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鳏夫神色一顿,自从姚婧婧收购杏林堂以来,经常在村里广施汤药,对那些身残年老的病人也定时开展一些免费的义诊活动,要不是姚老大一家总是在背后拖后腿,姚家三房在村里的口碑与名声简直无可挑剔。
所以乌鳏夫磨蹭了半天却说不出来个什么,只能将求助的目光转向身旁那位最先开口的白胡子老头。
这位白胡子老头年轻时也曾苦读多年,对于封建礼教那一套极其信奉,因此在看到姚婧婧的第一眼他眉头的结就没有打开过。
「大户人家为何要求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因阴阳有别,女子生来不洁!咱们乡下人虽然没有那么多讲究,可身为女子一言一行皆要恪守妇道,你倒好整天觍着脸往人堆里扎便罢了,连祭祀敬天这样的大事都敢插手,老天爷能不生气吗?这一连三根断头香就是最严厉的警告,若是不对你施以严惩,咱们清平村来年必将厄运连连!」
姚婧婧看着眼前这个古板老头煞有其事的言辞突然有些想笑,却也只能装作受了委屈一脸可怜巴巴的模样。
「老爷子,依您所见又该如何对我施以严惩呢?」
「这房子自然是盖不成了,你们这样东挖挖,西挖挖,把清平村的风水都破坏了!至于其他的惩罚,村规对你这样的不详之人早有先例,请里长大人依例行事即可!」
姚婧婧眼中突然迸出一丝冷意,眼前这位雪鬓霜鬟的老爷子从外边看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意思,可做出来的事却让人齿寒。
姚婧婧确定自己之前从未得罪过他,可以说是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可他却三言两语就给自己戴了一顶「不详」的大帽子。
「不详」两个字说来简单,在古代却是一项致命的罪行,尤其是对女人来说,一旦盖棺定论,下场一定非常凄惨。
据姚婧婧所知,五年前村子里有一位妇人因为产下一名身有异状的胎儿被判定为「不详」,结果先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骨肉在自己面前被活活溺死,而后自己也被人赤身裸体架在柴火堆上烧成灰烬,那样的惨状让人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老族长,您这话说得也太夸张了,也许姚家选的这个日子的确不太吉利,可也不能应此判定一定与姚姑娘有什么牵连?这段日子她可是在村里做了不少善事,怎么看也不像是不详之身!」
里长大人此话一出,姚婧婧才知道这位不讨人喜欢的老爷子年轻时竟然还当过村里的族长,怪不得旁人对他的话好像很信服的样子。
「里长大人明鉴,我已是半个身子都已入土的人了,就算即刻就死了也不打紧,我这么做可不是为了我自己!我活到这么大岁数还从未见过如此邪性的女子,听说年前她还只是一个连话都不敢大声说的懦弱农家女,一夜之间却像脱胎换骨一般不仅能识百草,治百病,整个人的脾气秉性都与往常截然不同!大伙儿说说她这不是被妖魔鬼怪附体又是什么?」
老族长的话把大家吓了一跳,尤其是以姚老太太为首的姚家大房,由于怕受到牵连一直躲在人后的角落里,此时却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乌鳏夫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冲到姚老太太身边把她连拉带扯的推至人前。
「姚老太太,我们这些外人说再多都只是推测,你这个做奶奶的整日和她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她身上有什么变化你应该是最清楚的,你倒是当着大伙的面说说,她是不是像老族长说的那样被什么脏东西给附体了?」
虽然姚老太太素日里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横惯了,可眼看半个村的人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还是忍不住有些发怵。
「我……我……我不知道……」
「姚老太太,你可想清楚了,若这小妮子真有问题,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你们姚家的人!」
乌鳏夫的厉声呵斥犹如一道惊雷震得姚老太太浑身一颤,她转过头一脸惊恐的望着姚婧婧,瞳孔猛然放大,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好像……好像是有些不对劲,今年春上时她曾失足落入井里,等捞上来时一点热气都没有了,我们都以为她活不成了,没想到这丫头的命比茅坑里的石头还硬!以前我倒还没有留意,现在想想约莫就是从那时开始她就变得与以往不一样了……」
「娘!您可不要胡说!」
由于姚婧婧的一再叮嘱,贺颖今日原本并没有出门凑这个热闹,可谁知刚刚小勇着急忙慌的跑回去将这里发生的怪事对她讲了一遍,惊得她顾不上身子沉重,踮着小脚一路小跑赶了过来。
这一来不打紧,恰巧就听到自己的婆婆又在信口雌黄,想要诬陷自家闺女,气得她恨不得冲上去甩她一个大嘴巴子。
「二妮可是您的亲孙女,她有没有问题您心里不清楚吗?这样害她对您有什么好处?」
被自己的媳妇当众指责,姚老太太感觉脸上有些挂不住,立马使出自己的杀手锏,哭天抢地的撒起泼来。
「你们大家都看看,不是我老婆子不想说,而是我不敢说啊!他们一家三口仗着自己翅膀硬了,能挣几个臭钱了,完全不把我这个当娘的放在眼里,动不动给我甩脸子!我老太婆一辈子辛辛苦苦养儿养女,老了老了却落得这个下场,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乌鳏夫眼见姚老太太越扯越远,情急之下只得又扯出一个人来。
「姚老大,你怎么说?」
若是放在以前,像这种露脸的事不用人提醒姚老大也会自己往前冲,可如今全世界都知道他被自家婆娘给戴了绿帽子,走到哪里都逃不开世人嘲笑的目光,他只得像个缩头乌龟一样不停往后缩。
可现在被乌鳏夫点名道姓的提问,已然是缩无可缩,避无可避,姚老大闪躲的目光飞快的在众人面上一扫而过,而后又像做贼一般垂了下去。
「旁的我倒不清楚,我只知道从前老三两口子对咱娘最为恭顺,就算娘有时做的过分些,他们也从来不曾在言语上有过忤逆,可最近却三番两次把娘气得晕倒过去,倒不知其中有什么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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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出头天 卷三 上 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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