过一位大夫说能治她的病,可是那位大夫来了没几日,后来就没有再出现过,不仅是两年前,更早之前也出现过两位大夫表示能治她的病,可是她的病到底没能痊愈。久了,她也没有心肠再治,如今傅掌珠的出现无疑点亮了她心中的那盏灯,但她同样害怕,这点光亮很快会熄灭。
上官氏心中郁闷,这时元亨进来了,元亨手里还牵着灵璧。
上官氏见了丈夫和儿子,暂时将心里的那些憋屈和郁闷撇下,忙起身来,脸上也堆起了笑容。灵璧立马就钻进了上官氏的怀里,上官氏温柔的摸着他的头发。
元亨对儿子道:「灵璧一边玩去,我和你母妃说说话。」
灵璧听说也真的就下来了,接着一趟就跑了出去。
元亨在自己常坐的位置上坐了,上官氏见他一头的汗,忙与他摇扇,元亨道:「你病着,这么辛苦干嘛。我看你最近好像又瘦了。」
上官氏依旧给元亨摇着扇,又说:「父王回来了,我没在跟前露脸,他老人家会不高兴吧?」
「怎么会,他也知道你身体不好,这不还问了你几句。」元亨只见妻子闷闷不乐的样子,不免有些担心:「那个傅姑娘医术是不是还是不行?我瞧着你的气色好像不大好?」
上官氏有些话不方便和丈夫说,只好道:「没有的事,你别多想。」
元亨确实心疼妻子,言语间不免温柔了许多:「你想有孩子,就得高高兴兴的,今晚我还是住在这边。」
上官氏听了这样的话心里暖烘烘的,但是她却说:「你还是去心虹那里吧,我身上不自在。」
「你不舒服我更得陪着你,赶我也不走。」
「我……那个来了,晚上服侍不了你……」上官氏脸颊绯红。
元亨却温柔的搂着她的肩膀道:「夫妻两人躺一床就是为那事么?佩雯,什么事你都不用多心,安心的养好病,我们还有很漫长的将来。」
上官佩雯是楚元亨的继妻,但他却将一腔的柔情全部给了这位妻子。原配石氏是王妃做主给娶的妻子,也是王妃的娘家侄女,楚元亨自幼就认识,算得上青梅竹马,但他对原配并不喜欢,不过是奉了母命娶了进来。婚后夫妇俩也并不是那般的和顺,隔三差五的争吵,直到后面石氏早逝,元亨为石氏守了半年。上官氏是他自己所选的继妻,婚后夫妇俩言合意顺,彼此都很满意,唯独王妃对这个后进门的儿媳不满,尤其是看见儿子对这个女人全心全意的时候,心里不免替侄女觉得不值,她不好怪罪亲生儿子,就把许多的怒火发到了上官氏的身上,也就看上官氏越发的不顺眼。
上官氏想起婚后的几年日子,元亨对她的好来,她道:「你还是去心虹那里吧,我这身体是太糟糕了,将来也不知能不能替世子爷诞下一男半女,世子您跟前又只有一个灵璧,实在是太单薄了,这怎么行。心虹看着还不错,要是能多多的替你开枝散叶也好。」
元亨听完这些话后静静的看着妻子,半晌才说:「你心里真是这样想的?」
上官氏道:「莫非世子您是在怀疑妾身的真心吗?怀疑妾身一点肚量也没有?」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心你思虑太多,对身体不好。」对元亨而言,女人心是海底针,他永远也捉摸不透,也分不出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上官氏眉眼间流露出些许的歉意来,她忙和元亨道:「是妾身多虑了,还请世子别介怀。」
元亨又安慰了妻子几句,没多久十王那边遣了人来请元亨过去,这天直到睡觉的时候元亨也没有再露过面,倒是灵璧抱了自己的枕头要嚷着和上官氏挤一处,上官氏遂了他的心意。
到了第二天,上官氏便有些忐忑,到了午后时她依旧派了车子去杜家接掌珠过来给她治病。
上官氏派了曾娘子去接人,但她心里却是极难安,海棠见了也不免安慰她:「娘娘别担心,这位傅姑娘肯定和前面的那些大夫不一样,一定会再来的。」
然而上官氏心里并没有把握,一个时辰后,当傅掌珠齐整整的站在上官氏面前时,上官氏的眼泪跟着就落了下来。
掌珠不解其故忙问道:「娘娘这是怎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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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姑娘上京去 卷二 第40章[0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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