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空出来许多,田樱娘才刚刚喘了口气,新城郡主让侍女端着个托盘进门了。一进门,把托盘放在桌上,新城郡主便让屋里的人全都去外面。该入席的入席,该守在外面的守在外面,她有事要和田樱娘说。
新城郡主送嫁的时候和祝垚坐一个马车,之前被金瓜子砸了肩膀还疼着又被祝垚的大嗓门吓了一大跳,新城郡主可是记住了这个长相明明还算不错,说话行事却是大大咧咧的家伙。
没想到上马车就见着这人,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新城郡主便打算借着入座的机会狠狠踩他一脚。却没料到一脚过去还没踩上呢,马车突然往前一动,她站立不稳,直接就扑进了祝垚怀中。
好死不死,额头上的花钿居然被祝垚头上的发簪给勾了下来,让她额头那丑陋的疤痕对上了祝垚惊愕的双眼。
其实祝垚惊愕的是马车分了男宾和女宾,他也不知道他们两人究竟是谁上错了车。可不知道怎么回事,马车动了起来,这时候他们俩不管谁出去叫停好像都不对。于是他便扶着失神的新城郡主重新坐好,像是没发现她额头上的疤痕似的。
新城郡主也这么问了,可对于从小城镇出来的祝垚来说,对皮相还真没什么看法。当然,祝垚那口不择言的毛病多年来只是稍加收敛,时不时的还是会抽风冒出来。在府门口下马车的时候见新城郡主死活不想下来,居然将落到地上沾了尘土的花钿捡起来,沾了点口水重新给新城郡主拍到了额头上,还说了句:「其实也没好看多少,为何要计较长相呢,真是肤浅!」
说完他倒是走了,新城郡主在马车上运气了许久,这才想起还没问这个无礼、野蛮、粗鲁,还没长眼睛又毒舌的人究竟是谁!但见他和顾岚州十分熟稔的样子,又负责帮顾岚州管喜钱和红封,想必是极为亲近的,这才直奔田樱娘所在的新房,想从田樱娘这儿问到点详细消息。
她才刚刚说完,田樱娘便想到了祝垚。小心翼翼瞅了新城郡主的脸色,问她:「四娘想把这人找出来,然后呢?」
「然后……」新城郡主一愣,她还没想好要怎么教训这人。
「四娘,其实我觉得他说得很对。你为什么要一直计较那个伤痕呢?喜欢你、爱你的人,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都喜欢;不喜欢的人就算你是天仙也不见得多喜欢你几分。但是,我们应该在乎的是喜欢的人,那些不喜欢的人关我们什么事,何必为了她们让自己活得更累?」
这是田樱娘重生后最大的感悟,前世就为了迎合别人的喜好生生将自己活成了木头美人儿,没有自己的思想和情感。这辈子,是顾岚州教会她,做人最紧要的还是自由自在,只要自己活得恣意,自然会有爱你的人一直爱你。
新城郡主因为她的一番话陷入了沉思。其实她也知道,身边的人都没有在意她额头的疤痕,只是前些年顶着疤痕在宫中遇到了一群高门贵女和公子们,他们那嫌恶的眼神和恶毒的嘲讽令她无地自容,从此不再在人前露面。这并没有让外面的人少说几句,甚至愈演愈烈;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可田樱娘和祝垚还有顾岚州让她知道,竟然还有人一点也不在乎她的长相,不在乎她额头伤疤是否难看。
「如果我没猜错,你今天遇到的应该是祝垚。今科一甲进士最后一名,现在在工部任员外郎,擅长术数和做生意,为人嘛有点心直口快也有点傻。是岚州的学生,也是我和岚州的朋友。」田樱娘看新城郡主脸上的恍惚之色便大抵知道她在想什么。心里叹了一口气,新城郡主把额头上的伤疤看得太重,以至于有时候失了本心,倒是祝垚的直来直往让她知道并不是所有男子都是注重长相的。而且,新城郡主那疤痕真的不是很显眼,花钿不过是一种自欺欺人增加她自信的东西而已。
「我要找他问问,是不是眼瞎!」也不知道新城郡主怎么想的,总之丢下一句话后转身就出了院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去找祝垚了。
田樱娘这才看到她让丫鬟端进房门的是三个小碟子装的菜肴和一碗米饭,想来是怕她一直没吃东西腹中饥饿专程送来的。正好她也饿了,口中还是之前生饺子的那种腥味儿,三碟子菜肴都是她喜欢的东西,自然不再客气,取了珍珠头冠,移步到桌边拿了碗筷小口小口用了起来。
饭后,顾紫和顾蓝到屋里陪她说话。她这才知道,永旭帝赐给顾岚州的本来是紧邻诚王府的一座原来的郡王府,不管是占地面积还是府中的宅院都比这半座原太傅府不知道好了多少。
而顾岚州却执意说他仰慕太傅府两代太傅多年,奈何缘分太浅从未有缘相见。文章倒是读了不少,就连字帖也多出自两位太傅之手,所以想要住到原来的太傅府中与两位太傅「神交」。
这次顾岚州在东郊猎场总揽全局,以最小的付出和最小的伤害兵不刃血便揭穿了魏令公和南蛮小国勾结的阴谋诡计,还让南蛮小国数次败在大丰朝手中,使得大丰朝军队和臣民对朝廷对皇家都更为尊崇和忠心了。永旭帝心怀大尉,不但将藏了多年的秘密影卫交给顾岚州,还决定新增一个影卫所来监督百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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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家小媳妇 卷四 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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