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达道:「你看,从嘉都吃出来了,你自己该知道原因了……不过你也别着急,就算是你四师兄,也是在酒楼学习半年才开始掌勺的。」
看着师父淡淡的脸色,王海观心头怅然。
他一直都很难认同自己,所以前几年都没有收他,也许对师父来说,根本就不记得他曾经来求拜过几次!
他做得菜就那么让人记不住吗?
陈大鹏的声音忽然响起来:「师妹,你怎么不进去?」
孟溪吓一跳,回过身:「九师兄。」
「阿溪,你来了?」梁达朝门外看,「快进来,这么冷的天在外面吹风呢?」
孟溪就跟陈大鹏走进去。
王海观过来见礼,脸上并无笑容。
梁达却是笑眯眯道:「海观,你可以向你师姐多学习,她调味的本事一流,就是奇峰也难比得。差就差在基本功上,所以还得多练练。」
让他向她学?王海观不屑,但表面上答应一声。
梁达又问孟溪:「菜谱看得如何?」
孟溪道:「看了一小半,我还在跟着义兄认字。」
「你字认不全啊?」梁从嘉噗嗤笑道,「不如我教你好了……」
「就你这三脚猫功夫?」梁达嘲笑孙儿。
「还不是你不给我请好夫子,」梁从嘉跳脚,「现在这个张夫子会教什么,你就是不想让我当官!」就这个张夫子的本事,他跟他学了,恐怕连秀才都考不上呢。
「哦,那你去蒋夫子那里念好不好?」梁达慢悠悠道。
梁从嘉立刻闭嘴了。
孟溪看着奇怪,低声问:「蒋夫子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学识渊博吗?」
梁从嘉低语:「是,但他会打人啊,我家隔壁有个小少爷也在他那里念书,后来被打得不念了。」
孟溪呆住。
她当然知道蒋夫子严厉,可没料到严厉到这个程度。她想到了义兄手背上的伤,该不会他也一直在被打吧?
梁从嘉又哼了哼,对梁达道:「等爹爹回来了,我让爹爹重新给我请个夫子。」说完气呼呼得出去。
这死小子就是找打!
梁达心想,官有什么好当的?当得好,飞黄腾达,当得不好呢?
呵……
梁达摇摇头。
孟溪切葱姜丝的时候,问陈大鹏:「九师兄,师父的儿子去何处了,我从来没有见过。」
「他啊,他可厉害着呢,我们用得各种调料就是他亲自买来的,味儿要比寻常的正,听说他是在西域打通了一条路。为此他想去京都开调料铺,甚至是开酒楼,可惜师父不同意。」
说起这个,孟溪确实觉得蹊跷。
凭着师父的手艺,如果在京都开酒楼,定然是财源滚滚,可他偏偏只开在盐镇,几十年都没动过。
「师父为何不同意?」
陈大鹏道:「这我就不知了……就像当年大师兄想去当御厨,师父也不肯,可大师兄已经出师,师父也管不着了,只好任由他去。」
正说着,几位师兄陆续来了,便收住话头。
回到家,孟溪惦记着蒋夫子打人的事,急忙去找孟深。
「哥哥,你今日有没有挨打?」
孟深:……
她怎么知道他又差点挨打了?不过他已经基本弄清楚蒋夫子的招式,但凡蒋夫子的戒尺一下来,必定能躲掉,然后答对蒋夫子的题,他就不会再动手。
「他怎么敢打我?」孟深挑眉,「你在想什么呢?」
是吗?
孟溪盯着义兄看了看,心想义兄这种性子,想来也不会愿意挨打的。如果真的天天被打,恐怕他早就恼火的不去了。
她放心了。
趁着她在的时候,孟奇过来找孟深。
孟深问:「何事?」
「阿深,你能不能当我的御多?」御多是跟在新郎身边,一起去接新娘的。
听到这话,孟溪放下笔看向义兄,她直觉他会不肯,这样她就会劝一劝他。因为在孟家,孟深是这年轻一辈里跟堂兄最亲的男儿,虽然他是父亲的义子。
谁料孟深道:「好。」
孟奇极为意外,高兴极了,搓着手道:「好好,那你那日记得留在家中。」
「嗯。」
孟奇告辞而去。
孟深低下头,对上孟溪诧异的眼神,他挑了挑眉:「如果我说不,你肯定就要来烦我了,是吗?」说不定不止烦他,还不烧菜给他吃呢。
孟溪笑:「嗯,你知道就好。」
眼中有些狡黠,难得的调皮,孟深感觉心弦动了动,眸色不知不觉变深了。正想伸手去捏捏她白里透红的脸,孟溪却又低下头开始写字。
他就只看到了她修长的脖颈。
在这里写了半个时辰的字,孟溪出来后竟发现堂屋里亮着油灯,走过去只见祖母,大伯大伯母都在,他们在商量请哪些人。孟溪在门口听了会儿,暗道都是一整年没见过的,有什么堂祖父一家,表祖父一家,还有大伯母住在邻县的娘家等等。
前世没那么热闹,这一世过得好了,心情也不一样。
孟溪笑笑走了。
倒是早上,王氏把他们叫到一起:「那天要来好些客人,你们都去扯一身新衣服吧。」
孟竹早就这么想了,立刻道:「好!」
孟深却淡淡道:「扯新衣服?大伯母出钱吗?」
这小子就是讨厌,不过是自家儿子成亲,王氏一摆手:「对,我出,你们有看上的衣料就买吧,早些找个裁缝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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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全闺女 上 第40章[0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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